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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一顿不顿的身影,嗤笑一声道:“脚踝断了?”
听到周旻晟的话,那男童顿了顿步子,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七拐八绕的带着周旻晟走到一处用铁栏杆围着的院落,那男童朝着他指了指。
苏妹踮起脚尖,好奇的往里头张望了一眼。
只见那院落之中血迹斑斑,地上栓的,柱子上绑着的,笼子里头关着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看着那人头狗身趴在地上的舔食食物的东西,苏妹赶紧扭头使劲拽了拽周旻晟的宽袖。
“别怕。”抬手抚了抚苏妹的脑袋,周旻晟带着人缓步走到那铁门前。
瑟瑟缩缩的躲在周旻晟身后,苏妹还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
院子里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挥舞着手里的皮鞭使劲抽打着那人头狗身的东西,那头型状如孩童的东西扯着嗓子嘶嚎,却还是在吃力的吞咽着面前的吃食。
“吃吃吃,他妈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老子吃!老子养你这废物有什么用,昨日的曲子学会了没有?”那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伸脚踢开地上的铁碗。
铁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水洒了一地,那人头狗身的东西死命的还想去舔食,却是被男人一脚踢踹了脑袋道:“唱曲!”
蜷缩在地上,那东西竟然真的哀哀戚戚的唱起了小曲。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捂着嘴站在周旻晟的身后,苏妹瞪着一双眼,神色惊惶。
“人头狗,用以行乞之用,几十个男孩之中才能得出那么一只。”
“人头狗?那,那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隐约猜到周旻晟要说的话,但苏妹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先使药致人肌肤溃烂,再以狗毛烧成灰和药一道服用,内服外涂,这孩童身上便能长满狗毛,还有一短尾,若得一只,便能终身受益。”
紧紧的攥着周旻晟的宽袖,苏妹被他说的话吓得厉害。
伸手拍了拍苏妹的手背,周旻晟安抚道:“莫怕。”
“这,这都是那陈乡绅所为吗?”瞪着一双眼,苏妹双眸泛红,只感觉胸口怒火中烧。
“呵。”周旻晟冷笑一声,并未答话。
“你们是谁?站在那处做什么?”突然,铁栏内传出一阵吆喝声,那正抽打着手下人头狗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铁门前道:“这里不是游玩的地方。”
看到那手持长鞭的男人走过来,站在周旻晟身后的男童迅速躲到一旁的石缝里,动作熟练。
“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袋子银两掂在掌心,周旻晟轻笑道:“陈乡绅说,你这里可以买到好东西。”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旻晟和苏妹,犹豫片刻之后才道:“要买什么?”
“人头狗。”将手里的钱袋子抛进铁门里,周旻晟双手环胸道:“听说这半年来就得了这么一只,不知道这点银两可够?”
那男人弯腰将地上的钱袋子拾起,还没起身就感觉脚踝一痛,整个人跌撞在碎石地上,摔得脸上血肉模糊。
周旻晟捻着手里的黑曜石,抬脚将面前的大铁门踢开。
“砰”的一声震天响,那大铁门应声而倒,压在那男人的身上,直接就给他压的吐出了一口血。
周旻晟面无表情的踩着那男人的身体走进院内。
苏妹犹豫片刻,踩着脚上的绣鞋跟在了周旻晟的身后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的铁笼子里头关着的有黑瞎子,狼狗等动物,还有那被拴在柱子上的人头狗和形如小马驹一般的狗熊。
那狗熊看到周旻晟和苏妹,趴在地上磕头,口吐人言道:“求壮士相救,求壮士相救……”
苏妹躲在周旻晟的身后,只感觉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我乃枣庄人士,这恶人用钢针刺我,又给我裹了黑瞎子的皮,我真的是人啊……”
“啊啊……”躲在石缝间的小男童钻进院内,手里拿着石块死命的砸着那被压在铁门下男人的脑袋。
砸完男人,满手血迹的小男童上前去拉扯狗头人脖子上的锁链。
那狗头人看到小男童,满目泪流,使劲的蹭着他。
小男童扯不开那锁链,急的嘶哑怒吼,双手斑驳皆是血迹,甚至还能看到上头露出的森森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查资料的时候,唉,心疼
望安康
“周旻晟……”
“嗯?.”
