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兵王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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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兵王之天 (第1/3页)

鼎冷世脸上的神情可是得意得不得了。

那种放声纵笑,是报复下强烈的快感。尤其是看着柳破烟,轰然倒在那个有颗大脑袋的柳破天木轮椅前,她几乎是笑得更加忘形。

「我早告诉过你……,」鼎冷世收起笑声,以一种冷讽的音调对着柳破天,好沉好沉道着:「得罪我鼎大小姐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得意仰首大笑。

鼎大小姐之所以如此得意,是因为这次的行动并没有用到鼎字本家的「鼎地三柱」。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鼎大先生手下有「一剑一棍双龙鞭」这三大高手,被誉之「拱鼎三柱」,或是「鼎地三柱」。

这三个人专门负责保护鼎大先生和鼎大小姐,武林中对他们的武学造诣一直深讳莫测。

「鼎大先生这么多年来平安无事寒毛未少……。」老江湖总是会告诉晚辈:「这三根鼎柱子绝不好惹。」

鼎冷世当然知道那三根鼎柱子不是自己叫得动。不过,以她爹在江湖中的名望,欠鼎九然大先生人情的人可是不少。

这回为了复仇,她足足召集了各路好汉外带帮众,倒也聚集了九百八十六人齐攻破烟山庄的洛阳别馆。

她可不管这伙子人有大半是巨盗强寇。

因为,证明谁都不能惹她鼎大小姐,比任何事都重要!

「男人为名誉而战――。」鼎冷世的理由是:「女人当然也可以!」

一切就如自己估计,破烟山庄挡不到半炷香,就毁在自己手上。她这么有信心,是因为在这伙子人中有两个让她特别放心的顶尖高手。

是一匹狼和一只蝉!

「笑世独狼」盛击,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如果说出近几年来天下十大奇案,有一半就是他下手完成。

另外一个,「寒蝉」应秋水,武林中就更没有人知道这号人物。在江湖中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三五年以来,每到九月秋深,总有那么一两件特别大案,动辄是百万两以上的银票、珍宝被夺。最著名的,就是两年前保天镖局二十六条人命,以及价值四百八十八万两银子的保货大劫案。

所以,江湖上也就有了那一句:「富人过秋寒,平安到新春」的名言。

鼎冷世之所以能找出这两个人,就因为她腰带上那块夺目的翡翠玉鼎。

因为,它代表了鼎大先生的人情。

她当然不认识「寒蝉」是谁,不过这个阴沉沉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却找上了她,只说了一句:「我是寒蝉!」

「寒蝉」这个代号,是鼎大先生给的暗称。

普天之下知道的,除了鼎九然以外,就是他女儿鼎冷世以及应秋水本人。

「这个年轻人武功很诡异,和中原武学几乎毫无关联。」鼎九然曾经告诉他女儿:「不过这个叫应秋水的人很重然诺,爹曾救过他一命,必会报恩!」

鼎冷世惊喜的是,在进洛阳古城的官道上竟然会遇见这个隐晦神秘的「寒蝉」,而且答应以柳破天这个仇人的命来做为报恩。

眼下,柳破天看着胞兄倒在自己木轮椅前,惊怒交集下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放出了「五焰环日」信号烟火,估算片刻之内兵王离魂便可以赶至。

鼎冷世不减得意,冷冷嘲笑着:「怎么?想搬救兵?哈哈哈――,我看你们破烟山庄还可以死多少人?!」

她对左右的那匹狼和那只蝉实在是有信心。

就以半炷香之前来说,不过弹指间盛击快若闪电般的拳头就击碎了四十八名好手的骨头;而那个神秘的应秋水,不过只出一掌,便是硬生生将柳大庄主打得昏死在他胞弟的木椅前。

有这样的人力、有这样的高手,她实在没有担心的理由!

鼎冷世没有任何的担心,盛击和应秋水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因为,在他们背后来了一个人。

一个来得好快好快的――顶尖高手!

他们几乎同时回身,身后,兵王离魂好冷煞的眼光穿破虚空,直奔盯着!

§§§

邝山海实在是满意极了。

西方白虎杀气,硬生生被那个闯入的天权煞星坐命的女人给压了下来。

龙征!邝山海推算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心底头忍不住想笑:好个有霸气名字的女人!

