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五章 善始善终 (第2/3页)
那里哭骂:“到了此时,你还替那混账说话……”
高肇一脸烦燥,也不辩解。
公主太小看李承志了。
他若真有弃了三娘独娶魏氏女之意,七夕那夜就绝不会拼着沦为众臣笑柄,而强做那两首诗和赋。
再者,若真是背信弃义之辈,又怎会被高豹儿、奚康生、刘芳、崔光等人那般推崇?
便是这些都不论,你当陛下是心瞎还是眼瞎,会对一个反复无常的奸诈小人这般优容?
全是皇帝在从中做祟,不想李承志与高氏亲近而已。也未尝没有想借机看看李承志、及他高肇该如何应对此事的心思。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
心中发着狠,听到窗外响动,应是高文君,不等敲门传报,高肇就喊了一声进。
高平公主满脸惶急,想拦又不敢拦,更怕高文君猝闻噩耗,一头栽过去。
那知高肇却是开门见山,要多直接有多直接:“今日姑臧伯李韶在城南设宴,宴请魏氏上下及李承志母子,应是为李承志与魏子建长女相看之意,他可曾与你提过?”
高文君还未如何,高平公主却眼前一黑,踉踉跄跄几步,差点吓晕过去。
本以为不是放声大哭,也该“噗通”倒地,但最终等来的,却是轻轻的一声“哦”?
猛一睁眼,高平只见高文君脸上似有少许的落寞,诸如惊怒、痛极之类的表情竟半丝都不见?
完了,莫不是气疯了?
高文君轻轻一叹:“他……定是不知情的,不然昨日就会提到……”
昨日,七夕?
高肇心中一动:“早间我与你一道出府,又一起进的宫,他怎见的你,又说了什么?”
“他……他早早等在昭阳宫外,故而叔父未见到他……”
高文君脸上生出一抹红晕,伸手从项后解下一串珠链递给了高肇。
“他……他说:便是海枯石烂,他也终生不渝……”
“好一张嘴上抹油的蜜嘴,好一个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无耻小人……”
高平咬牙骂着,但骂着骂着,竟就没声了?
在烛光的映照下,随着高肇把玩的动作,那链上的每一颗珠子内都好似有流光晃动?
再一细瞅,有些金光点点,好似将星空嵌进去了一般,璀璨非凡。
有些翡红如血,像傍晚时分悬于西天的晚霞,成绮似练。
还有些似是藏着青山绿树,碧意盎然,生机勃勃。
更奇的是,高平竟能透过珠子,看清高肇手掌上的纹路。
她连生气都忘了:“这是何物?”
“是净水琉璃珠!皇后手中也有一颗,足有鸡子大,但并无这般澄清眩目,流光四射……也是李承志所赠……”
“先是悬黎宝珠,此时又是净水琉璃,李氏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绝世瑰宝……嗯,不对?”
高平一脸惊讶,直愣愣的看着高文君:“他竟舍得送给你?”
“再宝贵也是死物,有何舍不得的?”
高肇轻吐一口气,将珠链递给高文君,肃声问道:“你予叔父说实话,到底是如何想的?”
便是早有思量,但事到临头,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酸涩,眼泪“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高文君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珠链,仿佛用起了全身的力气:“就……就如之前予叔父所言……”
高肇点点头,又黯然叹道:“委屈你了!也莫回去了,今晚就宿在你叔母房中吧……”
见他要走,高平都急了:“高首文,你予我说清楚了……”
高肇一声长叹:“失怙丧恃,如何做的大妇?”
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高平跟个木头似的,呆呆的不动。
竟是要三娘……做妾?
听隐意,竟还是三娘自己的主意?
“你……你疯了……李承志何德何能……”
这一句竟似将高肇引燃了一般:“他要无德无能,何至于让元雍主动说出‘尚驸马’这般无耻的话来?又何至于让崔光崔亮充做说客,说服魏子建联姻?
高平,难道还看不出,我高氏已有虎落平阳之势?再想想,陛下如今待皇后,又是何等态度?”
这一番厉喝,让高平、高湛脸色一白,高文君甚至连哭都忘了。
高肇又一指高平:“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再莫要置喙。也好好思量思量:便是我将李承志剁成肉酱,也于事无补。但日后三娘又该以何面目见人?
反过来再看:除了门第差一些,论才论德,李承志哪样不是出类拔萃?而魏氏女本性纯良,温顺痴憨,且与三娘自幼长大,情深意笃,故而予李承志做妾,不一定就差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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