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两个男人对峙,兼为一个情字

第269章 两个男人对峙,兼为一个情字 (第2/3页)

找,在一栋老旧的四层写字楼里,一楼二楼本要租出去,但碍于地段不好,所以一直没人要,已经空了好多年,三楼四楼便另辟出来作射击场。

三楼有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是独立的,对外营业,会员制,有专业的教练陪练,有客人要过来玩枪便能提前预约订房间,而四楼整层被打通,大概有四百多平米,五条射击枪道,却只对关略一人开放。

老麦以前倒是进去过一次,因为地点特殊,所以每个进射击场的人都需要经过身份识别系统,特别是去四楼,楼梯口就已经装了视频监控和指纹扫描,但这次却不一样。

四楼楼梯口到射击场的大门全部敞开,老麦几乎通行无阻。

他缓着步子进入,空阔的射击场,几十盏顶灯全部打开,照得地坪蹭蹭发亮,而关略就站在射道前面,外套脱了,上身只剩一件黑色背心。

手里握着枪,肩肌收紧……

“嘭—嘭—嘭——”连续三声,每一枪都不偏不移全部射入靶心。

老麦站他身后不禁一个激灵,关略却已经收了枪回头,浅淡一笑,扫了眼他手里拎的袋子。

“你就这么来了?”

老麦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讪讪地拎了拎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两根猪骨和一小把葱,大半截莲藕露在外面白白胖胖。

你能想象那样的场景么?

满是硝烟味的射击场,灯火通明,老麦却拎着猪骨和葱站在关略面前,关略哼着笑了一声:“你从菜场过来?”

“嗯。”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做这些事?”

“那以前我也不知道你会做这些事。”

两人的对话听着有些无趣,像是在打哑谜,可彼此之间却又似乎心知肚明。

“叫我来有什么事?”老麦直接问。

关略却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枪放到一旁,又捞了另外一把在手里:“叫你来试枪。”

老麦笑:“来新货了?”

“上周刚到一批。”

这很正常,射击场是经过公安厅审批的,定期会有新枪到。

老麦却笑着推辞:“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知道啊,但凡事总有第一次。”关略拿着手里一把枪走到老麦面前,直接塞到老麦手里。

老麦那只手瞬时就往下沉。

这是真枪,枪身崭新,油光噌亮,老麦一时觉得心口开始发紧。

关略却面色平淡:“俄罗斯制贝加尔MP-161K型,5.6mm口径,步枪,配装国产运动型实心铅制子弹。”

他很专业地介绍,完了又补充一句:“你自己掂量掂量,沉不沉?”

说这话时关略面容依旧平顺,只是眼梢微微拢起,显得眼底那点戾色更为清明。

老麦手心开始冒汗,一手拎着猪骨和葱,另一手无力地拎着那杆手枪,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他从菜场直接赶来射击场,一手拿菜一手拿枪。

“怎么?说话啊!”关略又逼了一句,眼底的戾色更明。

老麦不禁抖了抖唇:“沉!”

“知道沉就好,这是真枪,里面装了子弹,你试试!”

“不用了,让我拿书看病都行,就这玩意儿我玩不起。”老麦说的也是实话,他虽一直跟着关略,早些年替楼轻潇看病,也会处理帮内事物,百里香和另外几个场子也归他管,但他在九戎台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份位,不是因为关略不给,而是因为他不想要。

为什么不想要?

“你玩不起?”关略冷涩地笑了笑,“老麦,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

那时候老爷子还在位,阿喜也刚出生没多久,可他身体情况已经不大好,底下各路主事开始蠢蠢欲动,都想争主位那把椅子,可老爷子迟迟不表意,反倒把关略拉了起来。

那会儿关略连个主事都不算,充其量只能算关钊荣身边一个替他办事跑腿的小头目,可某天老爷子突然兴师动众,在将军府摆了十几桌宴席,当着整个九戎台的面收了关略当义子。

义子啊,听着不算什么,又没血缘关系,今儿认一个明儿也能认第二个,况且老爷子以前在兴头上也说过好多次,说阿九讨他喜欢,要认他当干儿子,但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料他竟有天会这般认真起来。

大宴宾客,关略给他敬茶,他让关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了他一声“父亲”,这意思还不明白?

更何况那时候阿喜刚出生,被医生诊断出患有先天性脑瘫。

老爷子盼了这么多年也就盼了这么一个亲儿子,临到头却是个傻子,节骨眼上他收了关略当义子,传位之意已经很明显。

一夜之间关略就成了众矢之的。

各路人恍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暗地里对付他,而老爷子又在那会儿突然提出要“金盆洗手”,有些不干净的业务九戎台不准备再干了,偏偏他又把这事扔到了关略头上。

当时对于关略而言是怎样一种局面呢?

原本那些老主事就因为“传位”之事对关略诸多不服气,现在关略又要收掉他们手里不干净的业务,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啊,就像在老虎头上拔毛,老虎自然是要怒的,更何况当时还不止一只老虎。

老虎们就开始群聚起来给关略使绊子,甚至有人暗地里找了人要动他,关略那时候就是腹背受敌,可关钊荣不管这些。

他只跟关略说了一句话:“阿九,成与不成,就看你怎么从这困境里冲出去!”

关略也知道自己前路险阻,后路封死。

关钊荣虽认了他当义子,但绝对不会维护他,甚至恰恰相反,他把关略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可以说当时对于关略来说既是机会也是生死关口。

往后退,那些他得罪过的人不会放过他,往前去,那些他要得罪的人更要取他性命,所以前后都是死路,他只能咬牙冲出去。

可那时候他羽翼未丰,周围除了叶覃也没几个能够轻信之人,于是他想拉老麦进来,一开始老麦不肯,可经不住关略几次坦诚相求,加上那时候关略的处境确实艰难,所以老麦才点了头,但他点头之时也有条件。

如今这么多年了,关略突然提起当年之事,老麦悠悠笑了声:“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说要我进九戎台可以,但别给我位份,也别让我干任何沾血的事。”

关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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