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第2/3页)

吞一点儿也不担心。

一夜审问,修士世界的轮廓他已有了映像,这是个法力为高的世界,中间夹杂了许多阴谋、血腥、欲望、暴力,以及热血。

而这一切都是卫兵的专攻之道,曹吞相信,以他的能力,以及《大道全解》的神奇,他可以在这条路上走出很远。

凡人一生坐井观天,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难以得知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他既然有幸能够踏足其中,何乐而不为?

所谓“修道之路”,在曹吞眼中已变成真正的通天大道,他要一直坚定的往下走去,一直走到尽头。

一个人若是有了这样的远大志向,就绝不会再把一个妩媚的贱人的报复放在心上。

“啊......哈欠”

曹吞沉沉的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书,转眼打量了窗外的夜色,发现正是一片万籁俱寂,时针方走到两点,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旺盛的时刻。

他伸个懒腰,准备去好好的睡一觉,今天的经历实在太丰富了,比过往二十年的经历加起来还要丰富的多。

“什么翻天功,真是垃圾,讲的什么幺蛾子道,比大道全解差一万倍。”

临睡前,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一条黄金光华漫天的大路,通天而去。

六月,天亮的格外的早,曹吞睁开双眼,起身愉快的伸了个懒腰,虽只休息了几个小时,但精神饱满的不可思议。

修道之人抱元守一、敛精藏神,能够达到如同婴儿一般的深度睡眠。

曹吞简单洗漱了一下,离开家门,推开厚重的铁门,穿过一带幽静的小路,来到公寓后专供卫兵家属晨练的公园中。

晨光微熹,天空呈现出一种青芒芒的色泽,太阳正与东海的碧波若即若离。

这是一个荒僻的公园,破旧的晨练器材、年久失修的鹅卵石小路以及无人打理的杂草,都让这里变得冷冷清清、难觅人踪。此时时候又早,夏虫还在窸窣的鸣叫,公园里更没有一个人影。

曹吞放眼打量四周,不禁叹了口气。

公园中央有一棵老树,正当枝繁叶茂的时节,重重绿影掩映着茂盛葱茏的树冠,直刺苍穹。因为长得太高,年岁太久,当年在规划修建公园时免于一劫,被划成了此地地标。

曹吞仰头看着这颗老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如猿猴般灵巧的向上攀爬。转眼间,他已爬了七八层楼的高度,忽然,他一脚踩住粗大的枝干,稳住身形,伸手抓住树枝上一个摇摇欲坠的鸟窝,将它重新固定在树枝间,放出一丝温和的法力安抚巢中振翅欲逃的乌鸦。

乌鸦振翅,呱呱鸣叫,似欲与曹吞理论,为何私闯民宅。

“一大早就扰你清梦,实在对不起的很。”曹吞道歉,双手连连划动,顿时,此地枝叶纷飞,一齐覆盖在鸟巢之上,将其牢牢固定住,再不必担心风雨侵袭。

乌鸦瞪他一眼,无话可说,不再理论,翻身躺下睡回笼觉去了。

曹吞更加谨慎轻盈的起身,悄没声的来到最高的树冠之上,将身立定,透过树叶的缝隙,怔怔的看向远方慢慢苏醒的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俯视着什么东西。

他就那样就入迷的看了许久,直到天边的第一缕金光照在他身上,他眼眸中闪烁出金光,蹲身打了七支盘腿坐,张口吐出一口郁积已久的浊气,眼观鼻鼻观心,静静感受晨辉中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紫气。

那紫气初时只有一缕,被曹吞吸在口中,当成引子,引来水波一般粘稠的紫气,洪波涌动,包裹住曹吞周身。

“嗯......”

曹吞舒服的哼了出来,周身八万六千个毛孔一齐舒张,尽情的呼吸着,将这来自太阳的神秘能量全数收入体内。

紫气凝成霞光,自头顶泥丸宫汇入,呈一道紫霞状,穿过中丹田,来到下丹田气海之中,化成雾状,充斥其间,沉浮不定。

曹吞睁开眼,哈哈大笑,总算明白如何修炼了。

只要这紫色雾气足够浓郁,凝成一颗紫丹,便能突破至金丹境界。

“嗡”

便在曹吞得意之时,惊变抖生,只觉得头脑嗡嗡震动,心口剧痛,急忙内视,但见一面镜子,正面光华流转,一尘不染,反面却黑雾缭绕,腐朽破败。它破开心室而出,转瞬间飞到丹田气海之上,轻轻震动,将刚刚凝聚出的紫气吸了个干净,随即回转心脏之内。

曹吞惊的张大了嘴巴,半晌不能言语,回想起老骗子的话来。

你的心镜一面一尘不染,一面却满是尘垢!

