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坛龙虎斗【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坛龙虎斗【一】 (第2/3页)

中肯谦逊,实则却把自己与通今阁摆在了当今文道之首的位置上。

客套之中也不失对自己身份的抬举,让人听了不会很反感,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即便他徐斯伯现在已经是“行将就木、垂垂老矣。”但还是要等日后,博古楼才能有出头之日。

至于日后到底是多久?没人能说的清楚。

狄纬泰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荆棘,不过自己出头在先,现在对方有些言语上的便宜,也算不得什么值得计较的事情。

何况这文道便是人道,写文章实则就是写人心,写人性。

放眼天下,之所以会有“文道七圣手”,正是因为这七人将人心与人性剖析的最为透彻。

越是敢于秉笔如刀,词锋见血的描绘,在文道一途上的修为便会越高。

至于那些书本上的死东西,只要识字且啃下功夫,谁都可以倒背如流,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读万卷书,不过是个书中蠹;行万里路,最好不过是个趟子手。

唯有二者相合,多读,多行,多思,才能有所体悟,下笔惊风雷,好似神助。

再者,天下分南北,差异颇大。

以太上河为界,中都城为中心。这个界限是山川地理之分割,也是人心人性之差异。

每一处不同,都能影响人心人性,而人心人性被影响,则整个地方的差异又会不同。

俗话说南柔北刚,也是这个道理。

不同性格的差别反映在种种习惯上,最为显著的一条,便是北方人嗜酒豪爽。

博古楼中的读书人,几乎各个海量,即使去远游外地,也会写出“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样的诗句。只要酒喝得极好,那便处处都是家乡,悲凉的乡愁便在此刻突然变-->>

得壮阔潇洒起来。

更有“杏花春雨江南,南曲如抽丝,古进西风冀北,北曲如轮枪。”这样的也诗句传世,也足以说明。

徐斯伯擅吹箫,于音律一途也是大家,自称一派。

平日里闲暇后,便低头眯眼,余声绕梁,身前只有一杯清茶。而博古楼中人,上到狄纬泰,却是都喜欢鼓,端的是扬头锐眼,高亢激昂,敲击时动作幅度大。

这些种种不同,体现在文道上,就成为了一种不平衡。

狄纬泰心中也十分明白,出于西北的博古楼,的确不如通今阁优越。

是南方优越,北方滞后,归根结底与读书人的分布有关。

草原王庭连年犯边,导致西北的人口大规模流徙,其中去向安定富庶南方的最多。

在加上通今阁与博古楼暗地里可谓势同水火,更是让不同区域间的抗衡变得激烈。

狄纬泰还可以耐住性子,让徐斯伯占这口舌之利的上风,不过他身旁的鹿明明却是个火爆脾气。

自从收了狄纬泰赠了他“当归”之后,鹿明明便重新回到了博古楼中,就住在酒三半旁边。

每日虽然仍旧打铁,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但比起先前时候,还是要儒雅的多。

这次文坛龙虎斗,他作为狄纬泰的大弟子,当然不会缺席。

穿着一袭长衫,难掩野蛮的体魄。脖子上有一道黝黑的痕迹,是经年日久在日头下打铁,又被炉膛烟熏火燎所造成的。

一个人从事一个行业久了

,总会留下特殊的印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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