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穆百里的平生夙愿

第241章 穆百里的平生夙愿 (第2/3页)

陆国安紧跟着笑道,“二位若是不方便,可以去帐子里泡上两杯茶,慢慢的说。这儿人多眼杂的,看的多了还真以为简大人跟赵大人之间,有什么龙阳之癖。”

这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如果简衍还不能知难而退,那这的确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赵无忧转身便朝着自己的帐子走去,简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背影上。方才,她是真的扯动了伤口吧!

穆百里不紧不慢的进了帐子,东厂的人快速包围了营帐,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陆国安就在外头守着,含笑盈盈的望着简衍,“简大人要一块进去看看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简衍切齿,“不过是个阉贼。”

“是,卑职是阉人。只不过简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其实这世上的阉人分两种,一种是身子上的残缺,一种是心里的残缺。卑职瞧了瞧简大人,顿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陆国安皮笑肉不笑。

“你!”简衍怒然。

陆国安吩咐道,“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若是惹了千岁爷不痛快,东厂就会让他不痛快!”

异口同声的应声,让简衍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冷哼一声,简衍拂袖而去,走两步还得回头看两眼,可惜赵无忧始终没有出来。

帐子里,赵无忧跟某妻奴大眼瞪小眼的站着。

数日不见,他觉得她清减了不少,单薄的身子好像越发单薄,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跑了。外头的动静,谁也没有理睬,毕竟有陆国安在外头,不可能真的放了简衍进来。

“这般看着我作甚?”她低眉打量了自身。

“我得好好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带着一身的醋味,“好像少了点头发丝,估计是落在某些人的手心里了。”

赵无忧掀了眼皮,凉飕飕的剜了他一眼,“既然千岁爷开了金口,那我这就去要回来,你且在这里候着便是。”

她转身作势要走,脊背处快速一暖,便已经落在了他的怀里。

健硕的臂膀紧紧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将下颚轻轻的抵在她肩头,尽量顾着她身上的伤,免得碰着她又惹她疼痛。

“还疼吗?”他低低的问,音色低哑而绵柔,“你坐下来,我给你瞧瞧,万一伤口再裂开就危险了。”

她靠在他怀里,面颊微微转动,斜睨着近在咫尺的人。太近处看人,总是看不真切,带着令人无奈的模糊不清,“不生气了?”

“不是生气,只是这么多日忍着不敢去见你,你可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得厉害?约莫此生都未曾这样牵肠挂肚过,唯独你,也唯有你就如同宿世的冤家,教人无可奈何。”他轻叹一声松开她。

温暖的掌心裹着她冰冰凉凉的柔荑,穆百里牵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含笑看他,“不打紧,就是当时扯了一下。”

他却不容分说,手法娴熟的解开了她的衣襟。

胳膊上的伤原本已经开始愈合,但方才赵无忧被惊着,本能的抽回手,以至于牵动了伤口,此刻伤处微微渗出血来,好在也只是一些血星罢了,并没有全然开裂,否则这伤就麻烦了。

“伤口太丑,别看了。”她轻叹一声,“来日是要留疤的,会更丑。不过这样也好,跟你身上那些算是情侣伤。”

他抬头,皱眉望着她谈笑风生的容脸,“疼就说,于我跟前你是我的妻子。”

她摇头,“我用这一道伤,换得如今的局面,值得。”见着他沉默不语,面色不太好,赵无忧笑道,“穆百里,你当对得起我,来日你若负心薄幸,这道伤我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那我便记在心里。”他转身去拿药。

他包扎的手法惯来是最好的,对待她又格外的温柔,是以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任由他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

“这般盯着我看作甚?”包扎完毕,他小心的为她穿好衣裳。这青天白日的,总归不能再让人沾了便宜,还是好好藏起来为妙。

“数日未见,总觉得你又好看了一些。”她打着趣,揶揄般调戏着他。

穆百里收拾好药箱子,白了她一眼,“进了荒澜王宫一趟,是不是又戏弄了宫里的一波宫女,一出来便这般油嘴滑舌?若是哪日有女子要付你终身,我必定不会奇怪。”

“倒是就当给你纳几房小妾,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笑吟吟的起身。

“有劳赵大人费心,我这厢受用不起,只盼着有照一日能教赵大人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便是全了我平生夙愿。”他那双极是好看的清润凤眸,凉飕飕的望着她,“赵大人意下如何?”

她扯了扯唇角,带着几分赔笑的意味。这厮惯来心狠手辣,说得到自然是做得到。如果不是顾念着她身上有伤,估计这所谓的“平生夙愿”此刻已经付诸实践。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还是说说正经事吧!”她轻咳两声,作势避开这话题。

岂料某妻奴却是不依不饶,“在赵大人眼里,本座的脸上写着不正经吗?还是说,赵大人的心里头,日日都想着那些个不正经的事儿?”

赵无忧无奈的揉着眉心,“穆百里,你别没完没了。”语罢,她起身走到桌案处。

见状,他冷着脸给她递了一杯水。

瞧着他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态,赵无忧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极为无奈的走到他跟前,放低姿态握住他的手。

“于旁人而言我是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可只有在你跟前,我才是赵合欢,你穆百里的夫人。”她踮起脚尖,微凉的唇轻轻贴在他的喉结处,然后落在他的唇瓣上。

下一刻,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她拽入怀中,用自己的胸膛火来暖她这冰凉的身子。俯首含着她微凉的唇,唇齿间的胶着,教人神魂颠倒,恨不能将她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处。

这不要命的东西,浑然就是世间最危险的存在,可偏偏是这样的致命危险,越教人欲罢不能。

轻叹一声,他终于松开她。

“总归拿你没办法。”他将她抱在膝上坐着,她如玉的胳膊轻柔的环着他脖颈,将头靠在他肩头,亲密无间的拥着。

“这世上之事,大多数都是自作自受的。”她笑了笑,“你如此,我也如此。”

他一笑,“一辈子只错一件事,到头来就是对的。”

“也好。”她浅笑暖人心。

“雪狐的事儿,有些眉目了。”他抱紧了她,“军中动乱,宫中难免也会受到波及。彼时巴里刚死,三军动乱之际,探子发觉北郊一带似乎有动静。王城北郊外有座极高的邙山,山顶上终年积雪,这王城内外很多的饮水供应,都来自于高山融雪,所以我怀疑雪狐就在上头。”

赵无忧蹙眉,“你要去邙山?”

穆百里长长吐出一口气,“自然是要去的,这东西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于我而言,那是你的命,而你是我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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