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可怜段瓒腹背受敌 (第2/3页)
骑兵的首领,居然是自己设计放跑的慕容骁!
此胡虏端的是坚韧不屈如山中磐石,几次三番被俘,又接二连三逃脱生天,奸猾如狐,坚韧似狼,却又凶猛过怒虎,不与段瓒整面交锋,只是一路吊在后面,一如饿狼追猎雄鹿,猎物稍有松懈不慎就果断发动突然袭击,咬下大块鲜肉之后马上逃走,让你追击不敢,又奈何不得,过不了多久又去而复返,不断重复,让你流血至死,直到今日,八百新兵已然只剩下不足五百之数!
段瓒也曾是堂堂都尉,掌兵五千的狠人,若非手底下新兵不济事,张慎之又是废物一个,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不堪。
侯破虏虽有小勇,然行事阴柔奸险,总想着示敌以弱,觑准了时机再一举反扑,殊不知以这数百新兵的力量,反扑也就是个自投罗网的结局。
无可奈何,段瓒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徐真手中那二百余精锐了,与这五百新兵相比,段瓒宁愿选择徐真那二百草原狼兵,甚至于用八百新兵来交换,他都不皱一下眉头。
然而他知晓这是不可能之事,为今之计,只能渡过山丹河口,顺流而下,希望能够从后方打击围攻删丹的慕容军,给徐真创造些许机会。
但他没想到的是,徐真已经夺下了删丹,并开始投往张掖,更不知徐真的手下败将,慕容骁的老大人葛尔赫,正偕同军师慕容寒竹,在渡口张开了血口,就等着这五百粉嫩嫩新兵自投虎口呢!
慕容骁追得紧,段瓒手中虽有斥候老兵,然经历过数次有去无回之后,他干脆连斥候都不放出去,只求快速抵达删丹域内。
时值深秋,寒风已瑟瑟然催人打抖,军心冰凉之余,又碰到黑水拦腰,诸多新兵早已苦不堪言,却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准备渡过河口。
深秋旱季,水位不高,虽有连绵小雨,却无法使河水更加充沛,段瓒心头庆幸,这好歹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趁着慕容骁还没赶到,连忙呼唤弟兄以最快的速度探查水位。
河口只有数丈开阔,但水势也算得平稳,山民架设了独木,三三两两并做一处,虽不稳固,却算得一座木桥,可惜不能骑马,只能小心牵马而行,以防马蹄陷落独木之间的缝隙。
段瓒率先下马,过了木桥之后,心头发紧,连忙指使新兵先过河,为数不多的骨干老兵则留在原地殿后。
军中老带幼,往往以一拖十,老兵可为什长,而后才是火长旅帅,然为了使这些新兵尽快成型,又能激励新兵,段瓒却暂置了伍长一职,由脱颖而出之新兵担任,所谓标兵是也。
如此算起来,老兵也不过几十人,叫段瓒如何能够安心?
果不其然,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殿后之老兵陡然发出警号,竟是那阴魂不散的慕容骁又追了上来!
新兵早已丧失斗志,人心惶惶,听得后方传来警讯,慌乱渡河,相互推搡,人马居然落水了不少!
段瓒恨不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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