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诗文争锋 (第2/3页)
,而是坐直了安静喝粥。
你道薛老三是忽然转了xìng?那自然不是!
原来他薛某人心中悠闲,以情入景,做出一首赞颂夏rì风光的诗来,那本是再正常不过。可偏偏夏家大妹吟出一首哀民生多艰,久旱不雨的夏rì悲苦诗来,两首诗放一起一比,岂不是煞风景得狠。更恼人的是,鬼丫头吟诗就吟罢,偏偏还改诗,这首宋代诗人王令的《暑汉苦热》,对喜好古典文学的薛向来说,自然知之甚详。
后两句原本是“民困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被鬼丫头稍稍一改,变作“民苦已惧江海竭,官闲岂惜河汉干!”,原诗中的怨天之意,就化作了怨官,恰恰薛老三对夏家人编纂的身份,正是萧山县zhèngfǔ小职员,鬼丫头如此更改,岂不是拐着弯儿得骂他薛某人只知贪图享乐,不识得民间疾苦!
生平第一次被人骂作庸官,薛老三心中十分郁闷,可郁闷归郁闷,他总不能跟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再编一首诗骂回去?
却说薛老三沉了脸喝粥,夏家大妹知道这位是品出味儿来了,不过品出归品出,也算不得稀奇,自己篡改的诗句,意思原本就好懂,他要是有能耐,就该指出这诗出自何处,哼,吃了闷亏,也只能憋着,不学无术!
鬼丫头正为作弄了好得瑟的薛高材生,而暗自得意,谁知铛的一声,秀气的脑袋就挨了一筷子,“叫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住你嘴啊,没事儿少念些歪诗,小丫头片子瞎咧咧什么呀,吃饭!”
夏家大嫂虽不明白两首诗是什么意思,但见自家大丫蛋儿也学薛向说了四句话后,原本得意喜庆的薛向同志,就垮了脸,闷头喝粥,这如此鲜明的情绪变化,夏家大嫂自然立时就揪出了罪魁祸首,紧接着,惩罚就到了!
“妈!”
夏家大妹捂着脑袋,满脸委屈,把碗往桌子上一顿,气得直喘粗气,可和这个野蛮老妈,她又实在是讲不出理来,直憋屈得想大叫一句“到底他是你亲生的,还是我是你亲生的?”
夏家大嫂理也不理夏家大妹,反冲薛向赔笑道:“薛同志,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他说什么,您别往心里去!”
薛向原本确实有几分恼火,可这会儿夏家大嫂一番武力镇压,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挥手,“没事儿,没事儿,玉真文化很好,是棵读书的苗子!”
夏家大嫂笑笑:“她丫蛋儿一个,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哟,女人家正经的还是洗衣做饭带孩子,读一肚子书,瞎把脑袋读混沌了。”
相处有rì,夏家的事儿,薛向或多或少知道一二,夏家大嫂是个地地道道的北地民妇,后嫁到城里来的,骨子里的观念陈旧,原本夏家大妹念完初中,夏家大嫂就不让她念了,急着帮她张罗婆家和工作,还是夏家大妹抱了农药瓶子,才硬求下来的。尔后,夏家大妹基本也是半工半读,一年上头,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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