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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认识!”梁利群向石川健一看去。
石川健一只是笑笑,竟有些腼腆。
再看梁欣怡,也是满面春风。
梁利群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赵兴安也不知道怎样了,为什么没有一起跟着来,妹妹和这个石川健一没什么特别的交道吧?
这石川真是个演员,一下船,日本人的克制和恭谨完全不见了,倒像是一个百分百的中国人,自己一定要提醒欣怡小心,这一会他又忘记了,石川的身分是暴露不得的!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呐?石忠义,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同我大哥在一起?咦,这个手帕你还留着啊。”
梁欣怡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连串的疑问。
石川健一耸了耸肩,他的西装上口袋里的手帕,正是复旦校园里梁欣怡为了感谢他帮忙补习英语,送给他的小礼物。
“奥,你是故意的吧,石忠义!你学坏了!”
手帕?难道欣怡和这个日本鬼子又过什么了不起的关系?
“我们从香港同船到上海,已经聊了一路,我还想问你,怎么认识的石先生,也从来没提过!”
“提什么提,你一年才回几次家,都知道些啥?!”
梁欣怡白了梁利群一眼。
“石忠义,研究院停办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在中央新闻社做摄影记者,战火一起,全失去了联系,现在是有个以前的朋友在上海办报,我来碰碰运气。”
“你回来得好,我多个说话的朋友,你不知道,现在日本人特别凶横,往虹口那边去,凡是要过苏州河,都要对岗哨的日本人行礼,为了这,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出过租界,就快闷死了!哎,学校也迁走了。”
“那倒真是恼人,我找好住处,就来看你!”
“好呀,我家特别好找,你做记者的,什么打听不到,今天我还要和大哥赶回去见我爸。那就不和你多说了,回头见啊!”
梁利群瞪大了眼睛,看着梁欣怡扑上去抱了抱石川健一。
“你们!”
“怎么了,亏你还在震旦读的书,法国人对抱一下也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梁欣怡笑吟吟地,“再见啦,石忠义!”
“再见!”
石川笑着挥手道别,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江风习习,石川健一身材颀长,一身笔挺的米色风衣,随风轻摆,连梁利群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刚才去抱人家做什么?”
梁利群把手提箱交给司机,替梁欣怡打开了车门。
“要你管!大惊小怪!”
“第一次见赵兴安你也没这样,太不得体!”
梁利群急了,这个石川是不是暗中已经对小妹下足了功夫?
“什么赵兴安,我不认识!”
梁欣怡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梁利群闭嘴了,完蛋,看样子,恐怕是和赵兴安分手了。
石川的身份,他还不能和任何人透露。
究竟是亲兄妹太久没见,梁欣怡的冷面形象只维持了几分钟,就开始南京怎样、香港怎样地问个不休。
南京的惨状、香港的窘迫,当然都不能和小妹讲,梁利群天生好舌头,就挑有意思的事情来说,一路上逗得梁欣怡笑个不停。
上东银行大厦其实并不远,江西路和九江路交口,几句话的时间,车就到了。
车停在后院员工入口,还没迈进楼门,梁利群就开始紧张,下意识站得笔直,又理一理衣领,郑重其事地走了进去,把行李箱、帽子和亲妹妹都忘在了自家车上。
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梁利群伸出手正准备敲门,梁欣怡已经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从小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被梁欣怡戳到痛处。
门开了,梁成杰正坐在桌前批阅文件,他对妹妹的抱怨瞬间都咕噜噜咽了下去。
“爸爸,我亲自出街,给你带回来一个人犯!”梁欣怡笑嘻嘻的。
梁利群脸上变了色。
“不要胡说,你中午不是想吃法国菜吗?现在要是不去打电话,乐乡饭店估计就没有位子了!”
“乐乡菜价那么贵,什么时候满过座?”梁欣怡话是这么说,心里确实也有些不托底,如今全上海乃至全中国的有钱人都挤进租界来,情况倒也不好说。
“好吧、好吧,乐乡那个电话,一到这个时候准打不通,你们聊,我去乐乡看看。”
梁欣怡推门出去,父子俩就这么对望着。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梁利群讪笑,“上东定位子,打个电话就行了,到底是小孩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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