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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温的手环(三) (第2/3页)
致,第一刀是她自己刺的,可她不会武功,力气不足,只伤了皮肉,致命那刀是孔珊。南家女弑父之言已成定论,凭她跋扈之名,解释便是掩饰,为证清白只能自尽。可她到底惜命,调开了守卫欲往家宴告知我真相,却不幸遇上了孔珊。”
说到这里,他似是不堪回忆的沉重,缓了缓道:“最终,外室子继位之礼方毕,大娘子支撑不住,绝了声息。从此我与孔珊决裂,他任我刺他一剑为偿。”
我难以想象,一个胸口插刀不会武功的女子,她是凭借多大的毅力忍着巨痛调开守卫,逃出禁闭室,走到了花园?遇到孔珊的那一刻,她是有多么绝望,又是多么期盼着有一个人能及时出现,救下她?她有没有期盼过,那个人是谁?
我又想起了怀清园的名字,问到:“南大娘子闺名清,您建这怀清园也是为了悼念她?”
“是啊,温凉清灭,外室入,南庄頽,多少诗文也诉不尽‘冤’之一字。江湖之中利益、情义缠绕,我有诸多顾虑,以致南娘子含冤至今,但愿你能证清白于天下。”
我有些气恼,质问道:“袍剑上的锈是当年你与孔珊绝交时留下的痕迹吧?可恨大娘子香消玉损十年不得沉冤得雪,你刺孔珊再多的剑,也换不回她的性命!你所谓利益与情义、你所谓的顾虑就是孔珊为搏家主之位杀你心爱之人、推你下神坛的情义?”
“呃,他毕竟······”他一时语塞。
“他拿着袍剑如此多年都不敢擦去上面的血迹,白糟蹋了一把上等好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此剑因“义”而铸,以“袍”为名,可惜它的两位主人都不曾懂。”
他闻言,用他蒙着眼罩的脸面向我,好像能看见我似的。“断义割袍,这把剑在十年前就该废了。”
我无言。
他又顿了顿,问到:”先生也算壮年,文采斐然,功名仕途最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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