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药引是什么?

第193章 药引是什么? (第2/3页)

薄钰这才相信,沈郅不是说梦话,是真的醒了,被噩梦惊醒的。

松了口气,薄钰越过他,跳下床榻,快速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给,喝点水清醒一下,做噩梦罢了,不能当真的!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是太过想念姑姑,所以才会一个劲的梦到她!”

沈郅喝口水,盯着薄钰看了半晌,继而很是肯定的摇头。

“什么意思?”薄钰不解,接过沈郅递回来的杯盏,转身搁在了桌案上,“沈郅,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喝了安神汤也不管用,夜里惊梦,白日里心神不宁,这样下去,还不等姑姑回来,你便已经吃不消,定然会垮的。”

“我梦到娘好像是被困住了,她一直在挣扎,可没人能帮她,我努力的想要救她,但是我没有办法,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把娘拽出来。那个泥潭,好深啊……”沈郅神思恍惚。

薄钰抿唇,“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人听得很是害怕,沈郅,你放宽心,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不然这样下去,你还会倒下的!”

沈郅半垂着眉眼,虚弱的点头。

翌日一早,薄钰便帮着沈郅收拾了东西,眼下桂花、菊花开得甚好,城东那头有个赏菊大会,文人雅士皆聚集于此,很是热闹。

阿落执意跟着,委实放不下沈郅。

阿左阿右紧随其后,一小队亲卫身着布衣跟在后头,护卫离王小殿下周全。

菊花开得甚好,千姿百态,颜色缤纷。

“娘走得急,不然能给咱们做新鲜的桂花糕,新鲜的菊花饮子,还能有重阳糕,各种小点心吃。”沈郅负手而行,瞧着一盆盆盛开得极好的菊花,心里仍是酸涩。

薄钰笑道,“好了,带你来散心的,你总惦着别的事儿作甚,还是好好赏菊罢!往年也有赏菊大会,远不如今年的好,品种繁多,颜色多俏!”

蓦地,薄钰顿住脚步,眉心微凝,“他怎么来了?”

“关傲天?”沈郅一愣,“竟也来了?”

谁都没想到,关傲天还能有醒来的一日,正因为如此,关老太师对沈木兮的芥蒂,算是彻底放下。如今沈木兮不在东都,留下幼子沈郅,这些日子,关太师便格外关照,文武百官对沈郅自也更加尊敬。

“小王爷!”关傲天拱手。

东都三霸,关傲天、钱初阳还有……宁侯府的世子孙道贤。

现在,都算是改邪归正了。

关傲天和钱初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真真不再放肆,收敛了此前的嚣张跋扈,夹起尾巴做人。

而孙道贤更不必多说,脑袋上顶着春秀的杀猪刀,老老实实做个肉铺的伙计,免得到时候连侯府大门都进不去,毕竟宁侯夫人是这样的中意春秀,已然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沈郅点头,“关公子身子好些吗?”

“虽然手脚还不太灵活,但能活过来,已经是万幸!”提起这个,关傲天再次毕恭毕敬的冲着沈郅行礼,“多谢离王妃救命之恩,若无离王妃,只怕关某必死无疑。”

一旁的钱初阳也跟着施礼,他们的命,同是沈木兮救回来的。

这福荫落在沈郅身上,也是应该。

“没事最好,也不枉费我母亲……”沈郅顿了顿,“拼了命救你!”

关傲天点头,俄而环顾四周,弯腰低问,“小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郅一愣。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薄钰不高兴。

“小王爷,有些事儿……是此前的旧主所留。”关傲天有些犹豫,“所以我觉得,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毕竟这事可能有些无稽,说出去也未必会有人相信,可它就是这样发生过。”

沈郅颔首,递了薄钰一记眼神,“老实待着,不许胡闹!”

薄钰撇撇嘴,既然沈郅都开口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目送沈郅和关傲天行至回廊僻静处站着说话。

也不知,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关公子到底想说什么?”沈郅问,心里却忐忑得厉害。

旧主……

那就是赵涟漪留下的痕迹?

赵涟漪曾经以蛊寄居在关傲天身上那么久,以至于重创了关傲天自身,好在他年轻,原就身强体健,所以才有这般万里无一的运气,醒转过来。

“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且说说我醒来这些日子,所记起的一些零碎。”关傲天轻声道来,“宿在我身上之人,似乎是要办一件大事,在找合适的东西,仿佛是用来浇灌或者是饲养什么蛊的。”

合适的东西?

沈郅不解,满脸狐疑的摇头,“什么合适的东西?”

“血!”关傲天道,“似乎这是关窍,但始终找不到精纯的,于是一直耽搁了下来。她要复生某个人,而这个人可能跟王妃有关。”

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沈郅面色青白,“还有吗?”

“自然是有的。”关傲天又道,“不过这人似乎有些顾虑,而且有些退缩。”

赵涟漪,退缩过?

“她似乎也不怎么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宿在我身体里的这段时日,我能感觉到来自于她的纠结,迟疑不定,还有各种难明的情绪。”关傲天解释,“对了,她似乎有些惧怕离王殿下!”

沈郅瞪大眼睛,“惧怕我爹?”

“对!”关傲天点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离王那日重创她之后,她仿佛很痛苦,是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不知道离王当时,是不是动了什么东西?”

爹的身上,有凰蛊……

是凰蛊的缘故吗?

惧怕,凰蛊?

“还有吗?”沈郅追问。

关傲天揉着眉心,“有些东西很模糊,我一时半会的也没办法完全想起来,能想起来的,暂时就这么多。小王爷,待我再想起什么,再告诉你!”

至此,沈郅也只能作罢!

能记起这么多,已然不易。

“多谢!”沈郅拱手。

“客气了!”关傲天慌忙回礼,“小王爷不必如此,若不是王妃,只怕我已经死了,能帮得上忙又或者能告诉小王爷更多的事情,是关傲天唯一能报救命之恩的法子!”

沈郅抿唇,神色凝重的驻足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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