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断片 (第2/3页)
都不碍着谁。
昨晚的记忆依旧在脑中断断续续,并非是接不上,陈凤年记得他被万老板带到了黄公馆,输了不少牌资,后气恼之下又喝了点酒,此乃第一个断片;等稍微清醒一点,他就已经坐在万老板那辆福特牌小轿车上,身体在内,脑袋则挂在车窗外面吹风,此乃断片之二;
最后,他无比莫名,却又无比自然地就和万显山勾肩搭臂,一起站到小公馆的门前。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佩珑就已经让小玉给他开了门;
他的佩珑好看是真好看,用清水和珍珠粉妆饰肤色,还穿了他喜欢的淡素色旗袍,脸上的笑欲语还休,将止未止;
气氛是尴尬、但人却旖旎,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的调调。
——这就是他第三次断片前所记得的场景。
.......所以说喝酒误事,假酒害人。
陈凤年坐在车上冲盹打瞌睡,就想自己大概是天生的不适合碰酒制品,碰前碰后都很倒霉,永远没有好事情。
上午十点左右,他准点到家。
到家,果然就被正好会客完毕的陈安年逮到狠狠骂了一顿;
就在客厅,一张茶几隔开沙发和两人,一人坐,另一人站;
入座乃是骂人者,骂的是唾沫横飞气急败坏;站着乃是挨骂者,被骂的是耳根发红,无处藏身。
“昨天我说没说过?我跟你说爸爸在家里要请客李总长一家,人家大老远从南京过来,你没胃口,可以;出去玩,也可以,晚饭不想吃更没人管你,但是人一定要到,我这话说过没有!”
客厅无外人,陈安年板着脸训斥自己的幼弟,而下人怕被卷入战火,此时便统一地远离此地;
场面空置,回音嘹亮,陈安年听着自己的回音呈立体式,于是骂的愈发痛快。
陈凤年两只眼睛看自己的皮鞋尖,脸上十分地挂不住,但是没有害怕的样子;
挨骂已成自然,他在大哥面前非常习惯。
陈安年怒其站着宛若一条咸菜鱼,不管旁人说什么就只会干瞪眼,偏偏他在爸爸妈妈面前还最是得宠,看的跟眼珠子跟宝贝一样,真真是天大的不公。
“跟你讲不三不四的地方要少去,你听进去没有!”
陈凤年低头,眼睛却在朝门外瞟,嘴里却回答着:
“听进去了,大哥说的对。”
“对你还不听!”
陈安年气急败坏,掏出手帕擦汗,又揉揉太阳穴,感觉血压都要被气到升高:“别看了!妈妈和你大嫂今天约了费太太出去打牌,整个白天都不在家。”
“哦.....费太太,那个台巴子的老婆?”
“你管人家干嘛!”
陈凤年于是不瞟了,专心低头挨骂。
联想到现在的医学界有说血压升高对身体大大的有害,所以为了健康着想,陈安年决定还是尽量放缓语调,心平气和一点:“你外国读完书,要回来放松我不管,但是有些事情也要放到台面上好好想想了,李总长在南京担任要职,和我们家也算是长期的有来往,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就给李小姐打个电话,约她去吃个下午茶.......”
“没空,没电话,不想打。”
陈凤年仍旧站的笔笔直,立刻回答道:“李小姐太胖,让人看了欢喜不起来!”
“放屁!”陈安年扯松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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