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希望 (第2/3页)
近的山头,使得齐齐陷入战火。
事实证明对方的想法并无错,除了东公山稍稍造成了些许困扰,其余几家山匪对付流民商贾还行,面对兵甲齐全、恶意横生的军卒们可谓一触即溃。
从文颂等人被救下,到陆陆续续有人被陈庆忠送下山,这其中不过三五日,等他也被安排好下一批下山返家时周边的山匪已经销声匿迹。
东公山到底只是一家土匪窝,对这些不甚敏感,直到接敌才恍然。
文颂带着陈庆忠,两人走到一处山坳背阴处歇息,他靠在石头上呆呆失神,良久后总算冷静许多。想了想,按照书中记载的故事,起身将身后明显染血的痕迹略做清理。
等待着,等待对方再次醒来,之前那一片被他斩了一人,迟早被发现。
现在就看陈庆忠苏醒后指向的方向到底管不管用了。文颂望天,木然地看向那无边无际的蔚蓝色。
半个时辰后,这个面如金纸的汉子从地上悠悠转醒,一对虎目失了焦距,许久才回还过神来。
“没、没看错你……书生。”
啪嗒,一只水袋扔在眼前,他朝着不远的背影咧牙一笑,也不多说,拧开木塞轻轻抿了口,快要干裂的唇瓣得到水露滋澜,面色也恢复几分红澜,多少多了一丝活气。
“向南,走隆兴山!那里有一条山道通向萍县,晓得的人不多。”
饮下足量的淡水,陈庆忠长舒口气活了过来,开门见山,将眼前这持刀儒生想知道的全数吐露。
“还有几条道更加险峻,不过没那个必要的。”
他没有解释,事到如今袭击东公山众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杀乱砍的那群人身份遮掩不住——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要遮掩,就看重了几处山头,以及他们几家山匪积蓄的财宝。
“溃军……”
到底是败军,势颓之下慌张南逃,一部分人会生出野心落草为寇并不意外,但对山匪他们多是一股脑莽上去,队伍里的百户千户根本压不住。
自不可能向与齐军交战那般层层设套防备森严,连这些小道都关注到。
“多数山道崎岖,以我们的现状很难安然走出,不如就隆兴那一条,反正走的人也不多。”
话落,他不再多作解释,相信对方能听懂其中含义。
果然,文颂并未反对。
既然选择了带上陈庆忠,一定的信任还是有的。
风拂过,凉飕飕。
两人沉默无声。
衣衫乱糟糟、发丝散乱的儒生回想书院的日子,好似过去遥远。
山石下,靠在草地上的陈庆忠同样低垂眼帘,直直瞧看向远方,着仿佛望见了当初因不满官衙欺压而一齐上山劫富济贫的弟兄。
往日余晖犹在眼前。
……
驾!
驾!!
一队马车飞驰,扬起滚滚烟尘。
越金漱换了衣衫,只身着劲袍,身上染着猩红血迹。
她回看了眼,车架上的几人状况尚且不差,只有两人在前些日子遭遇的袭击中受了些伤势,其中一人手臂被剐蹭,脱了一层皮肉,已经包扎得七七八八。
唯有另一人,是她一位清字辈的小师妹,腹部被匪徒击中,丹田受创,腰背也被利刃割伤,当时失血不少。
虽她在将敌人清理掉的第一时间就涂抹了金疮药,沿途更是请了不少医师,但多次停下来调养,却仍旧气息淤积、内血失调,伤势有恶化风险。
耽搁数月,再不行治恐生意外。
再快些!越金漱眺望远方,他们已经从建业返回到越州,离师门所在的九华山越发近了,只消到得真武,届时自有灵丹峰师长出手。
出身真武,越金漱对自家师门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哪怕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师妹的病灶,令伤势痊愈,将其止住恶化趋势却不难,剩下的在山上慢慢调理,想来有个僻静的地方修养,过几月就可恢复。
这般料想,她心头更是急切,不止她一人如此,实际上车马上几人同样在进入越州后、见到那座熟悉的山脉若隐若现的时候,始终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恍惚间,宛若见到金顶上描刻真武二字的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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