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一直想弄死她 (第1/3页)
说起为什么要暴动,穆百里凉飕飕的望着她,“赵大人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穆百里,你是嫌我命太长,所以紧赶着送我去阎王殿对吧!”赵无忧不愿理他,抬步便上了马车。
穆百里坐在她身边,瞧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看什么?”赵无忧问。
穆百里笑得邪魅,“看赵大人的脸色。”
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面颊,俄而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第一回看见。”
“赵大人的脸色,乍看之下,还真像是染了瘟疫的人。”穆百里意味深长的说着。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有你的探子,别把歪脑筋动到我的身上来。我是不可能当你的眼睛,去打入敌人内部的。”赵无忧轻嗤,“再怎么说,我都是朝廷命官,岂能与匹夫草莽为伍。”
“赵大人是怕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而后杀了你吧!”穆百里笑得凉凉的。
“你不怕死,你下去!”赵无忧瞥他一眼。
穆百里深吸一口气,“看样子,赵大人是不想为朝廷出力了。”
“穆百里,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赵无忧冷笑两声,“我可告诉你,你自己的辙你自己去办,别扯上我。明儿天一亮,我就会去知府衙门,会一会王唯庸。所以呢——你爱咋咋地,别连累我。”
这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还是得坚持才好。
跟穆百里走得太近,总是被当成刀子使,实在让人不痛快。尤其是金陵城一行,她这难得的佛珠,最后还落了他的手里。一想起这个,赵无忧就觉得心中愤懑。
只是这张苍白的脸上,还是一惯的清清冷冷,没有多少情绪浮动。
眸色平静,无波无澜。
“赵大人就这样去知府衙门?”穆百里问。
赵无忧眸色微沉,“难不成还得八抬大轿吗?”
穆百里低头一笑,“那倒不用,只不过你觉得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王唯庸会告诉你实情吗?再者说,得知你是赵无忧,你觉得王唯庸以后行事会不会更小心?本座想着,赵大人为人谨慎,应该不会面对面的质问吧!”
这倒是事实,赵无忧不是那种冲动鲁莽的人,而且……
“你想说什么?”赵无忧问。
“明儿御林军也该到了,本座会前往知府衙门会一会王唯庸,还望赵大人辛苦一趟,再穿一回飞鱼服,顺带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攫起赵无忧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的。
“你想做什么?”赵无忧凝眉。
穆百里一笑,“没什么,就是看看合不合适而已。”
合适什么?
饭馆内,陆国安与素兮已经等在那里。
赵无忧凝眉:死太监又诓她!
不是说暗哨吗?这哪里是暗哨,分明是明哨!
察觉赵无忧脸上的不悦,穆百里道,“御林军什么时候到?”
“回督主的话,明天一早就会到。”陆国安俯首。
穆百里点点头,“如此便好!”回头望着众人,“都去准备吧!”
准备?
赵无忧眸色微恙,准备什么?隐约想起了穆百里的那些话,赵无忧心头微敛,这死太监花样太多,防不胜防。不过就目前情况而言,穆百里似乎并不想让她出现在王唯庸跟前,不想暴露她。
可圣旨上头说得明明白白,是东厂提督与礼部尚书一道前来。
少了一个,怎么说都不像话!
在这帮人里,似乎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便是素兮也被带坏了,到了夜里总是习惯了对陌生入侵者的包容。比如这不声不响又出现在赵无忧床边的死太监!
赵无忧翻个身子看他,心想着如果穆百里长得面目可憎,她是否还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死皮赖脸?看脸的世界,总归是有些见色起意的成分。赏心悦目的东西,总是看得顺眼一些。
何况这些日子,穆百里对她的照顾,的确——让人心里舒坦。
这样一个太监,长得好,脾气也好,还会伺候人,难怪皇帝那么看重他,能让一个阉人高居提督之位,执掌东厂。
“这样看着本座,不知赵大人意欲何为呢?”穆百里将一个包袱放在桌案上,虽然背对着她,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将她的神情早已尽收眼底。
“想吃了你,你肯吗?”她轻叹一声坐起身来,“你要干什么?”
穆百里打开包袱,里头放着一长皮面,还有一套飞鱼服。
“你要我当谁?”赵无忧当即反应过来。
“陆国安。”穆百里拿起那张皮面。赵无忧的脸有些小,所以陆国安的皮面不太适合她,但是有穆百里这双巧手,有他亲自给赵无忧换装,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
赵无忧下了床,走到案前与他比肩而立,“你确定要我身居幕后?”
“一前一后,才算相得益彰。本座这般风华,自然是藏不住的。那就得委屈赵大人!”穆百里拿着皮面,笑吟吟的望着赵无忧。
赵无忧轻呵两声,心头腹诽,分明是自己吃不了苦,还非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藏不住风华?所以她便能敛了锋芒,身居幕后?
同为钦差,她为何要听从指挥?
“穆百里,你可想过,我若是不答应呢?”赵无忧冷哼两声,退后一步看他,凭什么她要带上皮面,将主动权交到他的手里?她赵无忧又不是无能之人,为何要处处受人掣肘?
“因为——”穆百里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赵无忧骇然扬眸,心下微怔,“这个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因为此人便在本座的手中,那么他随身之物自然也会在本座这儿。”穆百里笑得温和,哪有半点戾气。在她面前,他总是一副“我是好人”的姿态,有时候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穆百里,你别欺人太甚。”赵无忧冷然,显然是动了气的。
穆百里眸色微沉的盯着她,“你就那么在乎他?”
赵无忧面无表情,“你有在乎的人吗?”
他说,“没有。”
她嗤冷,“所以你不会懂。”伸手去取穆百里手中的东西。
那一枚梨花玉佩,昔年自己生辰,简衍特意让人打造了一对白玉梨花。一人一个,只不过赵无忧觉得这类似于情侣的东西实在不适合两个“男人”佩戴,所以她便收了起来。
而简衍,却是日日都带在身上。
不管去哪,都一直带着。
他的掌心,收得极快,当下握住了她的手,连同她手心的玉佩,一道裹在的他的掌心。穆百里眯起危险的眸子,眸中凉薄的盯着她,“赵大人可知道,人若是有了软肋,会死得很快?”
“可我也知道,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不在乎,便不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所谓软肋,只是弱者的借口罢了!是软肋还是盔甲,要看你自己怎么处置。”赵无忧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穆百里,你一直畏惧软肋,也一直在利用别人的软肋,殊不知你这样的心思,才是你自己的软肋。你害怕失去,一味的控制主动权,这其实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你恐惧,你害怕,你不敢拿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因为你的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你最打大的心理阴影。”
穆百里轻叹一声,无奈的揉着眉心,突然将她拽进怀里,“好了,你便是本座最大的阴影。若本座没有猜错,在北疆有一种巫术,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让人进入一个无法摆脱的困境之中,而后自己沉沦,最后再也没能出来。”
赵无忧撇撇嘴,“你以为我在催眠?”
“催眠?”穆百里一愣,这词儿倒是新鲜。
轻叹一声,赵无忧也是极为无奈的,遇见这软硬不吃的,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伏在穆百里的怀里,赵无忧终于将玉佩抽离他的掌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东西还我,人在你那儿,帮我照顾好他。”
“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痴儿。”穆百里低眉望着她,“赵大人生得这样丑,也会有男子倾心至此,真是难得啊!”
“是啊,更难得的是我能跟督主无耻苟合,走哪儿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放。”赵无忧笑得凉凉的,“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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