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毒妇

第170章 毒妇 (第2/3页)

这话说得多漂亮,听听人家这大肚能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丞相家出来的,如此一来,反而显得靳月小家子气,愈发斤斤计较。

“你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有些话,靳月不好说,但是靳丰年却是但说无妨,毕竟他与顾殷尚且平起平坐,何况是一个续弦罢了!

想起顾若离把他丢下河里,差点淹死他,靳丰年的心里就不痛快。

奈何没有证据,他又不好空口白牙的指认顾若离,顾若离因此逍遥法外,还仗着假肚子回到燕王府,享她的荣华富贵!

丁芙蓉一怔,刚要反驳,这里有你一个草民说话的份吗?

可靳丰年哪里会给她反驳的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又道,“孩子不懂事,长辈总归要包含,夫人若是觉得跟一个晚辈计较不太合适,那也无妨,出了宫呢……您来我医馆,同我说道,我这一介平民,也不好跟夜侯夫人在宫里争论,回头被人说是大闹宫廷,传到太后娘娘哪儿,可就不好了!”

“你……”丁芙蓉咬着后槽牙,拿太后压她?!

靳丰年皮笑肉不笑,环顾众人,“我一介草民,入宫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话语不周之处,还望夫人海涵!玉妃娘娘温柔贤淑,想必夫人也是大肚能容之人!毕竟,好竹出好笋,夫人您说是不是?”

得!

丁芙蓉这次算是遇见对手了,没想到一介乡野草民,竟生得这般利索的嘴皮子,委实不容小觑,果真是贱父出贱女。

“我自然不会与晚辈计较,何况又是白衣请来的客人。”丁芙蓉抬步就走。

“等等!”靳月皱眉,“夫人,我话还没说完,您这么急着走作甚?”

丁芙蓉的面上挂不住,一副失了脸面的样子,极是无奈的问,“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想要你盒子里的东西。”靳月指了指她手里的食盒。

丁芙蓉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说了吗?汤羹都在桌上了,你还揪着不放作甚?”

“我要的不是汤羹,是食盒!”靳月笑盈盈的看她。

丁芙蓉似有些恼怒,“胡搅蛮缠。”

“是不是胡搅蛮缠,夫人说了不算!”芳泽上前行礼,方才她一直没说话,是想看清楚靳月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她算是听明白了,“不过是个食盒,夫人为何这般舍不得?”

还不待丁芙蓉开口,芳泽已经上前伸了手,“夫人?”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婢女。

可见,靳月入宫之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小丫头不过一阵子未见,竟变得这般厉害,倒是让丁芙蓉不敢再小觑。

芳泽拿了食盒,恭敬的递到了靳月面前,“公主!”

“食盒怎么了?”顾白衣不解。

靳月慢条斯理的接过,“爹,您有什么感觉?”

“体虚是因为气血两亏,若是长此以往,怕是腹中孩儿难保!”靳丰年叹口气,“这话,宫里的太医多半是不敢说的。”

顾白衣骇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身子一颤。

“不过也别太担心,我给开个方子好生养着,没伤着根本,便能补回来,只是这前三个月,就不要再下床了。”靳丰年叮嘱。

靳月翻个白眼,“爹,你这话还没说到根本上。”

“就那么一星半点的,掺入饮食中,除非时日长久,否则根本察觉不出来!”靳丰年叹口气,“红花这种东西,平素喝两口倒是能活血,但用在孕妇身上,便是伤身伤胎的利器。”

“这里头有红花?”别说是芳泽吓了一跳。。

饶是南嬷嬷和许太医都验测过多回,委实没查出红花的痕迹。

“靳大夫,这话可不敢乱说!”芳泽提醒。

丁芙蓉再不济,那也是顾白衣的养母,到底是养了多年的,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何况,丁芙蓉若是真的弄出这些手段,岂非自掘坟墓?有了顾白衣这位玉妃娘娘,夜侯府才能永享富贵,不是吗?

“靳大夫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气,浑然连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敬你是个大夫,谁知你却是个屠夫,太医都查不出玉妃有喝下红花的痕迹,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板上钉钉?难道宫里的太医,还不如你一个草头大夫吗?”丁芙蓉愤然。

二月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什么。

“汤羹每次送来,都是太医和南嬷嬷验看过的,若是大家不信,只管让二人来对质!”丁芙蓉理直气壮,“我若是要谋害玉妃的皇嗣,且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啪”的一声响,震耳欲聋。

所有人的心里都跟着一紧,却见靳月不慌不忙的拾起食盒,“不好意思,夫人提及天打雷劈,把我吓着,手一抖就摔了。”

食盒落在地上,七零八落。

瓷盅被摔碎,汤匙亦是摔成两截。

汤羹打翻在地,满地狼藉,二月和霜枝赶紧上前准备收拾,却见着靳月不紧不慢的拿起摔断的汤匙,“这东西不是宫里的吧?”

“不是!”二月很肯定的回答。

靳月送到鼻尖轻嗅,眼角眉梢微抬,就这么邪邪的盯着丁芙蓉,“这是夜侯府的东西,是夫人之物。”

丁芙蓉冷笑,“一个汤匙,你想做什么文章?”

“我呢,识字不多,做文章真是太难为我了!”靳月笑了笑,冲着二月道,“别收拾了二月,给我倒一碗热水过来。”

丁芙蓉心下一沉,当即上前。

然则明珠的速度比她更快,当即挡在她面前,“夫人,您想干什么?”

二月屁颠颠的倒了一碗热水,小心翼翼的搁在桌案上,“公主您当心,是刚烧好的滚水!”

“滚水才好。”靳月将汤匙丢进碗里,“爹,您待会闻闻看!”

靳丰年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鼻子比狗还灵!”

“我还是您生的,哪有人这样迫不及待的,骂自己是狗?”靳月轻哼,闭上眼睛轻嗅腾起的热气,“汤匙每次用了之后都泡在浓稠的红花汤里,久而久之,便渗入了瓷器内,汤羹里放点东西,容易被人查出来,但是在瓷器上动手脚倒是不错。”

靳丰年轻哼,“聪明。”

“是很匆忙,食盒是檀木做的,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将什么都遮住了,若不是碰到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鼻子特别灵的人,真是倒霉!”靳月冷飕飕的瞧着丁芙蓉。

靳丰年口吻戏虐,“不夸自己一顿,不甘心是吗?”

“侯爷夫人!”芳泽咬牙,“这可是你女儿,肚子里怀着的是龙嗣,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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