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最昏庸的王爷【下】 (第1/3页)
晓立蓦然的思索良久,终究还是没有抽出腰间的软剑。
既然对方已经一语道破。
那便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出其不意已经是谈不上了。
软剑的意义已然全无……
他看了看脚下的刀。
随即又抬头望了望石桥与和河岸。
杨柳新绿。
远方的起伏的山脉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
这条河他走过了无数次。
也曾无数次的站在石桥上,从河水里看自己倒影。
初春的时候,水流不急。
还是能够看得清的。
但到了盛夏时节,水流湍急。
他的模样在水里顷刻之间就被送去了远方。
如同他这一点一滴消逝的生命。
晓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
不过他的身子却是微微一怔。
随即弯腰,捡起了地下自己的刀。
“我不出剑。还是用刀!”
晓立说道。
对面二人耸了耸肩。
表示并不在意。
他们为什么要在意?
对手用剑还是用刀,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刀剑齐出也是一样。
这话,他们权当是晓立给自己鼓足些勇气罢了。
这二人不担心,也不着急。
不担心是因为,无论晓立如何变化,他们都有应对之策。
而晓立这人,却是决计不会逃跑的。
不着急是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俩已经在石桥上等待了两三个时辰。
哪怕是再耗费两三个时辰也是无妨。
人间事从来没有刚好一说。
做什么都得留出些余地才好。
杀人也是一样。
人死虽然是意外。
但让一个人死,却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计划却是最需要退路和余地的。
晓立说完话,右肩微微下沉。
瞬间再度欺身上前。
虽然这次他出了十一刀。
但每一刀却都是最基本的刀法。
没有任何华美的修饰与身法的辅助。
犹如一位农夫正在砍柴。
大巧不工。
这二人知道,这十一刀,已经是晓立武道修为和刀法的巅峰汇聚所在。
但和晓立极为方正的刀法不同……
这二人的刀宛如春风盈袖。
看似轻飘飘,没有二两重。
但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解了晓立这十一刀中每一刀的杀机。
“还要来吗?”
一人问道?
这十一刀已经耗尽了晓立几乎全部的劲气。
此刻的他,半跪在地,气喘吁吁。
只不过低着头的他,却是有了一丝笑意。
这会儿,他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们不想杀我……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晓立说道。
此话一出,却是让这两人都有些惊异。
“我以为他是个笨蛋!”
一人说道。
“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另一人说道。
“不过这聪明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一人再度问道。
“嗯……他若是再打下去,真说不好会被杀死。所以没死之前,反应过来都不算晚。”
另一人回答道。
“所以这聪明其实不分早晚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一人说道。
“这是自然,你看他现在不就是很聪明?”
另一人回答道。
“但若是他一开始就这么聪明,也用不着这么疲惫乏累了。”
一人说道。
“若是不让他如此疲惫乏累的耗尽体内劲气,招式进出,他难道会变得聪明?”
一人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这聪明是我们逼出来的?”
一人说道。
“即便不是我们逼出来的,也是他自己逼出来的。但凡他要是还能挥刀纵剑,也不会有这般聪明来想这些事情。”
一人说道。
“好像是这样……他可真奇怪!”
一人说道。
“不奇怪,不奇怪……换成你我也是如此。能搏命的时候自然先要搏命。等搏尽了之后,或许才会重新启用脑子来想想事情。”
一人回答道。
“脑子可真是个好东西!”
一人感慨的说道。
“是啊……可惜很多人只是有,而不会用。或者说都习惯先用身子,后用脑子。”
一人说道。
随即两人点了点头。
晓立听着二人的讨论。
头颅却是越来越低。
“你们想要什么?刺杀王爷?”
晓立问道。
他身后还有四位和他一样的王府供奉。
以及接受过绝密修炼的十六位轿夫。
现在他的目光倒是放的长远了一些。
把这二十个人当做了自己依仗。
而不是自己腰间的软剑。
“我们为什么要杀王爷?从一开始等的就是你!”
二人歪着头说道。
“等我?等我做什么……”
晓立不解其意。
他以为这二人一定是为了刺杀震北王上官旭尧而来的。
却是不知竟是为了自己……
虽然他的地位也很高,权利也很大。
曾经也是个江湖人。
但他在震北王府已经待了这么久。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曾经即便是有些对头死敌,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淡了。
一个杀不了的人,还天天想来夜夜盼。
这不是一种坚持。
却是自己对自己动用酷刑。
还不如不要去想的好。
起码晓立最大的死敌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知道晓立投靠了震北王上官旭尧还青云直上之后,这位死敌便由此断了杀他的念想……
本来是个一日五斤的酒鬼,却是硬生生的变成了滴酒不沾。
一日三餐按时,荤素搭配得当。
每天黄昏时分还要迎面对着夕阳,修炼一个时辰的长生功法。
虽然没人知道这功法究竟能不能让人长生。
但一个生活如此规律的人,一定是可以活的比旁人长久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杀不了晓立而得了失心疯。
而是因为他觉得活得久才是真正的胜利。
哪怕他只比那晓立多活一天。
也要坚持这走到他的灵位棺材前吐口唾沫。
一切的恩怨都已作古。
唯有活的人才能把故事讲给旁人听。
至于怎么说。
那活着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即便是极尽扭曲也是无妨。
因为当事人中的另一位已经死了。
总不能再从棺材里跳出来争辩吧?
那岂不是违反了自然之规律?
“等我?为何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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