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蒋干故计

第五零七章 蒋干故计 (第2/3页)

裴邃原为南人,出身河东裴氏,十岁能文(作文章),善《左氏春秋》,被誉为神童。时任杨州主薄时,回乡探亲,受族叔裴叔业裹挟,被迫归附我朝。

先帝(元恪)对其器重有加,任为魏郡太守。后随已故王司空(王肃)镇守寿阳,复叛南朝。

之后累官辅国将军,庐江太守。其极为擅战,屡破李崇。后助昌义之、韦睿,予钟离大胜中山王(元英)、杨大眼等,以功封夷陵县子。其威望虽不及韦睿、昌义之之流,但也能称一声名将……”

李始贤满脸鄙夷:“你费了这半日功夫,就问出了这些?要知如此,何需你费心费力的亲自审讯,你问为父、刁都督、郦司马等,哪个不知?”

“父亲莫急!”

李承志轻声笑道,“钟离之战之次年,也就是前年,裴邃调任冠军长史,迁广陵太守。路过谯城(濠州),遇同乡,醉后同游魏武帝庙……

时予祠中谈古论今,议帝王之功业。论及南帝萧衍时,裴邃曾言:此以臣弑君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始贤正听的入神,见李承志停住了话头,不由的催保证道:“而后呢?”

李承志摇了摇头:“并无而后,有此足矣!”

有此足矣?

难不成,郎君是想凭此捕风捉影的一句,当做要挟裴邃的把柄,令其归降?

有些想当然了吧?

李松沉吟着:“恕仆多嘴:郎君,只凭此节,怕是远远不够!”

“不急,还有!”

李承志点了点案上的一份供词:“成景俊,其祖为太和初年之七兵尚书。其父为我朝淮阳太守。

正始四年(元恪年号,既507年,三年前),因将帅不和,淮阳镇都军主常邕和暗谋刺杀杀太守成安乐,以城内附南梁。

时成景俊任镇东参军,镇守宿预。其立志为父报仇。谋划两年,斩我朝宿预城主严仲贤,举城附梁……梁帝为显千金买骨之意,极为礼遇。后调至昌义之帐下,迁为偏将。”

听到这里,几人均是一愣:搁一般人,哪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报仇?

李始贤急声问道:“而后呢?”

“而后成景俊便蓄养死士,秘召刺客,却不刺常邕和,而是只暗杀其家人、亲眷……至如今,常邕和之家人子弟已被其暗杀近半……”

就连李始贤都止不住的抽了一口凉气:“此辈噬不见齿,实非良人!”

“家主所言甚是!”

李松随口附口着,又狐疑道,“常邕和举城归降,如何论,也该是南朝之功臣。即有人已知成景俊之恶行,就无人仗义直言,予以告发?”

李承志笑吟吟的问道:“谁告诉你有人已知此乃成景俊所为?”

不是郎君你审出来的么?

心中转着念头,李松往案上瞅了瞅。

就只有两页纸,行首便写有名字,其一为裴邃,其二为成景俊。

李松一目十行,飞快的扫视了一遍,待看完后,心中更是不解。

这两张纸上,就根本未写与郎郡方才所述有关的半个字?

尽是一些裴邃与成景俊这两三年以来在南朝的过往,以及予朝野中的风评。

难道是郎君怕走漏风声,故而只将这两桩秘辛写在了予昌义的那封信中?

正自猜忖,突觉身侧有异。李松微一侧目,发现李始贤就如喝醉酒了一般,满脸绯红,直喘粗气。

李松心中倏的一动:家主方才就是这般,有如喜从天降。而经时更甚……

刚抓住了丝念头,又听李始贤急声问道:“昌义之呢,有何秘辛?”

“暂时未忆及!”

李承志摇了摇头,“但只这两桩便已足矣,已足可使昌义之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忆及?

李松突的一懵,仿佛被人迎头敲了一锤,脑中“嗡嗡”乱响。

这些……全因郎君回忆而来,而并非从那些所俘之南将口中审讯所得?

怪不得!

郎君审讯诸将,不过是想验证一二,看这两桩秘辛是否已为世人所知。

而只有知之者甚少,郎君才能行此“惊骇”之计……

那郎君又是如何得知的?

就如李始贤一般,只是瞬间,李松的脸上就如染了鸡血,嗓子里发出“呃呃呃”的嘶鸣,却吐不出一个囫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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