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泪流无声,英雄梦想 (第1/3页)
1983年的春天,我的时间似乎永远的停止在了这个时间点。
时间看起来是个虚无,但又是岁月的一个尺度。我不知道我的父亲黄卫国疯了,母亲也没有告诉我,给在云南迤萨的我打过一个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父母的事情,不是与死亡相关,我都是不会知道的。
在世界的同一个时间点,人们活在和谐平安的人间,不会知道有许多的人为了这份和谐平安掉进了地狱。时间的记忆就是这样,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人间的苦难让虚无的时间拥有了生动的内容。有人为了使命牺牲了,有人为了忠诚生不如死,有人为了信仰逼疯自己。时间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人类的苦难让时间拥有了意义。在同一个相同的时间点,有生,有死,有欢乐,有悲伤,有个人命运的灭顶之灾,有民族命运的突然改变,有国家危机的突然降临,这就是无常。东半球的太阳升起来来了,西半球就落入了黑夜,西半球的太阳升起来了,东半球就落入了黑夜,这也是无常,没有永远的阳光,也没有永远的黑夜。无常才是世间的常态,无常才是事物的本来规律,无常看起来是偶然,实则必然。在1983年的春天,我的父亲母亲以及那些我永远不会认识的人在忙国家的事情,而我则在忙阿玥。
我真的无法向一个人说我清的家庭,一是不能说:二是说不清楚。一个人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说不清楚,还能说什么呢?
记得我还在童年的时候。
我曾经问过我的外婆说:我爸爸妈妈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
外婆说:他们的工作就是不存在。
我又问说:不存在是什么意思。
外婆说:你那来这么多的问题,不存在就是没有。
我说:哦,“没有”也是工作。
我对我的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许多同学都有爷爷,但我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赫娜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坐在我的旁边,她不像我,她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叶赫娜的妈妈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去了法国的中国大使馆工作,所以叶赫娜的穿著就像一个洋娃娃,她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玫瑰一样的香味,有同学说那是法国香水的味道。叶赫娜总是被老师表扬,我总是被老师批评,老师总是对比式的批评,说:黄子衿同学,为什么叶赫娜同学能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你们俩一个考全班第一,一个考全班倒数第一,你们两个就像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不,不是这样,你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阶级,两个极端。
我对老师说:老师,我有问题。
老师说:你说吧。
我对老师说:老师,为什么地球不倒着转?
老师说:还有问题吗?
我说:还有,为什么河水不倒着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