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二章 破局 (第2/3页)
能如你所愿?”
元澄幽幽笑道,“是以拼着国灭,太后与我也定要先将你这狗贼诛除……便是退一万步,祖宗之基业最终化为飞灰,也定是为李承志所趁,你扪心自问,到那时,他会不会放过你高氏一族?”
高肇额头上的青筋时隐时现,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元澄所言,正是他最为惊惧之事:殚精竭虑数载,却终是替李承志做了嫁衣?如今朝廷与高氏僵侍不下,日渐势微,李承志却日益壮大,羽翼渐丰,高肇焉能甘心?
而李承志以数万兵力,在短短月内大破罗鉴与元挚,更是高肇肝胆欲裂:若是李承志得势,谁都会放过,就是不会放过他这始作佣者。
是以他才急中生智,想出了祸水东引的招数,也料想过会被朝廷识破,但如今之朝廷已无退路,至不济也能以怀柔之策招抚拢络予他。
但不想高英竟不依常理出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是许以李承志异姓王?
予那信使大行方便,护送往奚康生大营之时起,至元澄入城,他日期夜盼,都未敢有过如此奢望,只希望能封以国公之爵,实封于北地或是关中。
如此一来,便是不能东山再起,也可与国同休,子孙富贵。
但最终还是偏宜了李承志?
越想越是不平衡,高肇终是破了镇定功夫,冷声笑道:“李承志狼子野心,如今更是坐大成势,只以一介有名无实的王爵,焉能使他降服?”
“高首文,你莫不是老眼昏花?这圣旨中哪一处写了封予李承志的虚爵?”
元澄指了指案上的圣旨,“太后口谕,若李承志愿意归附,凡黄河以东,表是以西,南抵祁连,北至浚稽,皆为其封地,可听调不听宣,但需纳贡称臣……你且为我论析一二,他有何理由不降?”
高肇瞳孔突的一缩,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这岂不是就是国中之国,可谓开大魏之先河。
他咬牙切齿道:“分疆裂土与逆贼,尔等日后有何面目见元氏之列祖列宗?”
元澄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总比被你这狗贼算计,彻底丢了这大好河山的强吧?”
高肇突的一噎,竟无言以对?
怪不得元澄英明半生,却任由高英独断专行,竟是要断臂求生?
为何不是断给我高肇?
“话已至此,再无须多言,许你三日,是战是降,你好生思量。”
元澄施施然的起了身,笑吟吟的说道:“孤也会在这里等你三日,若你要战,自然可以将孤就地斩了祭旗,或是如清河王一般囚于营中,当做筹码。就是不知奚康生会不会受你所迫……
若是愿降,就莫要瞻前顾后,更莫要多生事端,早些将我放出州城,也好让我早些动身,赴河西予李承志传旨……”
看元澄得意洋洋,似是吃定了自己,高肇恨的牙都咬断了,却不敢说一句恨话。
僵了许久,他才冷声道:“即许我思量三日,你又何必急于一时?来啊,送殿下与少卿予别院,好生侍奉,若有怠慢,定斩不饶……”
这个好生侍候,自然是严加看管的意思。元澄也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邀着郦道元,一并出了帐。
待二人走后,高肇才一声冷喝:“出来吧!”
只听“吱呀”一声,平滑的墙面上竟凭空借开了一扇门,高猛与源奂一前一后,从暗道中走出。
得知朝廷遣元澄为使,高肇便召来了高猛,意欲与他商讨一二。
至于源奂,则是因缘际会。
他原为沃野镇将,受陆氏兄弟胁迫而无奈附逆,但其间对元怿处处维护,故而事后叛了个将功折罪,降级了事,被贬为副将,依旧镇守沃野。
但他心中有鬼,怕被朝廷秋后算账,是以待高肇都督六镇抵御柔然之际,便见缝插针般的投了高肇。
便如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待高肇班师回朝,特意将他的功劳夸大了不少,便其官复原职,复任沃野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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