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边遇伏 (第1/3页)
中年商人一脸诧异道:“这人的声音好是耳熟,我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
凌云霄笑道:“刘家集。”
中年商人“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听外边喊话那人的声音甚是熟悉,原来是在刘家集,敢情那人就是刘家集防卫团团长刘长听了。”突地面色一变,惊疑道:“怎么?你们和他有过节?”
凌云霄有些吃惊道:“你认识他?”旋之笑着道:“昨夜里他被小弟两人戏耍了一番,定是怀恨在心,如今知道我们俩去而复返,便来寻仇罢了。”
中年商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与他何止认识,和他尚有些私交,我出去和他说,料他还会给我几分薄面,想来也不至于再为难二位。”说着勉力起身抬步就朝外边走去。
凌云霄两人大惊,忙上前拦住阻止,凌云霄道:“如今情况不明,他们来势汹汹,估计什么人的面子都不卖,我们的事还是自行解决得了,老哥你就不必趟这浑水了。”
中年商人哂然一笑,道:“在刘家集就好办多了,别人的面子他不卖,我的面子他可不得不卖。”
凌云霄见他面色自然,似是胸有成竹之样,不免有些疑惑,中年商人笑道:“不用担心,不妨事的,你们两位在屋里等候,稍安勿躁,且瞧我出去与他说就是。”说着间已绕过凌云霄,步出到店外了。
他刚出了店门,外边猛响起一阵拉枪栓的声响,多人喝道:“站住,再往前走就崩了你。”
中年商人停了脚步,站在店门处游目四望一番,瞅着刘团长刘长听所站之处,高声喊道:“刘团座,多日不见,不知还记得小弟我否?”
刘长听突然听到有人呼他名字,吃了一惊,凝目望来,看见中年商人,仔细端详几眼,认出了他,不由得面色一变,大是吃惊不小。赶忙急步迎来,来到离店门处尚有两三丈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往店里瞧了瞧,面色有些惊疑不定,对着中年商人拱手做礼道:“原来是刘大公子,怎么?你不是去了省城了?几时回来的?也不和老哥我说一声,咱给你接风洗尘去啊!”
中年商人哈哈一笑,道:“哪敢劳动刘团座为我这个平头老百姓接风洗尘,说出来不怕别人笑话么?”
刘长听“哎!”的摇头一声,正色道:“刘公子又说笑话埋汰老哥我了,老哥和公子什么关系啊,那响出来都是铁梆梆的,为朋友接风洗尘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何况你们老刘家在这方圆千里之内,俱是跺一脚都要震三震的主,我能和刘公子同桌畅饮,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一会,和老哥喝两盅去,如何?。”
中年商人笑着摇摇手道:“岂敢,岂敢。”话锋一转,道:“刘团座,小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刘团座行个方便,给个薄面,若是刘团座答应,今日的酒钱就算我的,如何?”
刘长听笑道:“和老哥我还有什么客套可言,尽管道来就是,只要是老哥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可帮公子办了。”
中年商人道了声“好!”接着赞道:“刘团座果然爽快,是个磊落汉子。”略一沉吟道:“事情是这样的,小弟我有两个朋友,不知怎的,昨夜里和刘团座闹了些不愉快,刘团座是否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揭过此节,大家同做个好朋友如何?”