那时曹吞只拿老骗子当骗子,当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昨日他得到《大道全解》之后,也曾回忆起这句话,但只当所谓“心镜”就是“心性”的意思,没有去深想,现在看来,这“心镜”竟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而且,老骗子似乎也是因为他的“心镜”而选择他的!

一瞬间,曹吞的脑海中满是疑惑。

心镜到底是什么?

心镜有什么用?

我的心镜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

良久,他忽然哀嚎道:“你ma的,我不知道这该死的心镜有什么用,我只知道他把我辛辛苦苦一早上修来的法力都抢走了!”

因为,他刚刚内视下丹田气海,发现里面只剩下一丁点的紫气了。

“一大蓬变一丁点,你还真知道给我省!”曹吞恨恨的诅咒,心有不甘,“合着我一大早全为你忙活了!”

“诶,不对,一大蓬紫气变成一滴小水珠了,这是怎么回事?”曹吞惊觉,本来充斥气海朦胧紫气现在变成一滴紫色的水珠,不知是好是坏。

“云太多才能变成雨,难道这紫色的水滴是浓缩出来的精华?”曹吞狐疑,尝试调动那一滴水珠,“不对,液体升华成气体才对,难道这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形态?不然为什么调动不了?”

丹田充斥紫气的时候,他可以随意调动,转念之间就可顺着筋脉运行到手臂、腿脚上,能显著增强力量、使身体变得轻盈。可是刚刚尝试调动那滴水珠,就像搬山一样沉重,那水滴根本就不能被他调动!

“倒了八辈子血霉,身体里有这什么劳子的心镜,难道我只能去炼化‘八荒’提升修为?”曹吞牙疼,他隐隐约约感到炼化“八荒”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学习崆峒派的法门的原因。

忙活了一早上,却没有弄出一丁点可以调动的“法力”,曹吞牙痒痒的往树下退去,太阳已经彻底升了起来,那一点紫气已经消失不见,再待在此处也没有意义了。

他慢慢滑下树时,发现那只乌鸦正从乌巢中爬起来,小小的黑眼珠盯着他转个不停。曹吞没有好心情,恶狠狠的冲它做了个愤怒的表情。

“呼哧,呼哧,锦儿,你好厉害......”

刚刚滑到一半时,曹吞猛的抱树停住,侧耳倾听,竟然听到了一个男人在说话!

他一阵头大,他修炼时心神太过专注,不曾分心观察四周,有人进了公园也不知道。

他一个鹞子翻身,轻轻的趴伏在老树宽大的枝丫上,仔细倾听。不是他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令他感到有些“熟悉”,并且话语中有“锦儿”这个熟人。

“嗯,嗯,啊,啊,局长,爹爹,你慢点儿......”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迷乱之情。

曹吞仔细辨认那个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愿相信,再三确认之后,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竟然是李锦儿和卫兵局局长王丁山!

“都出来车震了?”曹吞喃喃自语,一瞬间,脑海中闪出过往的许多片段、画面,幻灯片一样的循环播放起来。

曾经四年同窗,从天真热血到熟谙世事,都想着投身卫兵事业,报效社会。

谁知两年同袍,竟从报效社会变成胯下承欢!

幻灯片渐渐混乱了起来,脑海似要宕机了一般,他张开手,没有运转法力,以一双肉掌向树枝上的尖锐之处抓去,刺痛使他勉力镇定下来,他看着下面的那辆宝驴轿车,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悲悯。

他并没有难过、悲伤、愤怒等负面情绪,只是觉得很震惊。

“两年的时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人许多事,但海岸边的岩石,即便千百年过去,依旧傲立屹立。真心不想改变的,终究不会改变。”

曹吞自语,不愿寻求自我安慰,更不愿意相信李锦儿有所谓苦衷,那绝不是卖身求荣的理由。

他站起身来,想到王丁山平日里刁难自己的样子,就欲合身扑杀而下。

“不对,我怎么能杀两个普通人了?”曹吞摇头,将一杀百了的魔念自脑海中驱赶出去,“他们既没有要杀我跪下告罪,也没有要好好的炮制我一番,我怎么能随便杀了他们?难道只因为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他顿时想到某著名武侠中的片段。

“我岳老二绝不杀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想到这里,曹吞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现在的本事固然比武林高手要强的多,可觉悟却未必比得上一个恶人。

将心中的杀意敛藏起来,曹吞最后看了一眼那辆轿车,清啸一声跳下树去,飞快的消失在公园外面。

“啊!死鬼,我就说了门开着,一定是有人,他走了!”

车中,李锦儿推开王丁山,看着上面的树干,再看着远处的人影,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艹,我知道!我都被吓软了!这几天怎么这么晦气!昨晚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王丁山一脸晦气打开车窗,吐了口唾沫,旋即又意气风发起来,“小宝贝儿紧张什么,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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