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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夜宿小村

第八十七章 夜宿小村 (第2/3页)

随着风动的柳条回到小时候,小时候,父亲总在这个时候折截柳枝,把表皮拧下给他做哨子,他总是高兴地吹着哨子满院子乱跑乱跳……

这个时节,对过去的老百姓来说,是一年中青黄不接的时刻。一年存下来的粮食过完漫长的冬季,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地里的庄稼和能充饥的野菜还没有长出来,老百姓们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有些拮据的人家儿会到河边捋些柳枝上的嫩芽儿,兜回家以后用开水烫了,掺上高粱面儿蒸来吃。

我们这里叫柳枝上的嫩芽叫“柳须儿”,很形象的形容柳条上的嫩芽毛绒绒的像须子一样。

言归正传。这一天,我太爷沿河走了许久不见一户人家儿,在天将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小村子,这小村子不大,目测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儿。在河岸边儿一排柳树下,我太爷遇上几个捋嫩芽儿的村民,看样子是打算拿嫩芽儿做晚饭的。

我太爷走了过去,跟他们打听这里是啥地方,让我太爷没想到的是,几个村民不算友好,爱搭不理,问了好几声儿,其中一个才说,“这里是鄄城。”

再一打听,鄄城是哪里?村民勉强从牙缝里崩出两个字,“菏泽”。

我太爷这才明白,自己已经顺河来到了曹州府菏泽县地界,也就是现在的山东省菏泽市。

我太爷小的时候,跟蔡府的几个武师学武,其中一个武师就是山东菏泽人,听那武师说,他们这里人的非常豪爽好客,大碗儿喝酒大块儿吃肉,四海之内皆兄弟,义薄云天,他们这里不光男人习武,女人也习武,几乎人人习武,名副其实的武术之乡。

为啥菏泽这里人人习武呢,是有原因的,等下面再说。

我太爷抬手一指,又问,“河边儿这个小村子叫啥名儿?”

几个村民闻言,上下看了我太爷几眼,把头一扭,自顾自捋起柳须儿,谁都没回答,好像没听见似的。

我太爷见状,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这一路走过来,自己也到过不少地方,还没见过像他们这么冷漠的人,好像他们跟自己有仇似的,说他们这里的人豪爽好客,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我太爷耐着性子又问,“村子里有没有可以借宿的人家儿,我想在村里借宿一宿。”

几个村民一听,把脸全拉了下来,其中一个矮矮的中年妇女几乎用威胁的口吻对我太爷说:“年轻人,你最好赶紧的离开这里,在俺们村子里借宿,没你啥好处!”

“大婶儿,您这话啥意思?”我太爷很客气地问。

另一个皮肤黑黑的妇女,虽然也拉着脸,相较而言还算和善,她给我太爷解释说:“俺们村子里邪性,外人进去就出事儿,你赶紧走吧,再往前走十几里地就是‘渡口’,那里有客栈。”

渡口,我查了下资料,也就是现在的山东省菏泽市鄄城县董口镇,经年历久到了现在,“渡口”被人念成了“董口”,这或许跟当地的方言有很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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