刘长听一愣,往屋里又瞧了几眼,随之笑道:“既然是公子的好朋友,当然也是我刘某人的好朋友了,昨夜的不愉快,权当是一场误会罢了,没事,没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凌云霄在屋里听着,心中思道:“这刘长听果然是个圆滑之人,别的本事没有,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倒使得是顺风顺水,熟练之极。”
中年商人笑着道:“那就多谢刘团座了,今日酒宴,你订个地儿,小弟我做东。”说着转回头来对着店里道:“凌小哥,你们两位出来吧,这刘团长也是豪爽之人,他说过的话自然也是算数的。”说着又回首瞧着刘长听,眼睛一眨不眨。
刘长听忙道:“当然,当然,一切都是误会,揭过休提。”停了停又道:“哪敢要公子做东,应该是老哥我请客才对,哈哈……”笑声欢愉,竟似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般。
凌云霄懒得和刘长听相见,懒洋洋坐到椅子中,向外喊道:“刘团长大人大量,小弟好生佩服,只是身体多有不适,出不得门,若是刘团长觉得无妨,可以亲自进店来,小弟当面向刘团长赔个不是。”
刘长听听得面色一变,但又强压火气,笑道:“无妨,无妨,既然小哥身体不适,咱就不打扰了。”说着对中年商人拱手作别道:“刘公子,一会我在好再来雅间订个席,几位务必赏光则可,咱哥俩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该好好叙叙旧了。”
中年商人拱手还礼道:“好说,好说。”
刘长听朝店里喊道:“两位,老哥我先走了,一会务必到席啊,能认识两位少年英雄,也当真使老哥我面上增光啊,可别让老哥久等。”
屋里传出凌云霄慵懒的应声,刘长听笑着又给中年商人拱手一礼,领着众兵丁匆匆离去。
待他们走远,凌云霄两人才走了出来,面色多有惊疑,凌云霄打量着中年商人几番,问道:“相识甚久,还不知老哥何名何姓呢,未请教?”
中年商人呵呵一笑,道:“姓刘名亭,表字为一个宇字,也是这刘家集人氏,凌小哥可是见奇怪,这堂堂的滇军团长为何对我礼让三分?”
凌云霄点头道:“愿闻其详!”
刘亭道:“原因很简单,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那老父亲,我家父亲大人曾是此镇的老镇长,在镇里威望极高,人缘极广,这使得他也不得不忌惮几分的。”
凌云霄惊道:“你父亲莫不是那个叫什么刘……”刘字下边想了好久,一时间竟是想不不起来了。
阿侬接道:“刘轩昂。”
凌云霄拍掌道:“对,对,对,就是刘轩昂。”
中年商人吃了一惊,道:“你们也知道我父亲大人?”
凌云霄道:“听人说过,未曾谋面。”心中却道:“差点就闯入你家中去了。”
中年商人笑道:“外界盛传,我家父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个个都说,宁惹阎王,莫招刘府,他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要使这方圆千里之地为之震动,甚至有的家里良妇还拿我父亲作为小儿止哭的良药,想来都是令人哭笑不得,其实我家老父为人和蔼可亲,为人平和,甚少主动惹人生事,杀人也不是没有,但多是为了自保而不得已之做法,外界传言,还不是以讹传讹居多,唉!传得多了,也就越来越玄乎,我家也懒得辩解了。”
凌云霄点点头,道:“这世上之事,其实也多是人言生事,无中生有,说得人多了,没有的事也就变成有了的。”转念一想,道:“刘老哥,你当真要赴那刘团长的饭局?”
刘亭叹道:“既然他给了我面子,我不能不还他个人情,怎么?你们不想去?”
凌云霄答道:“和他没什么交情,只怕话也说不到一块,我们就不去了,再说,本来还有些急事要办,现时已被耽搁了不少时辰了,可不能在此久留。”
刘亭“哦”了一声,知道江湖人的习性,既然如此,也勉强不得,但想到凌云霄口中急事,有些好奇,不禁问道:“是什么急事?若是难办,可否需要帮忙?我刘亭虽然一介儒商,江湖上的事实半点不懂,但也还是认识了不少人,其中也颇多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忙可能帮不上,帮点小忙还是可以帮得的。”
凌云霄称了声谢,笑道:“不用劳烦刘老哥了,这些事情你还是莫要参合其中为好。”
阿侬半天不吱声,此时突然道:“凌阿哥,我又不想走那么快了,此地距离省府尚有几千里路的行程,那些人行得再快,也不会这几日里便可到达省府,我们迟到一日再追也是无妨的。”
凌云霄奇道:“这是为何?平日见你都是心急火燎的没命追赶,今个儿眼瞧着就要追上了,怎么突然变得不急起来了?”
