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督主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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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督主吃醋了? (第1/3页)

术士轻叹一声,“这位公子面相极好,看上去是大富大贵之人,然则在下摸骨之后却发现,公子的命格与运数竟是如此的背道而驰。命有桃花,所犯却是童子煞。说是缘定三生,却又天生孤鸾。”

“你别胡言乱语。”素兮不悦,“再敢在公子跟前说这些废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赵无忧笑得凉薄,“你这前言不对后语的,怕是修行不到家,半路出家的。”

素兮将馄饨递给赵无忧,“公子饿了,先吃点。”

馄饨倒是极好的,这个时候吃完馄饨,整个人都暖了不少。赵无忧惯来吃的少,可这碗馄饨倒是吃了个底朝天,看样子着实是饿着了。

术士站在那儿,紧跟着轻叹一声,“公子为何不信呢?”

赵无忧问,“我为何要信?”

语罢,她起身。歇了一会又吃饱了,所以也该回去了。她意味深长的望着那术士,眸子微微眯起。

微光里,那术士倒是一张大众脸,慈眉善目,抚着那花白的胡子对着赵无忧笑。这副容色,倒是个十足的欺神怕鬼,妖言惑众的神,棍。

“天下之事总有例外。”术士笑道,“你要知道,人不能尽知天机,但如果能窥透天机,就该把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公子,你难道不想掌握命运吗?”

赵无忧慢悠悠的走到术士跟前,唇角微微挽起,笑得略显凉薄,“这世上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久。先生窥透先机,可曾算清楚自己此生的命数呢?”

术士道,“那是自然。”

“是吗?”赵无忧笑了笑,“我对自己的命运不敢兴趣,不过我对先生的命数倒是格外感兴趣。我很想知道,先生这张皮面下,到底是怎样的真容呢?”

术士一怔,眸色陡凝,当下直呼其名,“赵无忧。”

“幸会!”赵无忧面不改色,负手而立。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术士将手中的招牌,随手丢在地上。

素兮握紧了手中冷剑,当即挡在了赵无忧身前,眸光锐利而无温。

赵无忧一笑,“我一直在等着你,走到我跟前。没想到,你终于出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得功成身退,剩下的,就看东厂自己的造化了。”

语罢,她转身就走。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吗?”术士冷问。

赵无忧顿住脚步,眸色幽邃,似笑非笑,“我为何要知道?你跟东厂的恩怨,我何必牵扯进来,到时候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

“赵无忧!”术士厉喝。

赵无忧没有回头,缓步离开。

下一刻,所有的东厂探子顷刻间褪却百姓服饰,这一个个乔装打扮的商贩们,如今都成了锐利的猎犬。陆国安飞身而起,稳稳落在众人跟前。冷剑直指,笑得寒凉,“托木扎,你终于出来了!”

术士笑得寒凉,“我纵然出来了,你也未见得能抓得住我!”

音落,他突然腾空而起。

哪知一道巨网顷刻落下,眼见着他即将被罩在其中。说时迟那时快,术士飞速旋身,一个撇身避开了巨网。落地时一个漂亮的驴打滚,而后重新窜起。

可陆国安岂容他逃离,当即飞身相迎。冷剑出鞘,见血方归。

然则,术士的轻功果然是极好的,而且他似乎早有准备。陆国安紧随其后,二人在屋顶狂奔,东厂的探子在底下急追。

好在这边比较偏僻,倒也不是最繁华的主街道,是故这一你追我赶的局面,虽然扰民,但也没有太多的阻碍。东厂办事,谁敢拦阻?

屋瓦被踩得砰砰直响,陆国安紧追不舍,术士夺路而逃。

远远的,赵无忧面无表情的伫立,瞧着这一幕险象环生。

“公子当时为何不问一问?”素兮蹙眉,“自打公子来了金陵城,这人便一直盯着公子不放,事出必有因,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大秘密。”

“饶是有秘密又怎样?不该知道的就不必知道。”赵无忧缓步往回走,“这人是北疆蛮子,可易容之术着实不简单,绝非泛泛之辈。穆百里抓他抓了那么多年,都未能如愿,可见穆百里是要活口。能让东厂留下活口之人,必定大有用处。”

“既是如此,那公子怎么——”素兮不解。

赵无忧轻叹一声,“我知道东厂的人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不会啥到替东厂套口风。诸子若是有本事,大可自己去问,我何必要为人做嫁衣呢?”

素兮颔首,这倒也是。

“那这人如果落在了东厂的手里,估计所谓的秘密也能被掏个干净。”素兮想着,这东厂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拎着刀子过活的人。进了东厂的诏狱,谁都得扒三层皮。

“未必!”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若是能这样被掏干净,那就不是秘密了。”

没走两步,却有一道黑影蜷缩在街角的暗影里。

“什么人!”素兮横剑在前,眸色狠戾。

“是你!”赵无忧蹙眉。

这不是丁水生吗?当日在府衙的特殊大牢里,她与他也算是患难之中的萍水之交。脑子里思绪飞速转动,赵无忧想起了这几日的私奔事件,想起了杜玉娆和丁水生这对苦命鸳鸯被生擒回城主府之事。

心,隐约浮起一丝异样。

按理说,依着刘弘毅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丁水生的。当然,刘弘毅若是真的爱着杜玉娆,也不会杀死丁水生,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被杜玉娆恨着。

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丁水生为何会在这里?

“是你?”丁水生呼吸微促,“你是牢里那位赵大人。”

赵无忧点点头,“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逃出来的,不知该去往何处。”丁水生蹲在那儿,抱紧了自身,似是茫然到了极致。

闻言,赵无忧环顾四周,“就你一个人?”

“玉娆不肯跟我走。”丁水生苦笑,“她说她爱上刘弘毅了,她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玉娆,不再是我深爱的未婚妻子了。”他将头埋进膝里,“我已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才能勇者无惧。”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保重吧!”

赵无忧抬步就走,她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会在人家落难的时候施以援手。何况这丁水生与刘弘毅还是情敌,所以她更不会救。

“赵大人。”丁水生道,“能不能请我吃顿饭,我两天没吃东西了。”说这话的时候,风吹过街角的灯笼,微光打在他的脸上,泛起那一丝绝望过后的黯然死灰。

“好!”赵无忧应声。

安静的小饭馆里,赵无忧端坐,瞧着坐在对面的丁水生,好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显然他没有撒谎,丁水生的确饿了很久。

素兮扭头望着赵无忧,眉头微蹙。须知赵无忧系出名门,这一言一行,衣食住行都有既定的规格,不似寻常百姓这般随意为之。

然则这丁水生,吃相太过难看,素兮都有些看不过去。

可饿疯了的人,哪里有这么多的顾忌,能吃能喝已然是最好的眷顾。

“公子?”素兮道,“该回去了。”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瞧一眼终于放下碗筷的丁水生,“吃饱了吗?”

丁水生点点头,“我方才实在是太饿了,教赵大人笑话了。”

“告辞!”赵无忧转身便走。

岂料丁水生扑通一声跪在赵无忧跟前,狠狠磕了两个响头。

“你这人莫要得寸进尺。”素兮冷声警告,“与你一顿饭吃,已然是仁至义尽,莫要贪得无厌。让开,再敢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丁水生抬头望着赵无忧,烛光里,面色苍白的厉害,“草民并无纠缠不休的意思,只是觉得赵大人是个好人,草民吃了您一顿饭,实在无以回报,便给您磕个头当做谢恩。若赵大人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只管言说,草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赵无忧眉目清冷,“想为我卖命的人多了,你还不够资格。”语罢,赵无忧绕过他,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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