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 绑 (第2/3页)
七尺,就似一座铁塔。
“郎……郎君?”李丰试探着问了一句。
“哈哈……戴习惯了,竟忘了解?”
李承志摘着幂篱,高兴的问道,“李丰、皇甫,半年未见,近来可好?”
本该欣喜若狂,但李丰和皇甫让却置若罔闻,就跟冻住了一样,呆呆的盯着李承志那半头银丝。
“为何……会这般?”
五月中,郎君赴河西之时,都还发黑如墨,亮如玄缎?
也不是没有见过少年白头之人,但大多都是天生如此。除此外,就只有大病或是大悲……
“呆着做甚?”
李承志轻声笑道,“此时看来,郎君我是否沉稳许多?”
六尺高的汉子,不知杀了多少人,见过多少血。此时却盯着那头银丝流起了眼泪:“为何会如此……李亮,为何?”
李亮哪里敢瞒:“皇帝驾崩……郎君……郎君吐血昏厥……一夜白头……”
一脑怒火涌上脑门,两只眼珠瞬间赤红,李丰回身就是一巴掌。
过于猝然,便是李亮经年练武,依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堪堪抬手挡在眼前,李丰的巴掌就重重的盖了过来。只觉左臂一震,李亮竟被扇的一个趔趄。
“胡闹!”李承志冷哼一声,重重的顿了一下茶盏,“与李亮何干?”
“噗通……噗通!”
就像两座山倒了下来,叔侄二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包括皇甫让,虽也往下跪着,但脸上、眼中尽是不满。
有没有干系,已不是郎君说了算……
众人万般嘱托予李亮,莫说李承志吐血、白头,也不管是何种原由。哪怕是因衣薄染了风寒,因路滑摔了腿脚,也是李亮之责。
“滚起来……好的不学,尽学李松?你们姓李,不姓跪……”
李承志冷声斥着,又指着李丰骂道,“能不能平心定气?若不能,趁早给我滚……滚回河西,换李时、换李松来……”
“能!”
李丰嘴里应着话,飞快的起着身,眼泪依旧如珠子一般的往下掉。
李承志又瞪着李亮:“去备酒肉,让他们吃过再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就算兴致已被李丰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已无心情叙旧,但李承志也还有要事交待。
二人已被李承志镇住,再也不敢问皇帝驾崩与他一介立志造反的逆臣有何干系,为何就能吐血、白头?
李丰与皇甫让边饮着酒,边秉呈着一些河西的事务。如田肯了多少顷,修了几里渠。又炼了多少铁,打了多少刀兵。
以及从六镇往河西商道是否通畅,有未有人对卢水商号起过疑,过冬的粮备的够不够等等等等……
李丰答的事无巨细。
如今的西海民近逾两万,其中七成是张敬之与李始贤从原本发配至敦煌镇罪民中偷出来的。
剩下的两成则是就近归附的卢水胡、回鹘、高车等小部落。
如今河西战兵只有五千:主力依旧为四千白甲兵,另有一千归附的胡族,皆为骑兵。
流民中的男丁则全部用来肯田、修渠、炼铁等等。
而自河西至关中、至六镇所置的卢水商号,则用的是内附于元魏,游牧于临松(今甘肃肃南县,与表氏县为邻)、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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