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7)

第一天(7) (第2/3页)

正宫娘娘继续以发表全国演讲的阵势发着言,“所以,我们不应该囿于过往的伤悲,而是应该汲取教训,好好对待棋局,这样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也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我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一个被过去困在原地,因而手足无措的可怜虫,不管他是队友还是对手。”

这话实在有些趾高气昂的意味在,夏天琅不禁将目光投向林岑,担心这位仁兄一个不爽当场跟对方争论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当事人一脸的心悦诚服,一边鼓掌还一边评价道:“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夏天琅:但凡少收点钱,也不至于夸张成这样。

下一秒就见他收了巨款的师兄假模假式的望了眼窗外,“您的教诲我一定牢记。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大家晚安。”

说完也不管对面作何反应,径自起身向门口走去。

夏天琅忙起身跟上了他,走了几步后他却突然发现了不对。

彼得他们没有跟上来。

不祥的预感如同零星的火花,以在沈班时接受过的无数次训练为媒介,瞬间拉响危机的警报。

无数方才在宴会上的不对劲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仔细想想,在宴会进行的过程中,整个白营除了他和林岑,居然没有其他人在讲话,大家的咽喉仿佛剥夺了发声的功能,只剩下吞咽的作用。

哪怕是他,在一开始也不知为何,尽管那时他并不算饿,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吃饭。

当这种众人埋头吃饭的场景发生在以社交为主要目的的饭局上,就十分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吃饭的人和他们的对面坐着一群讲求礼节的名门之后,却对此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况下。

一股没来由从心底生出的恐惧促使着他快步朝林岑走去,然而就在此刻,头顶的吊灯诡异地闪烁几下,‘啪’地一声熄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充斥着不似人言的刺耳声音,即使捂上耳朵,仍旧无法阻隔。脑内像是有千万只手在黑板上挠过,播放着无法停下却又惨绝人寰的背景音,像是被人推入了极地的冰冷湖泊,寒冷化作砭骨的长针把全身扎了个透彻。

说到冷,那一天似乎也是这样——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是落水地一声‘咚’。眼前原本清晰的湛蓝天穹登时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往外窥探似的,扭曲模糊成了一堆诡异的色块。

耳旁先是一阵万物失音的阑寂,而后是心跳加速,像是个过多负荷年久失修的引擎,每时每刻都有就地解体的可能。肌肉逐渐酸痛,脱离神经控制,紧紧闭着的口鼻开始涌入腥臭的液体。

他慌了,七手八脚地扑腾,想要逃离这种困境,四肢却突然变得灌铅般沉重,整个人就像是古代沉湖的犯人,被绑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旦如水便会直直地向深处坠去,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脚上传来忽的被牢牢抓住的触感,他惊恐地向下望去,看见一只不知从哪里伸了出来的手,正死死地扣着他的脚踝向下拉。

那只手手腕纤细,被水泡得发白,跟他皮肤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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