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根拔草不生 (第3/3页)
而生意人也只有在没有立场的情况下,才能把生意做的大,做的长久。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命变得更硬。
刘睿影不禁对欧家在心中又看重了几分。
不论是坛庭,还是东海云台,都是不弱于五大王域的势力。但欧家却能在这些互相敌对,摩擦不断的几大势力中穿针引线,循环往复,不得不说这欧家的手段心术之强。
欧家家主欧雅明纵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就和李怀蕾一样,面具摘下后,谁又知道该是一副怎生面孔?
“欧家剑和你先前的剑,那一柄好用?”
刘睿影又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用欧家剑,而且这个问题你应当问问你这自己。”
李韵说道。
刘睿影双目一凝,只觉得寒凉逼近,眼前白光大盛!
可惜他两手空空,并无可以抵御之物。
而身子却又后退到了画舫的最边缘。
只得紧闭双眼,双膝弯曲。
身子虽然已经恢复了自由,但先前中毒的麻痹之感还未全然恢复。
右肩下沉,瞬势翻滚过去。
再睁眼,李韵却是还在原地,一动未动。
但手中短剑却已出鞘。
刘睿影躺在地上疑惑的看着李韵,但她的精神却都在自己手中这把剑上,周遭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邓鹏飞双脚奋力一蹬地,整个身子连带着屁股下的椅子再度失去平衡,朝后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刘睿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了一跳。
转头看去,与邓鹏飞四目相对之时,看到他冲着自己拼命眨眼,随即又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襟之中。
见状,刘睿影心领神会的扑过去。
伸手在他怀中一探,稳稳的握住了剑柄。
只是刘睿影有些过于惊慌,抽出来时竟然未能将剑鞘一柄带出,锋利的剑刃割开了邓鹏飞的衣襟,敞胸露怀。
不过他眼看刘睿影手中拿到了剑,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女人一冷一热,一冰一火,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他们中只有刘睿影可以动弹,便也成了邓鹏飞和毕翔宇唯一的依仗。
“你早就知道他怀中也有一把欧家剑?”
刘睿影右手持剑,当做拐棍撑在地下,废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
“不然我怎么会说‘好不好用得问你自己呢?’”
李韵说道。
刘睿影掂量着手中的剑。
除了短些,轻些,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差别。
不过吃饭换一双不常用的筷子,还得有几顿适应的过程。更别说剑这般杀伐之器,骤然换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熟练的东西。
“你要的剑现在也不在我这里。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不去找夺你剑的人,反而要如此算计于我?”
刘睿影问道。
李韵听闻后转头看向刘睿影,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神采。
她想不通刘睿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的,犹如有人问她肚子饿了,尿憋了该怎么办一样。
要是她能从定西王霍望那里夺回自己的剑,自是也不会死去十几位姐妹,连带着自己也重伤不起,动弹不得。
但她一想到方才刘睿影十分认真的问出这句话的表情,却又忍不住想笑。
“那剑,越多越好。拿了你的,我当然也会去把原本属于我的一一并拿回来。”
李韵说道。
“至于现在不在你身上,但你的师侄一定舍得用它来换回自己师叔的性命。”
话音还未全然落下。
李韵右手一挑。
一道平平展展的剑气,犹如墙壁般,把毕翔宇和邓鹏飞的身子托起,送到了画舫的最深处。
托起是极尽轻柔,但落下后刘睿影只听得了两声惨叫。
“他们俩毕竟不可爱,我也不会像对你这般的照顾。”
李韵说道。
“对我的照顾就是刀剑相向?”
刘睿影冷笑着说道。
“男孩子可以可爱,但对于男人来说,还是阳刚一些得好。阳刚之气足了,才能有女人喜欢。”
李韵说道。
“阳刚之气并不在动不动就要拔剑杀人。”
刘睿影说道。
“捍卫自己不想失去东西,难道不是最阳刚的做法吗?”
李韵的话让刘睿影无言以对。
那把剑,他是决计不会拱手让出的。
既然不会相让,那也就是自己不想失去的东西。
刘睿影握紧了剑柄,死死的盯着李韵。
但他却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李怀蕾。
直到她把本来已经穿好的衣裳再度脱的一丝不挂时,刘睿影才注意到她。
李怀蕾除了双唇比李韵略微丰盈些之外,她的皮肤好似也要亮白几分。
赤裸裸的站在那里,灯火照在她的身上,反射出来的光竟是亮如白昼。
“我是要捍卫我不想说去的,不过这脱衣服也算是一种抢夺的方法吗?美人计就算再有效,接二连三的用也就会显得乏味。”
刘睿影说道。
李怀蕾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抬起了左臂。
随着她左臂聚过头顶。
刘睿影看到她原本平坦、紧致的小腹骤然一缩,朝内凹陷而去。
接着,这一条光洁、白皙的臂膊犹如奔雷般,迅捷的从她的头顶挥下。
一道比白昼更白,剑光更寒的气息与干光亮扑面而至。
刘睿影抵挡不及,只能继续朝旁侧翻滚躲闪。
“轰隆!”一声巨响,夹在这无数烟尘。
依稀间,刘睿影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湿润的河风。
双眼竟是看到太上河的粼粼水纹。
水纹上映着凄惨的月。
月在水纹剧烈的动荡下被搅的稀碎。
这艘坚实的画舫,竟然在半中腰处被李怀蕾击出了一个足以过人的大洞!
烟尘散去。
额头上的汗珠不小心落在刘睿影的眼中,蛰的他眼睛生疼。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敢眨眼,只得硬挺着。
原本以为李怀蕾只是个用做美人计的工具,却是没想到她的臂膊,大腿,甚至腰肢,双足,都是堪比刀剑的杀伐之器。
这样的女人并不在意你记是否住了她的面庞,看光了她的身子。
因为当她脱掉衣服,不着片缕的时候,看过的人便只能在永恒的长眠中慢慢回味,一个字都没法再说给外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