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要报仇 (第1/3页)
寻梅红了眼眶,“少主刚刚醒转,身子甚是虚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剜了烂肉,也不见得能让伤口好转。为今之计,只能让少主先将身子养好。如此伤口才能恢复快一些。我去催催辛复,让他换种药试试。”
夏雨颔首,疼痛让她素白的面颊,泛起了惹人心疼的青白之色。
“少主好好歇着吧,可别再往外跑了。”寻梅不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夏雨现在的身子,委实不允许外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别再折腾没了。
“我就是想见他。”穿回衣裳的时候,夏雨倒吸一口冷气,而后减慢了自己的呼吸频率。缓缓的呼吸,让自己静下来。
“我知道。”寻梅收拾着药箱,“睿王爷肯为少主带兵闯宫,为你束手就缚,这份情谊寻梅看着也甚是感动。只是少主,睿王爷为你做这些,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这条命。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百花宫的希望,是王爷的希冀。”
“我懂。”夏雨起身,因为疼痛,唇色都霜白起来,“可是寻梅,在有些人的心里,有的东西,比性命更重要。重要到,即便为你弃了天下,我亦愿意。”
寻梅仲怔了片刻。没有再说话,开了门,辛复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辛复神色焦灼的望着夏雨,“丫头,觉得怎么样?”
“伤口开始恶化了。”寻梅道,语罢神色黯淡的走出房去。
“寻梅丫头生气了?”辛复蹙眉。
夏雨撇撇嘴,紧跟着微微一笑,“没事的,我还好好的,她不会计较。”
辛复点了头,“见到王爷了?”
“见到了,他也放心了。”她笑着,眉目弯起,眸光敛尽夜空星辰。
“那便最好。”辛复如释重负,“只是也不知道朝廷还会有怎样的举动。如果王爷被贬为庶民,丫头,你有什么打算?”
夏雨笑道,“我都死过一回,辛伯伯还问我这样的问题作甚?”
辛复一笑,“是我老糊涂了。”
“辛伯伯是有事瞒着我吧?”夏雨抿唇,眸色晶亮的凑到他跟前,“别告诉没有,你让我进宫先去找皇上,而后去天牢,不就是想告诉皇帝和咱家爷,可以动手了?放我出去溜一圈,你当我是白溜圈的吗?”
辛复打死不说。白了她一眼,哼哼唧唧的别过头去倒水喝。
夏雨嘿嘿一笑,“我跟着咱家那位爷,时间也不短了,再没眼力见,也该闻得出来。赵老九是谁,那可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精,都成精了,还能没有后招。能坐在牢里等死?别说蒙我,搁谁都不信。”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辛复将杯盏递到唇边,却被夏雨一把夺了下来,“喂,喝水都不行?”
“不把话说清楚,渴死你。”夏雨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塞进他手里,斜着眼睛坏坏的打量着他,“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辛复起身就往外走。
夏雨轻叹一声,“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的。我有的是时间,辛伯伯,你说对吧?”
辛复摇摇头,无奈的走出去,这丫头就是个鬼灵精。不管做什么事,只要露一点马脚,这丫头就能拽着你不放。所幸这丫头心善,若是心狠手辣之辈,怕是会成为赵朔最强劲的敌手,也未可知。
看似重新恢复平静的京城,夏雨想着,只怕没那么简单。
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京城内还有那么多人居心叵测,不肯放过睿王府。赵朔身在天牢,也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夏雨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总该要做点什么,才能不枉费自己,鬼门关走一遭。
得知夏雨安葬的消息,疏影才算如释重负。
“终于还是死了。”她苦笑两声,“梁以儒,你觉得呢?”
黎明晨曦,破晓来临。
浮月道,“主子近来寝食不安,这样下去,只怕身子受不住。”
疏影深吸一口气,“我高兴。”
高兴着,从今往后,很多人都可以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高兴着,从今以后,她能褪去曾经的污点,风风光光的做侯爷的女人。
是啊,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
可眼睛里的薄雾氤氲又是怎么回事呢?
