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可怕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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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可怕的诅咒 (第1/3页)

赵无忧一觉睡醒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喊着他的名字,可是环顾四周,并无任何踪迹。心下微凉,难道是昨夜自己喝醉了,所以才会有那些错觉吗?

素兮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赵无忧还愣愣的坐在那里发愣,神情略显迟滞。

“公子?”素兮放下脸盆,“这是怎么了?”

赵无忧敛眸,素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凉。蓦地,她的视线陡然瞥见床头的白玉骨笛,眉目间的阴霾瞬时一扫而光。掀开被褥,赤着脚便下了床,赵无忧有些不知所措。

唇角扬起,那眼睛里的流光,便是素兮见着也跟着愣了半晌。

“公子?”素兮蹙眉。

赵无忧欣喜若狂,“是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公子昨儿没见着吗?”素兮不解。

“不,我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赵无忧有些尴尬的坐回去,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素兮笑了笑,“公子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千岁爷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昨儿公子一直睡着,谁也没敢打扰。千岁爷说,这个消息还是眼见为实的好,所以要亲自过来,是故卑职等就不便多言。如今公子的心病好了,那这身子也能渐渐的好起来吧!”

赵无忧握着手中的骨笛,“他没事吧?”

“听陆国安说,千岁爷为了以防万一,此事连他都不知情,是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千岁爷单独行动。”素兮抿唇,“千岁爷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当时在荒澜,有人隐身昏暗之中,为了公子的周全,千岁爷不得不防。”

赵无忧敛眸,“我不怪他,身在朝堂多年,那些伎俩我比谁都清楚。我跟他的身份地位,多少身不由己,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感同身受,所以对于我放弃了东厂之事,他应该也很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明哲保身四个字,说出来是一种凉薄与冷漠,可又何尝不是无奈之举?”

素兮点点头,替赵无忧梳洗了一番。

瞧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赵无忧轻叹一声,“他见到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失望?”

“是心疼多过于其他。”素兮将玉冠与她束上,“在千岁爷的心里,公子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

赵无忧笑了笑,“今日似乎暖了很多。”

素兮一笑,瞧着镜子里的笑脸,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逐渐放下。只不过她还不敢告诉公子,昨儿千岁爷来的时候,气色不太好。温故说,看着似乎有隐疾,只是穆百里不言语,谁也不敢多问。

因为议和成功,所以现如今的大邺皇朝,全国都在庆贺着天下太平的盛世来临。歌功颂德君王恩,谁人还记黄沙事。有人欢喜有人伤,笑颜难掩泪横流。

使团那么多人,唯独简衍是马革裹尸的,所以对朝廷来说也是功臣。是以皇帝追封简衍为三品忠勇伯的爵位,也算是全了简家这忠烈。该高兴的还是得高兴,不会因为简衍一人的死,而举国恸哭。

伤心的,也只是小家而已。

天下人,都在笑。

赵无忧已经官至一品,已然没有再继续往上升的必要;而穆百里如今已经是九千岁,并且经过这一次的荒澜之行,还将不少兵权都捏在了手里。

现下的东厂,已经是无人能撼动,到了权势熏天的那一日。

皇帝已经想不出来,该怎么奖赏这两人。

好在赵无忧的身子不好,而穆百里又是个太监,很多东西他们都不需要。赵无忧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个病秧子,也许晃不了多少年,就得病死了。而穆百里纵然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个没有根的太监,对皇帝而言,这两个人暂时还不会构成威胁。

只不过简衍的死,多多少少让皇帝的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听到公主回宫啼哭,如今又身怀有孕,来日这孤儿寡母的……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呢?

人又不是神,做不到起死回生,死了便是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外人皆知这简衍是赵无忧的好友,所以赵无忧不能如此冷漠无情。而今简衍去了,她自然得上简家帮着处理后事。皇帝的赏赐到了尚书府,也无人承接。

小德子蹙眉,“赵大人这是去哪儿了?”

奚墨行了礼,笑得有些勉强,“德公公不是不知道,咱家公子跟忠勇伯那是生死之交,打从小就是一块长大的。忠勇伯金顶玉葬,咱家公子也不能闲着,得去那儿……简家的事儿,公子不能袖手旁观。”

奚墨轻叹一声,伏跪在地,“奴才替主子给公公赔不是,让公公这厢白走了一趟。”

“这两人情义极深,赵大人如此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小德子拂尘一甩,“得了,把东西放下吧,杂家这就回宫。皇上乃是当朝圣君,想来也能体谅赵大人的心思。这死了的倒也全了情义,反倒是这些活着的不容易。活着的,得替死去的把这余生都给担着。”

“公公所言极是!”奚墨俯首。

“罢了!”小德子转身,这底下人急急忙忙的就把一应赏赐都送进了尚书府。

此刻的赵无忧领着沐瑶已经走进了简家,沐瑶身为郡主,又是女子之身,是故可以好生的宽慰公主。女人之间毕竟好说话,所以赵无忧去找了简为忠。

赵无忧是礼部尚书,简衍被追封为忠勇伯,这一道流程是要经过司礼监和赵无忧的手。

简为忠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这一生最不能承受的痛楚。父母之于子女,大多数是只付出而不求回报,是故在这不平等的等式里面,受伤的时候会更疼。

“一切都听从赵大人安排!”简为忠俯身作揖,“有劳赵大人了。”

赵无忧急忙搀起他,“是无忧连累了简衍,是以愧对简大人。我跟简衍是一道长大的,谁曾想竟是这样的结果。奈何事已成定局,还望简大人能好自保重。”

简为忠红了眼睛点头,赵无忧道,“皇上钦赐,金顶玉葬,这事儿我与诸位大人商议过,虽然是三等忠勇伯,但我会请示皇上以一等公爵的礼数来置办。”

闻言,简为忠一愣。

“我会处置妥当,还望简大人放心。”赵无忧哽咽了一下。

身为男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必哭哭啼啼的。即便到了伤心处没有眼泪,旁人也不会说你冷漠无情。

谁让故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简为忠颔首,“多谢赵大人。”

赵无忧抿唇不语,瞧了一眼院子里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白灯笼,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跟着简为忠商议着简衍的后事,走出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沐瑶陪着萧柔玉坐在花园里。

萧柔玉的气色很差,好在精神状态已经不似昨日的癫狂。她不再歇斯底里,坐在那里就跟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神情呆滞而麻木。一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梨花玉佩。

瞳仁骤缩,心头一钝,那玉佩……

看到了赵无忧,沐瑶起身行了礼,简为忠急忙还礼。

毕竟沐瑶是郡主之尊,始终是高人一等。

萧柔玉徐徐抬头,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赵无忧。赵无忧俯身作揖,“公主。”

深吸一口气,萧柔玉站起身来,捏紧了手中的玉佩,一步一颤的走到了赵无忧跟前。她就盯着赵无忧,眼睛里再也没有旁人。

“能不能跟赵大人,单独说两句?”萧柔玉开口,音色沙哑。

赵无忧敛眸,回头瞧了一眼简为忠。

简为忠会意,沐瑶也知道退避,是故众人皆散,留下萧柔玉与赵无忧四目相对。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惹公主不愉快,毕竟她身怀有孕,若是再有什么闪失,那这简家可真的就要绝户了。

“坐吧!”萧柔玉坐了回去,“我有话要问一问赵大人。”

赵无忧俯身作揖,依言坐定,“不知公主想问什么?”也不知为何,看着萧柔玉摆弄着手中的梨花玉佩,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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