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邪祟呢喃(下)

第190章 邪祟呢喃(下) (第2/3页)

,我还是一会儿就找人来轮班吧。”

他转过头,看向斯里曼尼:

“相信我,曼尼,现在你待在这儿,比跟我们出去更安全。”

“不!小子!我不,我根本不认识这俩人!你自己总得留下来陪我吧——”斯里曼尼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哥洛佛和罗尔夫一左一右,双双扣住他的手臂,不容反抗地将他往回拖。

泰尔斯跟希莱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几秒后,斯里曼尼终于不再挣扎,但他想到了什么。

“等等,怀亚小哥,还有件事!”

泰尔斯回过头。

斯里曼尼犹豫一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认真地点点头:

“谢谢,谢谢你。无论是为救了我的命,还是为……我的女儿。”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旁边的希莱挑起眉毛:

“只有他?你不谢谢我?”

斯里曼尼盯了她一眼,嫌弃地向后靠靠。

泰尔斯瞥了瞥希莱,不禁翘起嘴角。

“所以保重,怀亚小哥,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斯里曼尼轻哼一声,在铺盖上坐下,“对,我想起来了,真正的怀亚·卡索侍从官可不是你这副十三四岁的样子,毕竟他还要保护星湖公爵,总不能比十四岁的王子还小……”

嗯?

十四岁的王子?

斯里曼尼说到这里就愣住了。

泰尔斯也怔住了。

哥洛佛和罗尔夫齐齐蹙眉。

狭窄昏暗的坑道里,几个人各自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辩护师细细打量着泰尔斯,震惊地瞪大眼睛,开口大叫道:

“落日啊,啊!啊!啊!啊!你是,你就是——那个谁!”

泰尔斯面色一变:

“曼尼!冷静!”

但斯里曼尼显然没法冷静,他激动地指着泰尔斯,高声呼喊:

“大人您是……草操操操!我该,我早该想到的,这世上还有哪个崽种敢用王子侍从官的名字上街招摇撞骗,出游时身边还有女仆伺候……”

希莱原本杵在一边看好戏,闻言面色一沉。

泰尔斯见势不妙,三两步冲上前去,配合着一左一右的哥洛佛和罗尔夫,三人把激动的斯里曼尼掼倒在铺盖上,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曼尼,听着!”

泰尔斯按着不住挣扎的曼尼:

“听着,你在这里很安全,很安全,这个大块头是王室卫队,另一个也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没必要这么紧张,好吗?”

被捂住嘴巴的曼尼听懂了什么,“呜呜呜”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留在这里,保持低调,照顾好自己,然后等着我派人来,把你救出翡翠城,好吗?”

“呜呜呜!”

“很好,那现在我要放开你了,不许激动,不许大叫,不许挣扎,好吗?”

“呜呜呜呜!”

泰尔斯使了个眼神,三人齐齐放手,把被压得假发都掉了的斯里曼尼解放出来。

“殿下,您居然亲自……天啊,我居然被星湖公爵亲自……对了,您为什么不早点亮明身份?”

斯里曼尼一脱困,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他手舞足蹈,语气里难掩激动:

“要是您早一点自报身份,我就不用,我就不会……”

“那也得有人信啊。”希莱在一边翻了个白眼。

“哦,冷静,曼尼,”泰尔斯不得不再度伸手,示意对方冷静,“至少,现在你知道了,不是么?”

“就像乍得维祭司所言,不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嫌迟。”

那一瞬间,斯里曼尼怔住了。

“那么,回见。”

泰尔斯摆了摆手,扯上希莱就离开。

但他才刚刚转身,斯里曼尼的声音就再度响起:“泰尔斯殿下!”

泰尔斯痛苦地叹气。

怎么又来?

斯里曼尼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继续,哥洛佛和罗尔夫就一左一右夹了上来。

“听着,小曼尼,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就一句……”哥洛佛冷冷地逼视着他。

“哼!嗯?”罗尔夫表情狰狞地做了个凶狠的手势,努了努下巴。

糟了。

斯里曼尼咽了咽喉咙。

但是……

“迪奥普,那个被灭口的羊毛商!”

