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悲伤离别(九殿番外篇) (第2/3页)
虽然坐在船上摇摇晃晃的头昏,但总比我这样走路要好。
老头身材干瘦,但显得很有精气神,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她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精瘦的老头子,其实很早的时候,也是一个河漂子,这老头长年在这条河上飘荡,对于这条河,他在熟悉不过了,也是一个话唠,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听。
“河漂子!”说到这三个字,老头干笑了声,有点自嘲也好像有点无奈,对我说,“女娃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钱最难赚不?”
老头糙着一口浓重的土话口音,感觉和王婆婆说话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桑峡县这边的,但对于老头的话,我有点迷茫,心里想这个世界上,对于穷人来说,什么钱都难赚吧。
但老头不这么想,看到我摇头就觉得我答不上来,黝黑干瘦的脸就露出了憨厚老实的笑,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死人的钱最难赚。”
这话说的,我手撑着船舷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以狗吃屎的下场给栽倒河里去了。
我不是害怕,而是遂不及防,没有准备,这个老头阴森森对我说死人的钱最难赚,弄得我很尴尬,都不好意思接他话茬。
不过这个老头跟我估计有眼缘,他说一个故事,顺便捎我去桑峡县的渡口,到时候我就可以坐车回家了,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就舒坦多了。
“为什么说死人的钱最难赚啊?”我问的句,心里也有点好奇这个老头子说的死人钱,是怎么赚的。
“死人钱,晦气,你想想,你拿人家的钱,要是帮人家把事情做好了,那自然就没问题。可你要是做不好。那人家还不天天晚上来找你。”老头子站在船头一边用船桨划着木船,对我说,“河漂子就是赚死人钱,这种人贪恋太大,下场不好的。”
我听的迷迷糊糊,老船在河面上飘飘荡荡,老头子好像思绪也随着跌宕起伏的河面而变得飘忽不定,他对我说,自己姓汪,叫汪祖义。
很早前,汪祖义家在桑峡县一个叫马坪乡的村子里。汪祖义的母亲死于生他时难产,父亲养他到15岁,便因病去世了。
等到他二十多岁岁时,村里的好心婶子给他介绍了对象。结婚一年,生了一个女儿,媳妇嫌汪祖义总是像个活死人一样没意思,后来,便跟外地来的生意人跑了,把女儿也带走了。
汪祖义隔了五年再娶,第二个老婆是村里死了老公的刘寡妇。结果不到一年,刘寡妇也得癌死了。
传言里,就有了汪祖义命里冲煞,克死父母又克妻的说法。
这个事在村里冒腾的很凶,当初汪祖义一气之下,卖了房子,拿着这些年攒下的几万块钱,自己弄了一个老船,就下巫河的小峡的回水湾附近去做捞尸人了。
汪祖义也不想再回村子,他用剩下的钱在峡谷附近盖了个三开间的小石屋,作为自己的住处和开展这门生意的基地。
像汪祖义这样的河漂子,没有如大头佛那种专门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只要你胆子够大就行。
有一天汪祖义出工,是凌晨天刚亮的时候,汪祖义划着老船顺着大山中的巫河流域向前。下游几公里处,有许多生活垃圾漂在水面上,在那些沼泽地的水草里,总会藏着他要找的那些人。
第一次捞到尸体时,是个男人,看样子死了没几天,男人衣兜里有钱包,里面有证件。所以汪祖义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他捞了上来,拉回自己基地附近。他将其一只腿绑在崖边的树上,然后联系到了男人的家人。
男人的家人看上去是有钱人,具体男人为什么死在河里,汪祖义不想知道。他只收打捞费就行了,他的收费不低,但男人的家人激动感激之余,又多给了他两千块红包。
很快,汪祖义在当地成了有名的“水鬼”。汪祖义钱越赚越多,便开始有些挑剔。
他不再是见尸就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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