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五章 屋漏仿逢连夜雨 (第1/3页)
十一月初五,洛阳迎来了立冬之后的第一场雪。虽不大,却联绵不绝,断断续续下了四五天。
京中尚好,诸里皆有清扫积雪的力夫,随下随清,雪再大也不妨碍行人。
但城外就没这般便利了,等到初十放晴,凡官道、驰道皆被积雪封堵。待河南尹想起要清雪时,已是十日之后,道中的冰足结了五六寸。
也不知为何,今年的气候极冷,且冷的极早。洛阳的雪虽下的迟,但还不到立冬洛河就已有了结冰的迹像。
也不只是京城,还有两淮的淮水、泗水,到十月末已然尽数冰封。
初三那日,南徐州刺史萧宝夤送来急报,称不知今冬极寒,因准备不足,驻守淮河浮山堰(在今五山县)的一营魏卒,竟足足冻死了五百余。
这并非萧宝夤的托诿之词,是真的准备不足。
往年间便是天再冷,淮河也绝无冰封的记录。而如钟离之战那年,正月时节双方都还在淮河上开船水战。
所以根本未良到今年会冷到这种程度,如冬衣、营帐皆是依往年旧例,更不曾备过柴薪。是以寒气猝然袭来,兵卒没有一个不染风寒的。
之后一日冷过一日,许多兵卒好了又病,病了又好,反反复复,病情一次重过一次。再加缺医少药,焉有不死之理?
当然,若只是冻死五六百兵,对朝廷而言连疥癣之疾都算不上。毕竟去岁战死于关中的兵卒怕是十万都不至,更丢了关中四州。
但窥一斑而知全豹,南徐州如此,临近淮河的其余各州难道还能例外?
南衮州(淮河以北,今突州南部)亦然如此,兵卒、军将及官吏多有因寒病伤者。为此,刺史元法僧颁布法令,命州民入山伐木烧炭。
如此天气,但凡入山哪还有活命在?百姓自然不从,元法僧只能派兵强逼。这一逼,竟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不足一月,南衮州四个郡,竟有三个郡都有郡民起兵造反。好在南徐州本就是重镇,州城够高,驻军也不少,州城暂时无虞。
无独有偶,十月中,江夏大族不满刺史元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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