阿侬道:“听这位刘哥所言,似乎我们苗寨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可得弄明白再走。”
凌云霄笑道:“是啊!被那刘团长一打扰,我还真忘了这茬了。”
刘亭笑道:“既然如此,两位若是不嫌弃,可否先到寒舍暂住一宿如何?待我赴那刘长听的饭局回来,再与你们细说那日的详情。”
凌云霄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兄妹两人都是吃粗茶淡饭长大的,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之说,只是如此,又得麻烦老哥你了。”心下却道:“如此也好,正好借机见识一下众人口中闻之色变的刘老爷子一面,也好好见识下刘宅的气派,是不是如同刘长听口中所言的那般铜墙铁壁,壁垒森严。”
刘亭摇首笑道:“自家人,何需客气?尽管住下就是了。”当下当前引路,领着凌云霄二人往自家宅院行去。
转过几条街,在一所比周围宅所都要大上一些的宅院前停了下来,凌云霄仔细端详一番,只见此宅虽然颇具豪宅风范,一瞧就知就大户人家所居,但若说这是刘府所在,又略显小气一些,起码与传闻多有不符,不禁奇问道:“这就是刘府?”
刘亭万不料他有此一问,闻言一愣,但随之醒过神来,笑道:“是刘府没错,但此府非彼府,这只是我个人产业,与我父亲无关。”他怕凌云霄不明白,重又解释道:“我自小就不大喜欢依靠家业生活,所以自打去了省城读书以后,就一直自力更生,待从学堂毕业后,就学起做生意来,所幸对做生意一事倒是有些天赋,渐渐的也稍有些成就,这地是我自行购置的家当,平日里不常回来,大多时候都是闲置着的。”
凌云霄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是你家大院呢?”
刘亭哈哈一笑,当先上了三级石阶,来到那紧合着的两扇朱红大门前,用力拍打了几下,高声叫道:“刘伯,刘伯,开门。”
拍打良久,才听得里边传出一阵踢踏脚步声,由远而近移到门边,一苍老声音问道:“谁呀?”
刘亭答道:“是我,我回来了。”
等了半响,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儿躬着身候在门边,满脸笑容道:“是大少爷回来了。”
刘亭转回身来给凌云霄两人介绍道:“这是刘伯,我平日不在,都是他一人看管家院,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提出就是了。”又转头对刘伯说道:“这二位是我的贵客,今夜在此留宿,须得尽心照顾好了。”
刘伯点头应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少爷尽管放心,老奴自当尽心尽力,慢待不得贵客的。”
刘亭点点头,当前引路,往里行去,刘伯关上大门后就去安排两人住宿的偏房去了。刘亭领着二人进了前院大厅,陪着二人在客厅中分主客坐下,饮茶畅谈,谈意甚欢。三人聊得也没多久,刘长听便差人来请,刘亭遂与凌云霄两人告了辞,赶赴那刘长听所设之宴去了。凌云霄两人待他走后,也觉无聊,困意上来,趁着刘亭回转还有段时辰,便叫来刘伯,领着他们两人各自回房歇息去,养养精神,回复些气力。想不到这一睡,竟是一顿好睡,直到刘伯分别叫醒了两人,才知天色已经入了夜。两人稍微洗漱一番,用过晚饭,才见刘亭满面通红,一身微醉样子行返回来。
刘亭才走到厅堂门口,就忙不迭连声道歉道:“实在对不住二位之至,抱歉抱歉!本想只是去应酬一番就回,想不到那刘长听死活不让我走,我这人性子……,唉!又不好拒绝与他,只得硬陪着他没完没了,这么一来,就让二位久等了,实在是失礼了。”话语间一脸歉疚的行到厅堂之中,寻了个椅子坐下,刘伯忙忙给他上了茶。
凌云霄笑道:“无碍事,刘老哥客气了。”
阿侬却一脸不高兴,嘟着嘴道:“就等你说正事呢,想不到一去就去那么长的时辰,急死人了。”
听阿侬这么一说,倒使凌云霄尴尬得轻咳几声,不好意思对刘亭道:“我这妹子性子直,有啥说啥,老哥可别介意。”
阿侬瞪了他一眼,微怒道:“就你们汉人花花肠子多,本来就等得不耐烦了,还硬装出无事的样子来,我这么说不对么?”
刘亭讪讪笑道:“不怪不怪,阿侬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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