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最是人间烟火味 (第2/3页)
这二者之间,有个平衡的度,王元宝之所以如今徘徊,心境不稳,便是没有把握住他心中的度,虽差之毫厘,却能失之千里。
谢宗师使他纵观光阴流水,是为了斩却他心中的劳什子慈悲哀哉,方两让他问道
心湖,是为了让他坚定心中的道理,老秀才让他剑斩泰岳,是为了除去他一身枷锁负累,前后三者,皆是为了这森罗天下的变数,那张载厚何不顺势推波助澜呢?
自己没有那个祖宗之法不足畏的勇气,却可以托付与自己这个便宜小师弟。
张载厚看着沉浸在奇异境界之中的王元宝笑道:“既然如此,小师弟你就不妨现在自己的心湖中,做一场大梦,这到底需要如何,皆看你之本心,我们这些人,到底,也只是外力,需要翻天覆地,就须得先将自己颠覆。”
说着,拿过王元宝的酒盏,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道:“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不曾以一瞬。”
原本就已经禁锢的光阴流水,此刻在这弦阳酒肆二楼,缓缓流动,也只在王元宝周身流动,其中的速度,却远比本来的光阴快上百十倍,若是寻常人无端接近,只怕会迅速衰老,直到死亡,也不过眨眼之间。
这便是儒家手段的霸道,虽然教化之时谆谆教诲,但手中同样有雷霆之威,这便是儒家,君子不畏战的缘故。
如今这弦阳酒肆,或者说其所在的整条鲁国街,业已经成为了张载厚的小天地,他在此中,便一如那高高在上的天神,一念一言,皆可以言出法随,有毁天灭地的威势,当然也只是在这方小天地之中。
宫城之中,最为高绝的一座宫殿楼阁之上,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鲁国街上的变化。
光阴流水的异常,他感知最为敏锐,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敲了敲手中的笏板,沉闷的声响在宫殿之中响起。
却一反常态地没人回应。
疑惑涌上心头,难道,这建康京,就没个能担当之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建康京擅动光阴流水,委实是在打皇家的脸面。
而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身着白龙鱼服的年轻男子走上楼来,看着忠心耿耿的老人,无奈道:“明叔,你就不必再关注鲁国街的动向了,是终南书院的师父。”
闻言,老人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原来是他。
身着白龙鱼服的年轻男子走到宫殿顶端,这里并没有给雨打湿,因为修建得有一个亭子。
“明叔,你说,我要是把这座建康京重新布局,会不会比师父所期待的更好许多?”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敲着手中的笏板,三长一短,落在白龙鱼服的年轻人耳中,笑了笑,年轻人知道,这是明叔在说不知道。
“就连那鱼怀恩都死了,赵王,是不是也该有一根稻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呵呵。”
这次,是两长三短。
“哈哈哈,果然还是明叔你看得透彻啊!”
赵王,便是如今的这个白龙鱼服的年轻人,眉目之间,有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拥有的阴冷和狠厉。
“那我们,就等着瞧。”
语气平淡,但是那个被赵王称之为明叔的老人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曾经的他,也是因为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似乎是看出了老人的恐惧,白龙鱼服的赵王笑道:“明叔,等此间事成,你就可以回家了。”
笏板声急,仿佛得了天大的恩典一般,明叔是在谢恩。
赵王嘴角上扬,是冷笑,他做事可没有所谓的留一线。
缓步走下宫殿去,挥了挥手,一个锦衣亲卫走上前来,赵王道:“到时候,抹了便是。”
亲卫冷戾一笑,他晓得该如何做。
赵王哼着建康京中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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