辩护师竭尽全力,赶在被王子手下的两个恐怖杀手杀掉之前出声:“他跟很多达官贵人都有牵扯!”

泰尔斯面色一变,转过身去。

“噢?”

“因为,因为迪奥普能帮他们干脏活儿!”

斯里曼尼着急道:

“迪奥普手里有许多不合法的人脉,从街边的开锁匠和小偷,到血瓶帮的亡命徒,这些脏活儿,达官贵人只要走迪奥普的渠道,支钱走账,就不留把柄。”

泰尔斯沉吟了一会儿,跟希莱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迪奥普是替空明宫管暗账的人。”

在泰尔斯的示意下,哥洛佛和罗尔夫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斯里曼尼。

“什么?还有这一层?”

斯里曼尼一惊,但在哥洛佛和罗尔夫的不善眼神下,他连忙直入主题:

“哦对了,殿下,我想告诉你的是,迪奥普不是唯一一个死掉的……在迪奥普死前不久,他的一个客户就先死了。”

迪奥普的客户?

泰尔斯目光一凝:

“谁?”

“杰夫·雷内,”斯里曼尼咬着牙,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是我多年前在警戒厅的上司,因为失职失察——这只是个说法,实际上是政治倾轧——被革职了。”

“杰夫·雷内?”泰尔斯念叨着这个名字,毫无头绪。

该死,就跟洛桑二世一样。

他们关于翡翠城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但他身边的希莱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说你的上司?难道是……”

斯里曼尼叹了口气:

“对,就是那个把我从一介临时工提拔成警戒官的人,你可以说他是我的贵人,恩人,或者……”

他沉默了一秒,继续道:

“被革职之后,雷内靠着以往的积蓄和人脉,在血瓶帮的地盘里安养晚年。”

泰尔斯皱起眉头:

“这个雷内是迪奥普的客户?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

斯里曼尼点点头:

“根据警戒厅的死亡报告,雷内在一个地下赌场里玩儿牌时,卷进了一场帮派斗争,死在洗手池里。被发现的时候,他的脖颈被人割开,把一池子水都染红了。”

泰尔斯正在疑惑,但哥洛佛却想起了什么,悚然一惊。

“帮派斗争?”

僵尸看了罗尔夫一眼:

“等等,你说的不会是血瓶帮的地下赌场?加门迪亚管的那个?一晚上死了两个保镖?”

斯里曼尼同样一惊:

“对,就是加门迪亚的‘丰收赌场’,你怎么知道?”

僵尸转向疑惑的泰尔斯:

“因为加门迪亚——某个管赌场的头目——在血瓶帮会议上报告过这事儿:他的赌场被兄弟会袭击了,死了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也是死在洗手池,把池水染红,跟这个雷内一样。”

泰尔斯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雷内被兄弟会杀了?”

斯里曼尼叹了口气。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作为老下属和曾经的赌伴牌友,我知道雷内一年前就不再去赌场了,不是因为这烂赌徒改性从良了,而是因为坐吃山空债台高筑,他露面就会被追债,要知道他半年前还来找我借钱……”

泰尔斯抬头:

“他不该在赌场。”

斯里曼尼点点头:

“他不该。”

“所以我就继续查……根据我从剃头铺买到的消息,雷内没有死在赌场里,”斯里曼尼继续道,“实情是,他死在了自己家里,死时就是那样,脖颈被割开,失血过多而亡。”

希莱泛出疑惑:

“等等,那为什么警戒厅会报告他死在……”

“因为那报告是修改过的,我太清楚这门路了,”斯里曼尼叹息道,“雷内不是卷进帮派斗争而死的,他的尸体被运到血瓶帮的地下赌场,被塞进一场真实存在的斗争里——既有证据,也有地点,还有能做旁证的证人,几乎没有破绽。”

泰尔斯反应过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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