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皮书 (第1/3页)
春末夏初,南方的气候总是让人感到闷热而不适。
爷爷和我收拾了块桌面,两人趴在上面吹着小电扇吃着早饭显得有些惬意。
我的名字叫做葛十一,这是爷爷起的名字。
爷爷说我是他捡来的。那天是大年夜,爷爷晚上喝茶回家路过一处公园,而我就被一条红色围巾包裹着放在一张公园石椅上。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但我就好像感应到他似的,在他靠近后便啼哭了起来。
这天风雪很大,爷爷说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当时的我小脸都已经冻得发紫,他见四下无人,便只好把我带回了家。
这个家也就是我现在住的这间小屋子,一个简陋的店面房。
爷爷没有子嗣,把我带回家后见我也没什么异样,于是干脆把我当儿子养大。
这一养就是二十年,期间这个小县城的改变很大,但唯一不变的便是爷爷的这间小屋子,和我俩一贫如洗的家境。
小屋子外面歪歪扭扭的挂着几个字,“定做棺材,花圈,纸扎。”没错,这是一家棺材铺,而即使是做死人生意,同街道的其他花圈店也比我们过得要好得多。
至于为什么爷爷不转行一直做这个,用他的话来说啊,他这一辈子,离不开这一行,也学不了其他手艺了。
据我说知,爷爷早先是个算命先生,精通看相和卜卦,虽然得了些虚名,但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孽障。
“我啊,是受了天谴,你啊,可千万别像我一样。你的命中注定劫难重重,需要贵人相助,如今你快二十,劫数已近,但爷爷我怕是再也无法护你周全咯。”爷爷最近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时不时就在吃饭的时候和我提起。
我把玩着脖子上挂着的那块不知名金属吊牌,上面刻着一个葛字,爷爷是把这个字定为了我的姓氏,而十一则是我的劫数,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
爷爷说他为了看清我的命里,几乎瞎了一双眼睛。我的第一劫是幼年被弃,而其他九劫,也早已在这19年间被爷爷尽数化解,独剩一劫会在二十岁前应验,而今年,则是我的最后一年。
“爷爷,你别瞎说,我看得出来你的身子可还硬朗着呢。”吃着早饭,我望着正坐在我对面颤巍巍扶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稀饭的爷爷说道。
眼前这位老人,便是我的唯一亲人,而我,是他儿子,也是他唯一的传人。
爷爷的脸上清楚的显露着他的面相。他的两端眉毛尾端已经全部消失,鼻子略微干瘪塌陷。这是寿元将尽,欲死之相。
眉毛又称保寿官,前段浓密说明前半生福禄康佑,寿元饱满,而后半段消失,则意味着横死或者遭遇折寿之相。
想来应该是爷爷为我看相卜卦而折损了寿元。鼻子干瘪塌陷,说明福气已尽,鼻梁处的恶疾宫处并无黑气和褶皱,显示着寿尽之由不是因为疾病。而他的右脸丑位相门处有些黑气缠绕,而且相对其他区域较重,这是78,79之运,爷爷今年已经78周岁,这两年必然是要挨不过了。
得出如此答案的我倒不是真的咒爷爷死,而是爷爷传授的本事让我推断出来的。
“呵呵,怎么,又是这幅眼神,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虽然我们这一行看不清自己的命相,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啊。哎,今天的天气好闷啊,看来是要有一场大雨了。”爷爷剥着一个咸鸭蛋,呵呵笑着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爷爷,这天气确实有些闷热,但天气预报说今天好像只是阴天啊,局部地区有雨。不至于吧,我们又成了局部地区?”
爷爷嘿嘿一笑,嗦了一口咸蛋黄上的油渍后说道:“科学是科学,并没有错。但你看外面的黑云,遮天蔽日的,天气又这么闷热,这不下雨才怪。”
“爷爷,今天夏至了,要不要我出去弄只老母鸡给你补补啊?这两天生意还算不错,棺材都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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