商青鸾锁在了侧院,谢蕴如今忙着筹措自己的势力,整个镇远侯府就像是个冰窟窿,冷清得让人不舒服。空荡荡的心里,一下子好像没了底,仿佛身边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了自己一人。
“主子?”浮月低语,“主子若是念着,不如奴婢陪您去一趟吧!”
“去祭奠吗?”疏影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为何要去祭奠。她已与我恩断义绝,我何必还恬着脸去祭奠。她是自己该死,如果她不来京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夏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浮月没有说话。
东方的鱼肚白,落着凉薄的晨光。
远方寺庙里的晨钟暮鼓,敲醒了沉睡的人。
“如果他知道夏雨死了,不知该是如何神色。”她忽然笑了,笑得冷厉无温,“梁以儒啊梁以儒,生离死别,是不是很有趣?你一惯护着她,如今她已身死,你怎么不去死?我等到了她的死讯,为何等不到你的死讯呢?你不是很爱她吗?”
她低头苦笑着,一直笑得精疲力竭,“他应该会很快赶回来的。”
眸色幽冷,有泪滑过面颊。
这京城,早已不是他离开时的京城,一旦回来,就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事实上,在夏雨离开睿王府的那一刻,寻梅已经发了消息给踏雪,所以踏雪才能及时赶回来。可那时候,踏雪刚刚到代州,与梁以儒他们接上头。如此一来,梁以儒也知道了夏雨遭遇危险。
可是他皇命在身,以为有赵朔保护,便没能赶回去。
踟蹰着等着,有关于夏雨的消息。
可是他没想到,消息是到了,只是——并非好消息,还不如没有消息。
“公子,怎么了?”相宜进门,“都准备好了,咱们今儿个还是去——”
蓦地,相宜愣住,梁以儒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张脸乍青乍白。握着信纸的手,抖如筛糠。
“公子?”相宜慌了神,眼见着梁以儒眼睛一闭就往后仰去,急速冲了过来接住梁以儒,“公子你怎么了?来人!来人!”
这一声喊,惊得院内的那些人,紧跟着冲进来,七手八脚的把梁以儒抬到了床上。
掐过人中之后,梁以儒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大夫松一口气,徐徐起身道,“无妨,只是气急攻心了,缓缓就好。我去开点要,安安神就是。”
“到底怎么了?”东方青望着相宜。土找叉技。
相宜摇头。
李开复的手中,正握着方才从梁以儒手中遗落的信件,神色黯然的退开了房中所有的闲杂人,“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睿王举兵闯宫,夏雨——夏雨死于非命。”
“这不是真的!”梁以儒歇斯底里的喊着,却因为刚刚醒转,有些气竭而一下子趴在了床沿处。通红的眸子,染尽鲜血之色,“她怎么可能死于非命?睿王爷不是好本事吗?他不是能一手遮天吗?为什么护不住一个阿雨?为什么两个女人都护不住?他这当的是什么狗屁王爷!”
“女人?”东方青瞪大了眸子,心突然漏跳几拍,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再看梁以儒几欲抓狂的表情,她几乎可以猜到因果之故。她不是傻子,梁以儒为何来代州,为何对她视若无睹,为何今日晕厥在地,这一切都有了最终的答案。
“公子,公子你别着急。”相宜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得梁以儒晕厥的消息,梁安邦快速赶来,焦灼的进门,“怎么回事?以儒怎么会突然晕厥?可是生病了吗?”
却见一屋子的人,都神情怪异,当即心中一怔。
“怎么回事?”他扭头望着相宜。
相宜跪在地上,“老爷恕罪,公子方才听闻京中巨变,睿王造反,夏公子死于非命,一时间难以承受,所以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代州离京城有千万里之遥,得知这个消息,已然时隔已久。
梁安邦轻叹一声,“儿子,你若想回去,便回去吧!为父虽然不喜欢夏雨,可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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