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途中

第六十三章 途中 (第2/3页)

,这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识文断字又能如何?天下的黑白是非就那么多,只要本本分分的生活,哪里需要在乎这些……反倒是这些个读书人,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几两墨水,能写出几笔臭文章来,便成日里弄些搬弄是非,搅乱人心的都东西出来。

因此对于女伙计这样的死士,是决计不会让他们识文断字的。但也不知是她天赋异禀还是如何,第一此见到书本时,便觉得这一个个字儿仿佛都长出了腿脚,硬生生的就要往她的脑子里钻。时间久了,却是可以自行将说的话与写的字对应起来。

不过这却是女伙计除了她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要是张扬出去,她现在要么已经殒命,要么就得在定西王府的地牢里面,和那些个跟霍望做对的剑客们吃一辈子发馊的米饭。

早在迎火部,靖瑶的营帐中,她便帮楚阔看过信件,所以楚阔对于这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饶有兴趣的和她一道看了起来,发现这石板上写的竟然还是五大王域的文字,并非草原文。

“有意思!”

楚阔将酒肉挪到一遍,接着月光仔细将这石板看了又看后说道。

“上面写了什么?”

女伙计好奇的问道。

“上面写了个很厉害的读书人,曾经在皇朝时期应当游历到此。看样子应该还是个不小的官儿。”

楚阔说道。

他此言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博古楼中那位传说以文通达天下,以诗篇求证大道,最后得以飞升的那位仙人。

皇朝时期,这位诗仙在博古楼中学成之后便想去往帝都搏一番功名。但却因他太过于持才傲物,再加上贪杯饮酒,被当朝权贵排挤。功名是一点没得到,好在当时的皇帝还不是个庸主。再加上还有给博古楼中的大才些许颜面,才能借此笼络天下读书人之身心,便随意给他了个名头,赏赐了些金银财物。

楚阔推算这位诗仙游历到此的时间应当已是皇朝末期,朝廷无能,对边疆的管理已经大不如前。因此这草原王庭的狼骑时常劫掠边境,烧杀抢夺,他着实看不下去,这才有感而发,写了个小序之后,便在石板上刻下了一篇《恐王庭》的文章。

“草原王庭大可污言秽语于广袤,自尔等屡犯边境,烧杀劫掠,如今不可耐者,天下十有**。草原王庭不过左右两庐,而天下却坐拥九州。犹如以太白山之菟,南海之昆布,栅城之鼓,扶馀之鹿,莫页颉之豕,率宾之马,沃州之绵,湄沱河之鲫,九都之李,乐游之梨,来换团团野草。若尔等仍不收敛,他日起兵厮杀之,且看哪家胜败!”

文虽不长,但楚阔看完之后却感到荡气回肠。好似与这位故人相见恨晚,神魂交融一般。这刻在石板上的字,更是比划锋锐,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凌厉之意,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风沙都将一块完整的石板如同豆腐样侵蚀,还是依旧神韵不减。

楚阔看完后还给女伙计读了一遍,没想到她听完后竟是热泪盈眶,一把抢过楚阔手中的酒杯便仰脖饮下。

这一夜的酒,两人喝的都很是沉默,各自想着各自心事。待到第二日他来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阳光将草皮晒的暖烘烘的,躺在上面极为舒服。

楚阔还在梦中便被女伙计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有个商队正缓缓朝两人过夜的这处洼地行来。

楚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枝,准备待着商队近了后问问路程。虽然方向已经知晓,可靖瑶并未告诉他们需要多少时日才能抵达。昨天一路狂奔,他与女伙计却是都不记得到底赶了多少路。

没想到这伙商队远远望见了两人,竟是就原地不动。楚阔觉得诧异,欲要走前去时,却突然被女伙计一把拉住。

“他们是把咱俩当成了劫道的强人。”

女伙计说道。

楚阔看看他与女伙计却是都穿着一身草原人的衣服。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手里听着长剑,深处一片洼地中,也难免别人多想。

但一转念,楚阔却是仍旧朝前走去。

只是他把剑留在了女伙计身边。

看到楚阔赤手空拳,背对着自己。女伙计忽然心神一顿,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般念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楚阔自是也感觉到了方才身后的不同。

人在动念之际,自是会流露出来。这些许未免旁人感受不到,可却逃不过楚阔的察觉。

“你是何人?不要再往前了!我们可是有吞月部三部公思枫给签发的通行令!”

商队的领队眼见楚阔朝着自己等人走来,连忙开口说道。

但他们却是把楚阔当做了草原人,方才那句却是用草原语说出来的,楚阔自然听不懂,仍旧不停步的朝前走去。

直到商队中的武修亮出了长剑,他这才停下身形,开口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

“你是谁?”

商队领队听到楚阔竟然用的是标准的五大王域之言,顿时极为诧异。

“我们要去吞月部,你们去哪里?”

楚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何况他着实也没有任何名衔。总不能说,他是去吞月部杀人的吧?

“我也是要去吞月部的!”

楚阔说道。

“我们商队有吞月部三部公思枫亲笔签发的通行令,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般打扮?”

商队领队问道。

“我是迎火部三部公靖瑶的朋友,前去吞月部有所公干。”

楚阔说道。

一听如此,商队领队却是放下了几分戒备。朝着身后已经剑拔弩张的武修们打了个手势,随即他们便放下了手中的剑,但面色上却颇为不屑,甚至有种仇视。

楚阔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的目的也只是打听清楚此地到到吞月部还有多少距离,便也没有在乎那些个武修们突如其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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