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赵无忧的局中局 (第3/3页)
样的希望,就看你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只要你别骗我,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她伏在他怀里,想起了那天夜里的疯狂,疯狂过后的黎明,黎明过后的四目相对。有尴尬也有紧张,尤其是那一抹嫣红的出现,她几乎是逃离了他的身边。
可是之后,浮生便变得胆大了很多。
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默许。
“对了,你方才说公子要哄女人?”浮生笑了笑,“该不是这尚书府即将迎来——尚书夫人吧?”
云筝轻笑一声,“你这也是研究法阵得出来的结果?”她推开他,徐徐起身站立,望着屋檐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在南苑有一个女人,她怀着身孕,期待着能与公子长相厮守。你说这女子,是不是傻子?公子是那种可以掌控的人吗?”
“南苑?”浮生蹙眉,“就是偏南靠近花园的那个院子?”
“是!”云筝点点头,“那个位置虽然偏僻,可因为靠近花园所以风景秀丽。若不是因为偏冷,喜好梨花,公子早就挑了那一处当自己的院子。如今公子把这院子给了她,你就可以想象,她在公子的心里是何等的身份地位。”
浮生不解,“公子惯来冷冷淡淡的,怎么突然对一个女人上了心?还怀有身孕?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公主吗?”
“公主?”云筝冷笑,“公子可不稀罕什么公主,公主对公子而言没有利用价值,比我们这些奴才还不如。公子所做的只是为了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罢了!”
“你是说,公子在利用她?”浮生凝眉,“她到底是谁?”
云筝眸色微沉,“她是无极宫的人,当初说是个门徒,但公子觉得不然。所以公子得慢慢的让她打开心扉,为尚书府所用。正巧现在朝廷与东厂都在对付无极宫,咱们尚书府刚好能捡个现成的。”
浮生点点头,面色有些难看,“这么说来,这人是无极宫的叛徒?”
“不,是尚书府的功臣。”云筝纠正,“你既然已经是尚书府的人,你就该心系公子。”
“是她领着你们突袭了无极宫的各个联络点?”浮生问。
云筝笑得凉薄,“她还没有说实话,不过能吐露这些已然不易。京城内所有无极宫的联络点都被一锅端了,如此一来就断了无极宫在京城内的联络方式,对她对公子都有好处,她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她现在怀着身孕,自然得一心向着公子。”
浮生点点头,“这么说来,无极宫这一次是死定了。”
“何止。”云筝眸色幽沉,“公子的意思,是要让无极宫全军覆没。”蓦地,她察觉不远处有人走来,“我们去你房间说话吧,这儿不太方便。”
浮生拽着云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云筝推了他一把,“你去把门窗都关上,还有——帮我送点果茶过来,我只喝你泡的果茶。”
“好!”浮生若有所思的出门。
等着浮生带上门出去,云筝的眸子快速环顾四周,而后将视线落在了床底下。徐徐起身,云筝冷着脸朝着床榻走去。这房间,她又不是第一次来。
浮生回来的时候,云筝正趴在桌案上歇着,约莫也是有些犯困。
“云筝,若是累了去床上歇会。”浮生放下果茶,“云筝,没事吧?”
云筝搓揉着双眼,抬头含笑望着他。
下一刻,浮生骤然将她打横抱起,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床榻果然是解决很多问题的温床,很多事儿到了床榻上,就不是事儿。三言两语之间,极尽辗转缠绵,抛开了身份地位的束缚,果然是极好的。
就好比这床榻间的耳语温柔,秦安的挥汗如雨,皇后的心满意足,足以见证这一场风花雪月过后的精疲力竭。
皇后攀上秦安年轻的身子,极是餍足的笑着,“小安子,本宫待你可好?”
“皇后娘娘,奴才三生有幸能修得这样的福分随在娘娘左右,伺候娘娘,得娘娘庇佑周全,奴才虽死无憾。”秦安轻柔的吻着皇后的脖颈,“娘娘性情如水,奴才——真当是福分不浅。此后必定尽心竭力的伺候娘娘,让娘娘更舒服。”
皇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还泛着欢好过后的欢愉与绯红,“你这狗奴才,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说本宫该不该相信你呢?”
