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六章 你来我往

第六七六章 你来我往 (第2/3页)

是以便是立阵,也只能立在六十步左右。

以军中石炮的射程,倒是可以将石弹抛出六十步以上,但至多也就十数斤重。

莫说砸沉那些怪船,就是连一寸厚的薄盾都砸不穿,徒惹人笑罢了。

大型石炮倒是有两樽,也就是可将五十斤的石弹抛至百步开外的重型投石机。

但石炮越大,所需臂、架、杆、车等就越是粗重,一根动辄便是二三百斤,组装极为费时。

羊祉估计,想立起炮架,最快也到天黑了。

且此物操作繁琐,最快一刻才能投一颗石弹。且准头奇差,差之毫厘,便谬之数丈十数丈那么远。便是岸边的叛军站着不动,一日下来怕是也砸不沉几艘敌船。

但仗还是得打,不然没法交待。

羊祉心一横,沉声喝道:“靳令邴虬,骑兵下马,予马尾点火,驱之冲阵。而后车阵推进,距敌五十步外立阵,以石炮还击……”

李韶心里一跳。

倒非惊讶于羊祉能想出以马破这雷池阵,他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得讯柔然被困予大碛以西,邢峦便派亲信探过。反复试探之后,得出“但有活物踏足,雷阵必炸。但炸过之处,已为坦途,人马皆可行得……”

李韶惊讶的是:羊祉竟有如此魄力,舍的用战马破阵?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一匹战马,抵的上两三个民夫……

当然,羊祉虽凶名在外,尚未残暴到驱民破雷的地步。但李韶以为,为何就不能再等等,从就近乡镇中征些豖或是羊过来?

当然,可能费的时间久些。也更说不定,待羊祉破了这雷阵,西海前军已然攻下了汧阳,无数粮草已然化做飞灰……

正暗中抱怨,又到一阵喝呼,凝目细看,邴虬已然依令行事,腾出了十数匹战马。

不多时,便听雷声如织,烟尘漫天。

两百步外,宋世和站在船顶,举着千里镜,看的啧啧有声。

他是宋氏庶支,按辈分还是宋礼深的族叔,李承志三弟李承学的外舅。

不过也就是辈分高的,年岁却不大。李承志在泾州起兵平叛时,他才将将二十,被任为步卒队主。如今才二十有六,已为西海水军卫将。

船下还站着一人,为李松之弟李柏之子,也就是李彰、李显的堂弟李昭。

李承志起兵时,李昭为弓卒队主,如今已为小军副帅。

主帅自然是达奚,此时已领炮营与步营,往北直去汧阳。达奚留二人予此,一为保护船只,二为阻击追兵。

不理宋世和的怪叫,李昭放下千里镜,学着李承志的标志性动作捏了捏冒着一层胡茬的下巴。

“竟能想到以马破雷,定是邢峦授计,这羊祉倒是能活学活用……”

“本就是缓兵之计,便是破了地雷又能如何?”

宋世和不以为然道,“由我等横立此处,羊祉定不敢分兵去追奚帅,为今之计,也就只能背水一战,以求毁了船只。但就是不知,他以何为计?”

还能以何为计?

予军校授课之时,郎君就说的分明:若有坚城可依,自然是据守不出,当可抵挡一时。

若为野战,自然只能拿人命填。便是能造出些厚盾,车阵之类的物事,也不过是杯水救薪,无济于事。

李氏上下早已奉李承志为神明,李昭自然深信不疑。故而认定,羊祉除了硬拼,再无他途。

“郎君常言,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何况羊祉声名在外,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是以谨慎些,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将军放心,末将省得!我虽嘴上轻巧,但自是将羊祉当做劲敌。就如国公所言: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定不会轻敌……”

你倒是记了个清楚?

李昭点点头:“那就去吧!”

“得令!”

宋世和跳下船头,向不远处的望楼挥了挥手。

楼上令卒挥着号旗,李昭稍一辩认,便知敌军已在六十步外列阵。

这个距离,恰好是虎蹲炮有效杀伤的临界点。

看来确如郎君所言,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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