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风雨无常死不知【五】 (第2/3页)
此次去震北王域的鸿州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而是有人对他发出了邀请。
一颦一笑间,端的是风情万种。
甚至能醉倒窗外的春风。
最后的落款,是李正辉。
也就是当时震北王域,鸿州离家的家主,李俊昌的父亲。
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战书。
“良春佳期难求,但愿千里以一会。余于震北王域鸿州之中,常常遥想公子之仗剑风采,不胜神往!。”
一人剑法出神入化,名震平南王域。
另一人的刀法威霸无双,在震北王域稳坐头把交椅,实力与声望远在青然之上。
平南岳垶陌,震北李正辉。
二人可谓是一时瑜亮。
仅仅是抽刀之后的寒芒,就足以摄人心魄。
不过相比于门阀大家的李正辉,岳垶陌则要潇洒自在的多。
李家的“咫尺天涯”刀法,这位悟性奇高的家主手中,使将出来诡异灵动,却又不失浪漫。
在旁人眼里,那就不是人间该有的刀法。
山色如烟,马蹄迅疾。
岳垶陌一路孤身单骑,游山玩水的好不安逸!
毕竟没有人在接到这样的战术之后,立马就会出发。
而且还在出发的前一日喝的烂醉……
从处处都是小桥流水人家的地方,来到了苍茫浩瀚的北方。
这里的山石,狰狞可怖的裸露在外面。
毕竟越往北走,景色越是与南方迥然不同。
他看惯了水榭歌台,垂柳飞花。
至少在岳垶陌的眼里,毫无美感可以按。
他一直走到了太上河。
没有一丝色彩。
仅有的几丛植物,却是也浑身带刺。
浩荡湿润的风吹来,洗涤重冲刷着他的身躯。
他的身躯就像是一柄利剑。
只要过了河,就算是踏入了震北王域的土地。
岳垶陌翻身下马,伫立在河边。
岳垶陌却是洗了一把脸。
这一路风尘暂且不说,但干燥的气候着实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无论衣衫如何飘摇,却是都遮掩不住这柄利剑的锋芒。
马儿在一旁喝水。
这位女子满脸愁容,似乎正在为无法渡河而痛苦。
“敢问姑娘可是也要渡河?”
不但觉得脸皮有些紧绷,甚至连嗓子都有些吃痛……
就在这时,他转头看到台上河边站着一位女子。
生性风流的他,怎么会错过这般大好时机?
可惜这位姑娘并咩有搭理他。
岳垶陌主动问道。
这位女子竟是要比那三门州第一名妓婉容还要有韵味。
没有骑马,也没有配剑带刀,不由得很是奇怪……
这年头,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若不是武修,怎敢肚子出门行这么远的路?
还稍稍后退了几步,看上去很是机警。
岳垶陌看她孤身一人。
她就是小钟氏。
这也是她与岳垶陌的第一次相遇。
但这位姑娘却不是一般人。
不能够以常理的眼光来判断。
他感觉到了一股凌厉至极的杀气。
这杀气明显不是从小钟氏的身上传出来了的。
却是要比和青然相遇更早些时日。
就在此时,岳垶陌忽然护身一僵……愣在原地。
岳垶陌如此想到……
对于风流之人来说,美色最能令其动摇。
但如此强烈的杀气,岳垶陌还从未见识过。
这姑娘会不会就是一枚棋子,在这里等着给自己下套?
后背上负着一把造型古朴的方头剑。,
头发被河风吹得很是凌乱,但却仍旧遮掩不住他那英俊苍白的脸。
他回头一看,只见河边一方险峻的山石上,站着一位比他还要年轻的小伙子。
身体笔挺如松。
岳垶陌抱拳问道。
“我知道你是岳垶陌,对吗?”
年轻人的眼犹如盯上了猎物的金雕一般,死死的固定在岳垶陌的身上。
“小兄弟有何见教?”
岳垶陌笑着说道。
无论是好事坏事,有人奔着自己的名头来,就都值得开心。
年轻人问道。
“在下正是岳垶陌。”
“你知道我是岳垶陌,却还要跟我打赌,说明你并不了解我看。甚至都不是三门州的人!”
岳垶陌摇了摇头说道。
“我想和你打个赌!”
年轻人说道。
“因为三门州的人都知道,我岳垶陌是有三个胆的!”
岳垶陌伸出了三根指头,比划着说道。
“此话怎讲?”
年轻人歪着脑袋问道。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岳垶陌难道觉得自己好欺不成?
“我只听说过牛有四个胃,却是从来没见过人有三个胆!”
年轻人轻蔑一笑说道。
岳垶陌说道。
“那第二呢?”
想到这里,却是又有了些许愠怒。
“第一是剑胆!我的剑不追求快,也不追求慢,更算不上圆满。但无论面对谁,我却是都敢于出剑!”
