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欺骗 (第2/3页)
早的事情太过吓人,她不由得也铁青了脸,言说前一天还欢声笑语地开着晚宴,谁知第二天突然就有人往陈家门口丢了一具死尸,两个半大岁数的男孩子丢完麻袋就跑,后脚巡捕房就拿了条-子,毕恭毕敬地派人来清理现场,还说要和大少爷谈谈话,请他去局里喝口茶。
等二少奶奶听到响动时外头已经闹的很开,她出去的晚,只看见门口的空地上盖了块白布,白布下面有起伏,盖出个人样子。
偏偏这时候有人把白布掀开了一角,露出半张模糊的死人脸,叫她登时就吓的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当场顺产。
二少奶奶被陈夫人大声喝退赶进了内房,外面是男人的地盘,这种时候就该是老爷和儿子出场,她们除了穿衣打扮以外,顶好是什么都不要知道,问一句就是不懂事,就是不懂规矩。
她只看到巡捕房来了人,袖口别了红章,身份是大队长。
来人说是大队长,但一个月苦干下来,月薪并不比陈家的司机高,他是拿了黄老板给的好处,但也没想过对陈康柏不恭敬,心里知道大摇大摆往人门口丢死尸这种事太晦气,堪称晦气到了一定境界,在陈康柏心中肯定不亚于一记声音洪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不得了,扇的简直不分彼此,打的是所有人的脸,脸皮翻滚似地疼。
大队长心里幸灾乐祸,再一次重复,要请大少爷去喝茶;
可惜他眼界太低,并不知道他有多嫩,目光有多浅,竟敢小看陈家的人。
一介大亨上了年岁,心中纵然怒气满载,至少场面还能稳得住,陈康柏没让大儿子去跟人喝茶,反倒亲自出面把大队长留了下来,只是对待这种专干跑腿的货色他一贯不拿正眼打量,于是大队长在门口卸了警棍,脱了警帽,站在陈家那块巨长无比的英式餐桌边上,陈康柏喝一口参汤就问一句,问一句大队长答一句,一问就是半个钟头,导致停在门口的死尸长久地不受招待,长久地躺在那儿,真是有人看、没人管了。
半个钟头后,大队长出来发表讲话,表示死尸已经查清个人信息,乃是西华剧社两位股东之一,死亡时间不确定,不排除是有人灭了口趁机嫁祸,故意要败坏陈市-长的声名,毕竟二股东前阵子和三少爷玩的相当之好,还从俄-国捐客手里强行以低价购入两条贵重毛皮进行转赠,论人品是很差劲,但是单单论交情,又实在是非常够得上交情。
大队长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可以归到黄老板头上,也可以归到万显山头上,索性上海滩也不止他们两个流氓,各处租界各自为界,里头的门道多了去了,要抓出对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管家眼看着巡捕房把尸体收走,门口的围观群众也跟着走,才敢回去跟老爷通报,陈康柏刚才喝参汤完全是喝给外人看的,天晓得他一口老血在胸腔窝了多久,很久都没有动这么大气了,连陈安年这样不喜欢,甚至讨厌三弟的都忍不住出言劝了几句,怕爸爸气大伤身,只等凤年一回家,就要把他活活打死。
但他还是高估了三弟。
实际陈凤年的勇气只配到书房门口为止。
二少奶奶好心给三弟提个醒,提个醒还提错了,陈凤年做贼心虚,孩子似地贴着书房的门听里头大哥和爸爸的声音,爸爸止不住地大喘气,绿檀木的拐杖哆哆哆地矗在地面,大哥在里头围着那一张大书桌来回绕圈,先是说这件事跟三弟没多大关系,做生意亏本倒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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