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柳暗花明

第八十八章 柳暗花明 (第2/3页)

张的反应——不像是舍不得宋南州出门,也不像是质问,竟有些不安,想要紧紧抓住宋南州的感觉似的。

宋南州懒得瞒着,尤其瞥到宋念北眼中的那抹喜色,“我做了些错事惹恼了皇伯父,他眼下也不愿意见到我,就是这样。”

说完,他抬脚往祠堂的方向走。

诚亲王脸色煞白,双手都在发抖,“你!你给我站住!你个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恼了陛下?你现在就给我进宫去,我不管你求饶也好求情也好,一定要让陛下原谅你!否则,否则……”

宋南州蓦地停下脚步,转脸看着他,唇边掀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来:“否则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是吗?”

不等诚亲王发怒,他又淡淡的加了一句:“当初,你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吧。”

诚亲王哑然,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诚亲王的脸一时青一时红,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宋南州却不再多说,“父王,保重。”

他说完,再不停留。

诚亲王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竟像是看到了大乔氏当年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离开的模样。

他全身像是脱了力,颓然靠在椅背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乔氏忽然发觉哪里不对了,从宋南州进来,到他离开,他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跟她说话,到最后,他也只让他的父王保重!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到底,怎么了?

“王爷?”

诚亲王恍若未闻,只白着脸喃喃自语道:“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完了,诚亲王府……完了。”

诚亲王府原就是因为他才没有被景帝清算,如今他要走,又得罪了景帝,这日后只怕……真的要败落了。

可笑他那小儿子还在沾沾自喜,当真以为宋南州走了,这诚亲王府的世子之位就会落在他头上?

“陛下宁愿收回爵位,也不会将诚亲王府给你的,死心吧阿北,不是你的,惦记也没用。”这是第一次,诚亲王这样直白的对小儿子道出对他而言十分残忍的真相。

他说完,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王爷!”乔氏忙起身喊道。

“父王!”宋念北也白着脸喊了一声。

诚亲王犹如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他的腰身都佝偻了下去,头也不回的甩甩袖子:“趁早将娉婷送去泸州,请岳母大人为她相一门亲事。如今已经将许相得罪的死死的,可不能再惯着她了。”

“王爷,你等等妾身!”乔氏一反从前的娇弱,疾步追了上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得赶紧进宫去,为阿州开脱也好,为咱们分辨也好,咱们到底是皇亲国戚,便是看在这一点上,陛下定然也不会怪罪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成亲王一把推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她当年只身远赴战场救了景帝,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景帝亲征那一年,有多少人家被清算被血洗?你以为诚亲王府能够逃过一劫,凭的是什么?不是皇亲国戚的身份!皇亲国戚算什么,太后是不是真正的皇亲?她如今又如何了?你还没收到消息是不是?太后已经瘫了!这就是她的下场!”

“昔年那些在景帝背后弄鬼的,还有几个人在蹦跶?真要计较起来,诚亲王府早就没了!能撑到现在,荣华富贵样样不缺,靠的就是你死去的姐姐跟他的亲儿子!那是景帝给他们母子的颜面,不是给我这个诚亲王的,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景帝不知道你们母子的心思?你道景帝为何会不待见你们母子两个,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偏要肖想。若非你对阿州慈爱有加,你以为景帝能容得下你!”

乔氏愣在那里,彻底没了声音。

诚亲王说的字字句句都在她耳中回想,她都听进去了,却更茫然了。

所以她算是歪打正着,才得了这么些好日子过?她的荣辱不是系在她的夫君身上,而是……宋南州的身上?

“都明白了?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去劝劝那个孽子,让他去求景帝的饶恕。”诚亲王呵呵笑着:“景帝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只要他不是做了通敌叛国的事,最后一定还是会原谅他的……还不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

宋娉婷抱着双臂缩在角落里,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她哭过闹过,到最后也哀求过,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连父王母亲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这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可任凭她怎么求饶,外头半点动静也听不到。

就像没有人一样。

这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宋娉婷飞快抬眼,用力张大眼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她飞扑过来,脸面尊严全不要了,跪在宋南州面前抱住他的腿哭着哀求道:“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求求你大哥,放了我……”

她以前嫌他丢了她的脸,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哀求他的一天。

但在他将她从许慎手中带回来,对她说倘若找不到那个女人,定要让她生不如死那句话的冷酷阴狠,她对这个外界称之“活阎王”的大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起了害怕畏惧之心。

“想起来了没有,给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宋南州低头,漠然的看着她。

宋娉婷这时候哪里还敢嘴硬,忙不迭的点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一个……”

“画出来。”宋南州打断她,朝外头吩咐了一声,很快有人送了纸笔进来。

宋娉婷抹一把眼泪,战战兢兢的将画像画好了,怯生生开口:“大哥,就是这个人了。”

宋南州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画像上的人,不是温香说过的深目高鼻的西域人长相,也不是曾经画过的打算将温香带出城去的那个面目普通之人。这人模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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