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四、或莫闻

六百四十四、或莫闻 (第3/3页)

那诧异之人依旧诧异。

“尔虞我诈,倒确是有别致的般配之处。”盛远阴恻恻地看往了齐恪,血泪未干的脸颊分外诡异。

“原来你舍命一搏的本意,是以命换命?”盛馥忘尽了自己也是想要夺人性命,咄咄逼人之态一分未减。

“彼此彼此!”刘赫已被这心伤未解、伏罪骤生之态迫到语滞,仓皇间唯想让盛馥知晓他们本就是不分轩轾......只有如此,日后或还可有斡旋之地,凡事还可有商榷之机。

“罢了!都罢了!”兴致昂扬的东方阿尚打着圆场,那笑眯眯的模样,活脱脱便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何为争?为何争?有何好争?你们之中哪有好人呐?”他用眼滑过一圈,却在齐恪处顿了顿,“恪王虽有勉强之处、却仍可作个例外.....”

“然你们却是一丘之貉,无有一个好人!”

“既非好人,自然是不识抬举、不懂感激,尤其是陛下--需知贫道于陛下之望惯来是最为厚重,自陛下不曾出生至今都不曾更改。贫道为此煞费苦心,奈何陛下就不领情呐!”

正好刘赫浊气无处可去,恰好刘赫怒火无端来出。此时此刻他管什么“秘不可宣”、论什么“丑不外扬”,只需有处可倾能泄,便是爽快利落!

“朕即刻就谢过阿尚--谢阿尚使朕出世既丧母,丧母却长久不知;谢阿尚让朕之亲父于朕不得相认、使朕屈作庶孽、且还需做得战战兢兢;朕谢阿尚使本当名正言顺继位之朕却要巧取豪夺、行窃国之事;朕谢阿尚........”

“且慢啊且慢!”东方阿尚一把揪住了刘赫臂膀。只是这一旁人看来如常之举,却让刘赫痛到骤然失语。

“陛下知道什么?陛下是听了那老悍妇胡言乱语,又信以为真了?东方举这混人居然也不曾与陛下说清?陛下当真就一点不存感恩之心?”东方阿尚眼中隐隐闪着戾戾之光,犹如冬日冰封大河下偶尔蹿过的暗暗之流。

“陛下受人蒙骗混淆,各种曲解着实太多,不如贫道在此说清一、二?”

“陛下道年幼时的奇书是自何而来?而此书恰好是与陛下偶得的托林山有缘?那托林山也就当真是陛下偶得?可知那书是由谁给予?不正是贫道?可知托林山中悄然不见的阿尚为谁?不也正是贫道!”

“陛下道自己是窃国篡位,倒也确是窃国篡位。而那夜火烧合欢殿的腾蛇又是自何而来的?难道当真是天赐的?不也是贫道为使陛下仿若天定、为能平幽幽众口而用术法幻演出来的?”

“至于陛下母亲么,又是个执拗之人!她本可不死、本可待到陛下登基之日扬眉吐气,然她不肯!唉!”

“陛下而今唤作母亲那人么......呵呵呵!若不是当日出了那等事情,拓文帝又岂能稳坐王位二十余年?怕是早已被晟王妃篡权僭位--陛下道是贫道不让陛下住去了东宫,可知若是住去了,陛下就早无性命了!”

“还有陛下被换了公子们那事--陛下果真以为,仅凭郑贵嫔那愚钝之人以及再再愚钝的府上二娘,便可做成了?自然是有人旁敲侧击、一再指点才得大功告成。若陛下要问个为何,那是人家指望了陛下必要造反呐!而一旦造反,又必得由他家子孙承了嗣呐.......如此那人是谁,还需得贫道来直呼其名么?”。

“是以说、还是此理,历来宗室皇族之内也哪有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