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最昏庸的王爷【上】

第三十五章 最昏庸的王爷【上】 (第2/3页)

说出这句话,说明他的压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随王爷出行。

钓鱼本该是个极为慵懒,倦怠,轻松的事情。

但也该看看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节骨眼儿上!

四百万两饷银刚刚被劫夺,王爷却是就要出城钓鱼。

这和前朝那些纸醉金迷,酒池肉林而丢了江山的昏君有什么两样?

晓立这么说,其实是想刺激一下上官旭尧。

即便是钓鱼,也得空出一直耳朵,听听最近的风声才好。

“王成丢了?再打回来不好就好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震北王……有人把我赶下去了,那就说明他比我更强。”

上官旭尧说道。

这真是天下五王中最不思进取的一位了……

和他的邻居,定西王霍望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况且震北王域以前的那位皇朝时期的领主,就是一个因为玩物丧志而丢了江山的人。

震北王上官旭尧虽然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可是身为人主,一方之王,在此刻选择出城钓鱼,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不光是晓立。

就连其余的四位年长些的供奉,也是叹息连连。

曾经震北王域的那位皇朝王爷,就是一个酷爱打猎的人。

在皇朝即将覆灭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自己手中的宝雕弓。

然而他的金翎箭指向的却不是敌人,而是山林中的野兔。

只要是打过猎的人都知道。

野兔是最难用弓箭射中的。

通常都是做好一个像是捕鼠笼般的陷阱,守株待兔。

然而这位皇朝的王爷,却是箭法奇准!

可以说是例无虚发。

只要是被他的金翎箭瞄准的野兔,从来没有一只可以逃脱的。

他最后一次外出行猎时,关于震北王域的争夺战已经持续了两天。

两天过去了,战场的局势没有丝毫改变。

两天的艰苦战斗,即便有着高耸的城墙,宽厚的城门,却也已经让那些军士们精疲力尽。

更何况那一年的震北王域又迎来了百年罕见的大暴雨……

所有的军士都在倾盆大雨中被泡的双脚浮肿。

连续将近半个月的大雨。

让他们手中的弓和箭都腐朽了。

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开始片片溃烂。

守成的将士们早已没有了高低贵贱之分。

将军和士兵一样,围坐在一起,互相支撑着取暖。

但他们今晚的伙食,却只有半个冰冷的馒头。

可是就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脚下的城池。

已然在等待着自己的统帅下达命令。

但命令却迟迟没有送达。

上次的的命令还是在下雨之前。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坚守待援。”

可是现在半个月过去了,援军的影子却是也没有看到,而城中的粮草也即将耗尽。

这些军士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统帅,那位皇朝时期的王爷,就在距离这座城数百里之遥的地方,仍旧在射猎畅饮着。

连日的大雨虽然让野兔们都躲在了动力不出来。

但雨水堆积出来的池塘,却是吸引了一群群的水鸟和野鸭。

如此光景却是让这位皇朝时期的王爷更是欣喜不已!

因为他找到了比射野兔更具有挑战的事情。

前线所有战报,对此刻的他而言都成了废纸一张。

往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却是甘愿冒着大雨到水塘中涉猎。

一箭射出。

一只水鸟应声而落。

血迹晕染了水面。

很快又被雨点敲打的稀碎。

不过这片池塘最后迎来的血迹,却是这位王爷自己从脖颈出流出来的鲜血。

直到上官旭尧的铁骑踏破了城门,他本人的刀已经架在这位王爷的脖子上时,他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让我在射一箭……就一箭!”

当时的上官旭尧还没有如今这般颓废。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把自己的城池和土地拱手想让的对手,心中不仅有感慨,更多的是好奇。

于是上官旭尧答应了他的请求。

还让他射到开心为止。

没想到就是这最后一箭,他却是失手了。

箭矢落入水中。

离他瞄准的目标还有一尺之遥。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这句话变成了他的遗言。

那个水塘就是如今上官旭尧钓鱼的红雁池。

谁都说不清第一条鱼是怎么来的,但只要有水的地方,总会慢慢有鱼,有蝌蚪,有水鸟。

每当震北王域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他都会躲到这里来钓鱼。

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次让晓立觉得颇为欣喜的一点,就是震北王上官旭尧只在红雁池旁呆了三天。

若是再多呆一天,晓立恐怕都会忍不住提前自己回到王城里。

随着轿子进入了王城。

上官旭尧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

却是忽然皱起了眉头。

不知是什么原因。

向来凡是不萦纡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震北王上官旭尧竟是为了什么事在发愁……

好在没有人看到他的神情,不然就连这几位供奉都会大惊失色的。

他们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权。

明明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却是都甘愿用自己的一身自由来换取那虚无的名利。

或许这名利在他们眼中并不虚无。

浪荡江湖无依无靠才是一种浪费。

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他们已都是震北王王府的供奉。

食人俸禄,那就得忠人之事。

虽然丢了江湖义气,拾起了人情世故。

但这片赤胆忠心倒还是留有不少的。

轿子稳稳当当的在长街上前进。

这十六位轿夫是震北王上官旭尧亲自训练出来的。

他们早已是心意相通,行动趋退都好似一人。

前方十丈远处,有一座石桥。

桥下一条河穿城而过。

震北王域本是极为缺水的。

但上官旭尧既然钓鱼,就会喜欢水。

所以他当上震北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开凿了一条运河。

把遥遥数百里外的太上之水一路引到自己的王城中来。

如此劳民伤财的工程,一干就是整整三年才结束。

快到河边时,上官旭尧却是再度掀开了轿上的帘子。

他想看看自己修的河道与石桥。

虽然已经走过无数次,但每次看却是都能让他获得一种全新的满足。

可是正当他的轿子,就要通过石桥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这十六名轿夫整整齐齐的立在原地。

上官旭尧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回来。

只不过叹气之后,他却是从脚边提起了一个双层铜胆壶。

里面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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