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一) (第3/3页)
是说不通的。”
段长歌嘴角一勾,如三月春风,眼中却是万年寒霜:“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是普落认识的,又或者,他是心甘情愿受死的。”
白寒烟却是如何也想不通,普落怕死又贪权,又如何会心甘情愿受死。
段长歌瞧着白寒烟皱在一起的小脸,揉了揉她的发,温柔的道:“走吧,去验验普落的尸身看看能否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外厅正中,端端正正放着一具棺材,楠木黑漆、油光铮亮,黑黢黢地将阵阵死气砭入人心。
常凤轩,绿绮一身素缟,跪在棺材下,默默地烧纸,余灰飘荡在棺材四周,好像冤死的灵魂出了窍。
段长歌扯着白寒烟的手,从他二人身旁走过,白寒烟脊背挺得笔直,感觉着他二人灼得如火一般的目光,常凤轩因杨昭的事而恨她,白寒烟知晓,只是这其中的曲折,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明白的。
微偏过头,白寒烟却与绿绮的目光对上,她一怔,急忙落下视线,白寒烟忍不住勾唇,恐怕她是怕了与她的那一场赌约。
二人走到棺材旁,白寒烟低头瞧去,普落的衣物未换,还是死时的模样,想来是段长歌吩咐的。
白寒烟伸手朝着他身上的伤口探去,他身上共有三处刀痕,胸腹处有两道,刀痕半寸,并不致命,咽喉处一道,这一刀直接割破了喉管,动脉破解,是致命一击。
依照伤口深浅出血的程度,白寒烟断定,胸腹处两刀是先砍下的,然后才是咽喉一处。
“奇怪,凶手既然可以一刀毙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在他身上在割两刀,如果是泄恨,难道他不怕普落叫喊惊动侍卫?”
“并没有侍卫。”跪在棺材下的常凤轩忽然开口,仍不断的向火盆里续着金箔纸钱,低声道:“昨夜我便问过叔叔的贴身侍卫,他们说,戌时三刻,是叔叔亲口命令他们退到拱门外,说今夜不用守卫,只需在拱门外巡视便可。”
“普落,亲口命令?”白寒烟蹙起柳眉,眼底划过疑惑,道:“莫不是普落在乔初之前,还打算见过什么人?”
“这就不得而知了。”常凤轩淡淡的回应着,忽而他抬头对白寒烟道:“我倒是相信乔初不是杀人凶手,我了解他,以他的手段杀人,的确不会轻易落网,白寒烟,你不是自诩聪慧么,那么你就好好查查,谁才是杀人凶手?”
白寒烟抿紧嘴唇,并没有回应他,而是落在普落的身上,皱眉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普落在死之前,曾受过两刀,他为何不挣扎?”
段长歌目光深沉也是氤氲着化不开疑惑忽而,白寒烟忽然对常凤轩问道:“你是在金吾卫后去的案发现场第一人,那么你可在安达现场找到杀人凶器?”
常凤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惊道:“没有我没有看见杀人凶器。”
白寒烟眉目一凛,如此说,凶器被凶手拿走了,可他带着染血的凶器是如何逃离寝殿的?
“寒烟,你瞧!”段长歌陡然出声,道:“你瞧普落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