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决赛 (第1/3页)
“很简单,”通讯水晶中官员的声音答道:“你带一件东西带到赛场上,我们自然会帮你应付罗林。”
“你们?超竞技联盟?”方鸻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对付他?”
“这就是我们各自的秘密了,商业机密,你应该听过吧?”
方鸻皱了一下眉头:“那么你们要我帮忙带什么东西?”
“放心,只是一枚记录水晶而已。”
方鸻本能感到有些不对。他是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但这不代表他是傻子,相反,他有些时候比常人更加冷静。一枚记录水晶,对方是想要捕捉什么证据?这样的事情倘若光明正大,超竞技联盟大可以直接与赛方合作,即便考虑到他们与南方联盟关系紧张,但让一个路人鬼鬼祟祟带一枚记录水晶到比赛场上,这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事。
倘若事情出了什么纰漏,一旦曝光这可是天大的丑闻,会极大破坏星门港与考林—伊休里安的关系。超竞技联盟不会不清楚这一点,方鸻不相信对方会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可能性,除非有十成十的把握。
是什么把握?撇清关系,这未免太拙劣了一些,艾尔芬多议会稍一介入调查,便可查出其中猫腻。除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水晶之中另有什么玄机。方鸻想到这里,已觉出些陷阱的味道。
不过他意外地感到自己十分平静,丝毫也没为此感到愤怒,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没想过要相信对方的缘故,因此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对方为什么要对付罗林呢?
是为了让暗影王座上位?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与拜龙教并无关联?
他一时间还没想清楚这一点,因为在难以确认对方意图的情况下,也无法排除这是不是一个障眼法。不过即便如此,这番对话还是让他获益良多,掌握了不少关键性的信息。
至少暗影王座参与这场比赛,果然有猫腻。
他警觉了几分,但并未表现在外。对方还在通讯水晶那一头等待他的回答,但方鸻已经作出决定,只答道:“我还是相信我自己可以赢得比赛,不需要借助外力。”
“年轻人对自己有信心是好事,”那边似乎有些意外,过了一会才答道:“不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了,对于一个选召者来说,与联盟保持友善的关系,对于未来的道路是有好处的。”
这听起来是循循善诱,但其实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方鸻不由想到圣约山事件之中那支队伍的下场,大约也想得出联盟一般的做法是什么,无非是禁赛与各种约束。
当时是有军方在背后介入,但眼下他在军方那里还挂了号没有销账,又要面对联盟的刁难的话,一时间还真有些迟疑。不过他很快定下心来,超竞技联盟再只手遮天,也不能拿自由冒险者有什么办法——他本来也没打算走专业选召者的路线,去参加什么大赛。
“我明白了,”他平静地答道:“不过我已经想好了。”
那边似乎打算再说什么,但方鸻已经掐断了通讯。
……
房间内,中年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中通讯水晶上逐渐黯淡下去的暗红光芒,余光也从他病态苍白的脸颊上渐渐消退,只最后映出其平静的神色,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不识好歹。”他嘀咕了一句,才推门而出。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普德拉-戈安正等待在外。
这个鹰钩鼻,脸泛着淡金色光芒的药剂学大师,用铅灰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索南那老顽固还是不肯松口,但态度总算有些松动,他的意见其实也代表了议会那些人的想法,艾尔芬多总归是不愿与王室撕破脸。”
“这也是那位公爵大人的意思吧?”中年人向窗外看了一眼,远方隐约可以看见一条淡淡起伏的山脊线,淡青色的山脉的北方,正是都伦所在的方向。时至今日凤凰家族依旧发挥着稳定南方局势至关重要的作用,才没让局势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发展。普德拉点了点头。
“艾塔黎亚的贵族们一贯如此,怯懦又迂腐。但这老矮人摇摆的态度,正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的确如此,你那边如何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目标很精明,没有上钩。”要是方鸻在这里,听了有人竟夸他‘精明’,只怕会得意得一蹦三丈高,然后兴冲冲去找丝卡佩小姐邀功去了。只可惜,他不在这里。
普德拉也有点可惜:“可惜了,听说他与奥丁走得很近,与叶华也有联系……”
“没什么好可惜的,”中年人答道:“洗手这个人卖情报向来留一手,也没那么值得信任,他并不是真正在我们一边的人。别忘了上次涮了我们一把的帐,早晚也要找他还回来的——”
“但我担心他会不会隐瞒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中年人有点不屑:“能有什么信息,区区两三个月而已,奥丁还能给那年轻人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无非是千门试炼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罗林……”
说到这里,他神情严肃地住了口。
后面的意思似乎不言自明——对于普通人来说,千门之厅神秘莫测,但放大到整个选召者范围,经历过千门试炼的人就不显得那么特殊了——或者至少相对而言。
普德拉还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鼻梁阴影下的神色似乎愈发阴沉了。
中年人看他样子,才问:“暗影王座的人进入决赛了?”
后者点点头。
中年人露出满意的神色,但又目光一闪:“可惜,本来皆在我们计划之中,要不是那老家伙搅局的话,眼下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没办法,比威望,我在艾尔芬多远不如他,”普德拉也叹了口气:“我也只能顺水推舟而已,可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安德想要为马魏家那丫头选中的年轻人站台,也并不非要一定这么做——”
“仔细想一下,他让正赛选手参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以那小子的水平,真的就十拿九稳?别忘了这可是一场团体赛,Ragnarok的队伍水平是很一般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没什么好处,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把水搅浑。”
普德拉眉头紧皱:“我最担心的是,这还不是安德的意思,他这个人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而是马魏家那小丫头的布置。她在布韦尔把宰相一党耍得团团转,可是出了名的。”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打心眼里不认为区区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值得忌惮的,这老家伙还是显得太过迂腐与怯懦了,对方在议会十年来寸步未进,看来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好了,永远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计划,”他盖棺定论道:“找那个年轻人只是为了保险,但有没有他于计划并无什么大碍。”
他看了看时间:“好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普德拉点了点头,看着中年人离开。
然后他也走出大厅,来到外面,一个年轻人正毕恭毕敬地等在门口,问候道:“老师,您出来了。”
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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