“周旻晟……”
“嗯。”慢条斯理的轻抚着苏妹那颤抖的身子,周旻晟将脸贴在苏妹的面颊处道:“妹妹想说什么?”
“周旻晟……呜呜……不要……”攥着周旻晟的衣襟,苏妹闭着双眸声音哽咽,晶莹的泪珠子顺着苏妹带着酒晕的面颊细腻滑落。
“不要什么?”
“不要煮我……”埋首在周旻晟怀中,苏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哽咽。
“不煮,蒸着吃。”贴在苏妹的耳畔处,周旻晟低笑一声道。
“不好吃,不好吃的……”死命的攥着周旻晟的衣襟,苏妹拱着小脑袋,眼泪“噼噼啪啦”的砸在他的身上。
“好好,不煮也不蒸。”轻拍着哭的不行的苏妹,周旻晟仰头靠在身后的竹塌上,一双漆黑暗眸之中深沉晦暗,隐现幽光。
因为吃了酒,苏妹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她睁眼的时候,就见天色已然大亮。
猛地一下从绣床上坐起,苏妹捂着自己疼的不行的脑袋缩在一处哀嚎。
周旻晟手里拿着一方湿帕,伸手抬起苏妹的下颚替她擦了擦脸。
“唔……”温热的巾帕覆在脸上,湿湿润润的十分舒服,苏妹不禁扭头躺进周旻晟怀里蹭了蹭。
“我的观世音,还不起来去度化凡人?”伸手弹了弹那懒在自己怀里的苏妹,周旻晟勾唇轻笑。
“啊……”捂着自己被周旻晟弹红的额角,苏妹鼓了鼓面颊道:“那些人还被关在柴房里头吗?”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周旻晟替苏妹穿上外衫道:“衙门也已经关了好几拨前去告状寻人的了。”
“这陈乡绅和县太爷狼狈为奸,真是可恨。”揉着额角从绣床上起身,苏妹赶紧穿上绣鞋道:“走,我们去柴房。”
急匆匆的拉着周旻晟出了院子,苏妹站在四通八达的院门口晃了神道:“这陈府的柴房在哪处啊?”
“后头。”牵着苏妹的手往一旁小道上走去,周旻晟拿着手里的折扇替苏妹拨开面前的柳枝道:“陈府的柴房不止一处。”
“你的意思是这柴房里头很多人被关着?”
“好妹妹猜猜,这陈府靠后山的枣庄一年能赚多少钱?”慢条斯理的牵着苏妹的手往柴房走去,周旻晟面上笑容轻显,但那双眼却深谙的可怕。
“怕是……赚不了多少吧,你那千户一年不也才那么点钱嘛。”歪着小脑袋,苏妹仔细想了想后道:“也许是这陈乡绅偷漏了税?”
“呵,偷漏税能多拿多少钱?就这陈府的一个院子,都不止那个价钱。”周旻晟冷笑一声,眸中厉色更显。
“那你的意思是……这陈乡绅还做了其它的买卖?”
“妹妹见着了,就知道了。”折断面前的柳条捏在手里,周旻晟将苏妹掩在身后道:“柴房看守的人多,过会子躲在我身后。”
“啊?”苏妹睁着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爆呵道:“谁?”
周旻晟牵着苏妹的手,慢悠悠的晃出了小道。
五大三粗的几个男子光着膀子站在柴房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可怖模样。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满脸横肉的男子双手环胸的走出,仰着脑袋站在周旻晟面前道。
“呵。”周旻晟勾唇轻笑,捏着柳条的手轻动。
“喂,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男人见周旻晟不动,上前就要去推人,却是被周旻晟一柳条给抽在了地上。
周旻晟的柳条抽的又稳又狠,男人夹着腿躺在地上,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其余男子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却是依旧被周旻晟用柳条一一抽倒,然后软的像根面条似得躺在地上哀嚎。
苏妹躲在周旻晟的身后,神色奇怪的拽了拽他的宽袖道:“这些男人是做什么的?”
“陈货雇的打手。”
“陈货是谁?”
“……走吧,去柴房。”
“哦。”
柴房的门被一大把铁锁拴着,周旻晟双手一拉,那和苏妹手腕一般粗的铁链子就被他给徒手掰断了。
苏妹一直都知道周旻晟的力气很大,却不知道他的力道能大成这副模样。
“砰”一声,柴房的门被周旻晟一脚踹开,里头被关押着的女子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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