“第二是酒胆!我的酒量不大,有时候三两不到你就会醉倒……不过我却是遇强则强,从不逃酒耍赖!只要你与我干杯,我定然陪你喝到我自身极限的最后一刻!”
岳垶陌说道。
年轻人没想到岳垶陌却是如此说。
顿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开口问了下去。
有酒量的人,往往知道自己的限度。
因此喝起酒来都会小心翼翼的把握着。
他的确是如此的。
没有酒量,但却有酒胆的人,更加可怕。
那一旦超过了一杯,或许就会眼花头晕。
而有酒胆的人,却是从来不会计较这些。
这也算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心里按时。
有些人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有一斤。
反正都要喝到最后一刻,那多一杯少一杯,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你第三个胆是什么胆了!”
他们在意的,只是谁与我干杯。
至于自己能喝多少,却是从来都不去想……
年轻人说道。
“你说错了,是风流第一,喝酒第二,剑法却是只能拍在第三!”
年轻人从山石上走下说道。
“你第三个胆,一定是色胆!世人都是你可称得上是平南王域这一代中盖压同辈的剑客,可你却说自己风流第一,剑法第二。”
“可是这与我和你打赌又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随即不解的问道。
岳垶陌微笑着说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岳垶陌这番三个胆的说辞。
他风流,他喝酒。
但却从不赌钱。
“因为我这三个胆里,没有一个赌胆啊!”
岳垶陌说道。
尤其是在喝完酒之后,大部分男人都会去赌钱的。
接着酒劲上头,在赌场上一掷千金的快感,很让人上瘾。
这倒很是反常。
岳垶陌的朋友们也风流,也喝酒,但却是都赌钱。
岳垶陌去过赌坊,看过自己的朋友赌钱。
他觉得已进入赌坊,自己这些熟识的朋友顿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输了的总想着翻盘。
赢了的,却是又想赢得更多。
不过在赌坊中,他们的脸上都是狰狞,眼神中尽是狂热。
这让岳垶陌有些害怕……
与他们喝酒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喝酒时虽然也会喝醉胡闹。
因为其他的危险,都能用自己手中的剑来解决。
只有这赌坊中痴狂的人心,却是没有任何剑能够将其斩断。
一个在平南王域盖压同代的剑客竟然会害怕?
没错,他的确是害怕……
而是因为他们在赌坊中输的连裤子都当了出去。
没有裤子,自然没发出门。
很多朋友后来都不和他一起喝酒了。
并不是因为和岳垶陌闹了意见。
所以他的衣裳总是穿戴的很是齐整。
“你不妨问问我是要赌什么。”
没法出门,也就不能去喝酒……
然而岳垶陌却从来不赌。
岳垶陌问道。
“我要和你赌剑!”
年轻人说道。
“你要赌什么?”
岳垶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这几日他没有刮胡子。
年轻人说道。
“赌剑?这个词倒是新鲜的紧!”
但却让岳垶陌觉得很舒服。
不过赌剑在他的理解下,就是比剑。
下颌处,已经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胡渣。
摸上去有些刺挠的感觉。
输赢之后,总得付出些什么。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问我赌注是什么?”
但换做了一个赌字,就不单单是只分胜负这么容易了。
只要是赌,就得有赌注。
他觉得这年轻人说话着实是很有意思……
明明都要告诉自己,却非要让他先问出口。
年轻人接着问道。
岳垶陌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自己风流第一,那我们就赌她的命!”
年轻人指着河边的小钟氏说道。
“赌注是什么?”
岳垶陌问道。
逼迫他不得不应战。
“你这般大好年华,为何要来做这样胁迫旁人的事情?而且如此一来,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了吧!”
岳垶陌心头一紧,他觉得自己先前所想果然是对的……
这两人却是联手给自己下套。
小钟氏语气平淡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却是怕的要死……
岳垶陌皱着眉头,义正辞严的对小钟氏说道。
“你们武修都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不是说剑客的心就如剑一般,锐利坦荡,没有一点污垢与尘埃?”
“我只是一位路人……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
小钟氏说道。
“你和他能联起手来胁迫于我,却是还我意思跟我谈论剑客之心?”
岳垶陌嘲讽的说道。
一切只是凑巧罢了。
“身为剑客,竟然拿无辜人的性命当做赌斗的资本……你根本不配用剑!”
岳垶陌听后,惊讶的看着那位年轻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与小钟氏并不是熟识。
“你若是把我的双手都斩断,我自然是再也用不了剑,更无须谈论配或不配。”
年轻人很是随意的说道。
岳垶陌说道。
他已经很生气了。
年轻人开怀大笑。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我和你赌!”
岳垶陌说道。
归根结底,他只想和岳垶陌斗剑。
年轻人笑玩之后,目光恢复了曾经那般的沉着与冷静。
至于旁人的死活,与她有什么关系?
先前说的打赌,也不过是他看到了小钟氏之后的临时起意罢了……
他忽然双臂一振,飞掠而起,落在离岳垶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虽然他的做法很不道义。
但这般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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