“娘娘?”秦安娇柔,“奴才上了娘娘的床,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那你家千岁也呢?”皇后突然问。
秦安先是面色一愣,而后当即笑道,“皇后娘娘怎么忘了?奴才是千岁爷送给娘娘的,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奴才如今是跟着娘娘的,当牛做马也是娘娘的牛马。”
“果然是个识趣的。”皇后捏起秦安的下颚,“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你家千岁爷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这一次眼见着本宫就要扳倒赵家了,怎么突然就反水了呢?”
秦安笑着含住皇后的手指,轻柔的舔舐着,“娘娘有所不知,千岁爷对皇上的秉性了解胜过娘娘。娘娘若是觉得这点事儿就能把赵家扳倒,那娘娘恐怕是大错特错。”
皇后骤然起身,一把推开他,当即冷了面色,“此话怎讲?”
见状,秦安取了外衣,极是体贴的与皇后披上,“娘娘您想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赵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绝非一朝一夕可成。您想借着皇嗣一事就把赵家扳倒,能那么容易吗?得慢慢来。”
“娘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这可不是块豆腐,这是块顽石。娘娘如果真的想对付赵家,就得想个法子从皇上的身上入手。娘娘,说到底这江山是捏在皇上的掌心里。天下姓萧不姓赵!”
皇后点点头,似乎赞同赵无忧的说法,“那本宫这一次岂非惹恼了那赵无忧?”
“皇后娘娘,那赵无忧是什么人呢?早在东厂的时候奴才可就听说了,看似病怏怏实际上心狠手辣。您呢,最近还是小心点,别到时候逮不住狐狸还惹得一身骚。”秦安低低的笑着,“奴才听说现在这事儿交给了东厂,千岁爷处事惯来是仔细的,必定不会牵扯上娘娘。”
“说到底,穆百里也是从本宫这出去的,他岂能忘本。”皇后自言自语。
秦安笑道,“娘娘所言极是,便是在东厂,若是提及娘娘,千岁爷也不敢忘恩呢!”
“他还会提起本宫?”皇后一愣。
秦安一脸委屈,“提起千岁爷,娘娘的眼睛都发亮了,看样子奴才还是不够尽力。”
闻言,皇后笑道,“便是这样,你还跟你家千岁爷吃醋呢?不要脸的小东西!”
秦安有些闹别扭,“皇后娘娘偏心。”
“本宫如今就偏你!”皇后挑起他白嫩的下颚,“再陪本宫睡会。”
秦安笑得温柔,“奴才遵命。”
寝殿内春风一度,寝殿外有人悄悄离去,虽然有静仪守着,可终究隔墙有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坤宁宫里春意浓,甘泉宫里寒意深。
夏季兰坐在床榻上,瞧着这空空荡荡的寝殿,眼底泛着一丝清冽。殿内没有人,她掀开被褥下床走动,缓步走到了窗前站着。因为是小产,所以得坐小月子,是故这寝殿内门窗紧闭。
她伸手慢慢抚上紧闭的窗户,却听得身后传来碧春紧张的低唤,“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我幻想着,能感受到外头自由的风。”夏季兰闭上眼睛。
却被碧春快速摁住了手,“主子赶紧去床上躺着,若是教人看见可就露了馅了。若是被人捅出去,此事便穿帮了。主子,忍耐一些吧!”
“忍耐?”夏季兰笑得苦涩,回头去看碧春焦灼的脸,“我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夏家,可有谁是为了我而忍耐的吗?碧春,我不想斗却不得不斗。”
碧春点点头,搀着夏季兰回到床榻,小心的掖好被角,才算如释重负,“主子,奴婢从小便跟着你,知道你的性子。你跟大小姐不一样,可如今——也都只能一样了。”
夏季兰笑得凉薄,齿缝间唯有三个字,“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