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五章 人嫌狗憎

第五三五章 人嫌狗憎 (第2/3页)

不知太后此为何意?

这分明就是让她想办法,再从李承志嘴里套套话。

但问题是,那也是个小狐狸,而且头不是一般的硬。如今对朝廷更是一肚子怨气,即便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怕是也问不出半句实话。

思忖少许,元澄又叹了一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自是该寻李国公问问才是。但如今不论是臣,还是广阳王等,皆与他几近水火势,若冒然相询,反倒会画蛇添足。故而臣呈请太后,可否择一契友故戚,登门拜访?”

泾州李氏就只两支,哪还有什么故戚?

而如今李承志还未大婚,所谓姻亲皆做不得数。故而也就只能择一深交之辈。

而且份量低了都不行,必须是那种但凡上门,李承志就得倒履相迎,不能拒之门外,更不能三言两语就糊弄出来。

稍一思索,高英就想到了崔光。

“也莫等明日了,我稍后就予崔尚书下旨,明日也不需参朝,直去李府便是!”

“太后圣明!”

一提李承志,高英就有些烦燥,一改往日的沉稳内敛:“回京当日,他称有恙,需休息些时日。如今已然两月,想必已然平复如旧,但怎不见他来述职?”

元澄和元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这根本不是李承志有没有病、病好没好的问题,而是他大伯死了,需要服齐哀之丧礼,更需丁忧一年。

法理不外乎人情,更何况如今的元魏已与汉家王朝无异。

既称以孝治国,自然不能不讲道理。李承志不愿夺情起复,你还能将他押来任职?

而太后故意略过这一茬,就跟失忆了一般,摆明是不想和李承志讲道理了。

元澄稍一沉吟,温声劝道:“臣以为,左右不过还有十月,与其落人口实,更让他怨上加怨,倒不如听之任之。待丁忧期满,再召他也不迟。”

意思是你便是将他强召而来,他若不愿效力,整日混吃等死,你又能将他如何?

这是个顺毛驴,你得顺着捊……

高英恨的直嗫牙花子。

那李始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罢了……

她徐徐吐出一口闷气,捏了捏眉心:“元司徒,孤这数日都未过问,不知北镇战事如何?”

元嘉欠了欠身:“秉太后,一如即往:虽不敢称高司空连战连捷,百战百胜,但十战之中足胜七战。据前日高司空遣快马送来的急报中所称,蠕蠕日渐势微,似有退兵之意。”

元晖连忙补充道:“臣接到诸方密报,也是如此说法……皆赖高司空运筹帷幄,实乃太后之幸……”

本以为太后必然凤颜大悦,但不想神情更见冷肃。元晖心中微凌。

怕不是如李承志时常之戏言: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诸镇情势如何?”

元晖忙敛杂念,恭声应道:“秉太后,可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北地诸郡呢?”

“河清海晏,风平浪静!”

高英翻了翻邸报与密奏,无论是北征之副帅崔延伯,还是予高肇麾下领军的元渊之呈报皆是与元晖大同小异。

就连一向与高肇水火不容的元怿,此次竟都难得的夸了高肇几句。

称高肇一至北镇,就如虎啸山林,北镇之宵小之流、心思浮动之辈尽皆消声匿迹,服首帖耳。

也未见高猛有何异动,确如元晖所言,夏州一如即往,风平浪静。

如此一来,岂不是与李承志所料背道而驰?

却正中元英之言:高肇如无根之浮萍,既如造反的理由,也无造反的能力。故而十之八九是李承志心恨不贲的构陷之词!

此时看来,好像更加印证了元英的猜测。

一时间,高英的心境又有了变化,欲令李承志夺情起复的心思不由的就淡了许多。心中也轻快了不少。

想必今晚定能睡个好觉。

下意识的看向案边滴漏,已是亥时四刻(晚十)嵩英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歉疚:“一时不察,竟这般晚了?辛苦诸卿!”

“太后言重!”

高英微笑颔首,又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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