梦想和真实

梦想和真实 (第2/3页)

让艾莉送了,但艾莉不放心,表面上没去送,但也偷偷地跟过几回,当她看到任大友过沟沟坎坎遇到困难时,总会有人上前帮上一把,艾莉总算舒了口气,以后她也就不再接送任大友上下班了。

那些日子,艾莉过得充实而又忙碌,下班后她都要先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到家里生火做饭。饭做得差不多时,任大友摇着轮椅回来了,任大友并不忙着进屋,而是坐在轮椅上看艾莉忙活。他们住的是平房,做饭在露天里,做饭的地方只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有时赶上刮风下雨的天气,艾莉就会很辛苦。

有时一顿饭做下来,艾莉的手都冻僵了,拿不住筷子,任大友就伸出那双英雄的大手紧紧地把她的手握住,又揉又搓的。弄得艾莉怪痒痒的,然后她就格格地笑。任大友不笑,一脸真诚地对着艾莉:真是难为你了。

居家过日子,对区莉来真是勉为其难了,她刚刚高中毕业,就结了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在家里是老大,平时除了照看弟弟妹妹外,有时也帮着母亲做饭,可那只是一时的,她并没觉得有什么;而眼前的任大友却帮不上她什么忙,她只能帮助他。吃完饭后,她还要烧水帮他洗脸洗脚,再半推半抱地把他服伺**。他坐了一天的轮椅,好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腰椎以下都是瘫的。上了**的任大友便瘫在**上,成了一堆泥,过好久才能恢复过来。这时的天已经晚了,艾莉忙完屋里屋外,已经脱衣**了。上了**的艾莉又要帮助任大友把衣服脱下去,当两人静静躺在**上时,这方天地才真正属于两人了。

任大友一如既往地用有力的臂膀搂紧艾莉单薄的身体,艾莉温柔着把身体靠在任大友的怀里。任大友那双英雄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下缓慢又舒情地走过,刚开始艾莉还有些不好意思,不仅羞红了脸,身子还躲来躲去。渐渐地,她能在任大友的爱抚下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况且,在她的意识里已经明白自己已和任大友结婚了,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任大友把所有对艾莉的爱意只能体现在那双手上。

有时任大友的手在艾莉青春的身体上游走累了,便停在那儿,只将臂膀用力地抱紧她,气喘着:艾莉,我对不住你。

艾莉在黑暗中就很惊讶地看着他。

他:我受伤了,做不成男人了。

她仍不解地望着他,半晌才:你现在不就是男人吗?

任大友摇摇头,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抱着艾莉的臂膀也慢慢地松了下来。

艾莉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这一切挺好的。她才二十岁,对男女的事情她并不懂,她变为两人结婚就是生活在一起,还有男人对她的爱抚,这也是她结婚后才领略到的。她觉得除了任大友伤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伤残的任大友她是知道的,如果他不伤残,不是英雄,她不定就不会认识他,不认识他又怎么能嫁给他呢?那时的艾莉躺在任大友的臂腕里,满足而又幸福,很快就甜甜地睡着了。任大友却无法入睡,他在暗夜里长时间地望着睡梦中的艾莉,悄然流下两行泪水。

民政局经常安排一些演讲活动,这次作报告时,不是任大友一个人了,艾莉也坐在了主席台上。报告的内容不是单纯的英雄事迹了,而是着重讲两个人的爱情神话,谈他们的爱情经历,以及婚后的幸福生活。他们的报告时常被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打断,艾莉也成了甘于奉献的新一代女性代表。

艾莉不仅成了民政局机关里的先进人物,她还被市妇联树立为典型,号召全市的妇女学习艾莉的奉献精神。不久,艾莉就入党了。她因为任大友也成了英雄一样的人物。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她,在她背后指着:这就是那个艾莉。口气中满含了敬意。那些日子,艾莉是骄傲的。她从内心里感激任大友,因为这一切都是任大友带给她的,没有任大友就没有她的今天。

那些下乡插队或去兵团的同学,不时地也有信来,他们从开始的谈理想,到最抱怨那里的艰苦。他们在信中无一例外地都在羡慕艾莉,羡慕她在机关的工作,风吹不到雨淋不着每个月还有工资。下乡的那些同学,已从火热跌到现实,他们开始怀念城市的生活了。

后来又发展到有人偷偷地从农村跑回来,赖在城里不想回去,最后还是被劝回去。他们这回走时,已经不是满怀豪情了,而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他们留恋城里的一切。

艾莉当初没能到广阔天地里练红心的一丝遗憾早就没有踪影了。她真心实意地感激任大友,如果没有任大友,她现在肯定和那些同学们一样在农村里吃苦受累。她对眼前的一切满足而又踏实,她加倍地对任大友好,把自己平时能想到的种种好处,都通过实际行动落实在照顾任大友的生活中。

艾莉越是对任大友好,任大友就越觉得对不住艾莉。

任大友经常把艾莉搂在怀里一遍遍地:你真是个好人,这辈子和你生活在一起,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时的艾莉就:大友,别这么,照顾你是的责任。和你结婚前,我都对领导表态了,我要一生一世地照顾你。

任大友搂着艾莉的手臂就用了些力气,他在心里唏嘘感叹了一番。

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快。因为艾莉的特殊身份,她年年被局机关树为典型,最后她终于成为局机关一个部门的处长。这一年她才二十七岁,也就是她结婚七年后,她走上了领导岗位。任大友早就是残疾人厂的厂长了,他的手下领导着几十人,比在部队当排长领导的人还多。两人都走上了领导的工作岗位,两人在家里议论最多的就是国家的命运和单位的工作,于是他们的话题就多了起来。

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他们新婚时的样子,每天晚上躺在**上的时候,任大友死死地把艾莉搂在怀里,用那双男人的大手,从上到下地把她的身体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她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先是凉的,后来热了,是那种来势汹涌的热,他气喘着,她也气喘着。那双男人的手终于疲累了,慢慢地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上停滞不前住了,她知道一切即将结束,但身体仍然热着,无着无落的样子。过了一刻,又过了一刻,她的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就在她的身边睡去了,她却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夜,体内有种东西在窜来窜去。这种生活她已经过了七年,刚开始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心底里的那份渴望像树一样一长大,最后竟蓬来,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想压住都不可能。

在这七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老局长被赶下台了,走马灯似的又上来好几任局长,可不管谁当局长,她都是局机关的典型,也是社会的典型,如今她又走了上领导的岗位。原来下乡的那些同学不断地有消息传来,有的熬不住、回城又没有希望,就在农村结婚了,生了孩子后就真的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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