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人蛹 (第2/3页)
我重新埋头,压住急躁,认真地捣鼓起来。
“娘,我弄好了。”我抬头看过去,心头一紧。
母亲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山道边的悬崖上,身子颤抖。
“娘!”我惊得喊了一声。
母亲回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随后平张开手,往悬崖跳了下去。
我的眼睛一阵剧烈跳疼,头顶上的那群乌鸦,更加放肆地啼叫。
我什么也顾不得,疯了一般跑过去。
听得一声坠地的“砰”声,我绝望地哭喊起来。
“娘!”
无人应我,夜色下的荒山变得扭曲起来。
我攀着悬崖上的山岩,往十几米深的崖下迅速爬去。
那群乌鸦忽然飞到我身边,得意地叫了几声,列着队形,一只只地往我攀着山岩的手啄来。
没一会儿,手便被啄得鲜血淋漓,痛到失力,整个人受不住,也往悬崖下坠去......
我睁开眼睛,发现母亲便在身旁,满脸是血,脑袋磕在一块尖石上,已经变了形......
我撑着身子,抖着手,往母亲的鼻口下,探了探呼吸......
整个人心头一痛,再也受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
“吉祥啊,快起来,还要去你大舅家呢。”母亲站在我面前,满脸笑容。
我身子酸麻,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立起身子。
站在我身前的母亲,依然穿着崭新的花格子衬衫,只是衬衫上,还挂着一些类似丝状棉花的东西。
母亲轻描淡写地拨掉。
“吉祥啊,下次骑车要注意了,莫要再摔了。”母亲依然发笑。
笑得我心头发寒。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望着母亲,我的眼睛又开始抽疼起来。
“娘......你有没有觉着不舒服?”
“没有哩,我很开心的。”
“娘,你......为啥开心?”
“能活着啊,活着就该开心。”
我没有再问,心里却惶惶不安。
好不容易,翻了好远的路,才重新走上了山道。
我的身子很不舒服,额头还渗着血,四肢痛麻。
母亲咧开嘴,拼命催着我,“吉祥啊,快些,要去你大舅家了。”
我咳了咳,咳出一口血,用手抹了抹后,撑着身子,重新开始蹬起了自行车。
头顶上的乌鸦,也极诡异地一下子消失不见。
母亲没死,还好好的。我不断安慰自己。
眼睛却越来越疼。
母亲坐在自行车后,已经开始哼起曲儿,晦涩的腔调,显得极陌生。
驶出山道,天色逐渐亮堂起来,林间鸟儿开始了嘈杂的叽喳。
我才明白,我昏迷了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母亲却活了过来。
世上的事情,无奇不有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大舅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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