再看看南北虹桥两处(注:因太阳为东西方位移动,故天下彩虹皆为南北向),兵王羽墨对付朱雀红煞似乎比北方庞动战对付玄武黑煞轻松得多。

他有些讶异这个蒙古鞑子功力如此深不可测,竟然让旺升大功的南方火煞柔和的彷如夕晖。

北方庞动战那个海贼则是以命搏御,观看气象是险着处处,不过倒是硬挺了下来。

邝山海肚里一阵冷笑:和该杀了你这个大盗,也算是尽了一份天理。

正转念间,蓦底东方生门大开。

瞬间,满林各色错杂的雾煞之气立散,没个呼吸便全不见踪迹,一泄阳光普洒,登时生机盎然。

「好!」

邝山海忍不住兴奋叫了一声,便想往东方奔去。

蓦底,身后传来一名女子冷冷的声音:「老头子你急什么?这个姓宗的差点被你害死!」

这女人怎么出阵如此迅速?

邝山海皱眉回头,只见龙征右手上握着象牙白剑,边喘气边以好冷的目光投向自己。旁侧,被龙征左手五指半拉半扶着的宗无畏,正以一脸不屑神情冷笑。

这话语间,南方林阵里,兵王羽墨也跨大步而出,朝向邝山海淡淡一笑,道:「邝前辈天机算尽,果然是一代『奇人』――。」

语调虽淡,讽刺意味倒是十分浓厚。

邝山海老脸不红,哼哼应回了一句:「好说!阁下不但平安完成任务,而且似乎功力更长一境?!」

他边说边观察,自己也有些纳闷不解。

怎么说,任何人被阵煞所困,绝无可能反倒受益成就。

除非,布阵之人另有独门秘法,这已是万中难一利用天地运气来增长自身功力。眼下羽墨必然不明此阵,怎么可能反倒更进成就?

莫非是颜龙月育鬼魂教授?这点,邝山海可是嗤之以鼻,无论如何是绝无可能。

东、北双方,藏大小姐扶着龚天下和那一猿一犬;以及北方庞动战带着那头搏龙霸虎,摇摇晃晃咬着牙一步一步跨来。

庞动战的神情显然怒极,他可是恼恨自己一身内力尽耗,否则当下便杀了这贼老匹夫。

「奇人?」

庞动战勉强吐出一口话:「如果不是颜龙月育困你在此,这四十年恐怕天下给你这老头一手翻覆,永无宁日!」

邝山海冷冷一哼,满脸皱纹跳动了两下,啐道:「你这小子的命都快没了,还敢口出狂言!」

「庞帮主现下无力杀你,老夫可有能力碎你全身骨头!」一旁,宗无畏忍不住怒气,喝道:「邝山海,你枉为我中原武林一代奇人,心虑行事却如此卑鄙!」

话才说完,他忽然一个立足不稳,晃了两下。

这可不是邝山海用了什么地理真气攻击,而是本来扶着自己的龙征倏然放开了左手,朝藏大小姐一指,斥声道:「妳给我放开龚郎!」

藏雪儿双眸微动,柔声回道:「龚状元眼下内力大耗,雪儿不得不助臂搀扶……。」

咱们龙大捕帅神情可是急怒交集,便是一大跨步趋前,边冷喝道:「就算龚郎的命要没了,也不准妳救他!」

藏大小姐神色依然坦然自若,柔声回道:「龙姑娘若不介意,眼下我们该是商讨如何出这绝谷方是要策。」

口气虽柔,但在隐约间也表达了不接受龙征自以为是的据有龚天下。

龙征当下双眉一挑,已是逼近到藏雪儿身前丈余,冷冷又一句:「妳当真不放手?」

「是我请藏姑娘相扶――。」

龚天下忽的出声,淡淡然便转向邝山海,简单接道:「请前辈带路!」

邝山海早已一番端详审视。他又皱起了双眉!

眼前那一犬一猿毫无内力受损情景,甚至连藏雪儿这女娃子似乎在武学心法悟证上也脱升了一层?!

以此看,莫非龚天下这个年轻人以一人之力供养苍龙青煞生生气机?!

他更是难以理解!

如果真是这般,龚天下早已没命。

因为,世间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源源不绝的内力来供养生门所需如是大量消耗。绝无可能!

虽然眼前龚天下有些虚弱,但是绝对不会是致命伤。甚至由东方树林内步出至今片刻里,这个年轻人的内力已迅速恢复,这更是匪夷所思。

他是如何做到?

邝山海想问而不能问,倒是紧瞪着藏大小姐的龙大捕帅冷啐道:「藏姑娘妳还扶什么?龚郎已恢复大半元气……。」

藏雪儿微楞中转侧首看了龚天下一眼。只见这名自己用手搀扶的男人,虽然脸色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神情,但是谁也看得出来,龚天下绝对气机盎然内力充沛。

她脸色一红,立即松开了手。不过心底头倒是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异样:龚天下既已恢复了功力,为何没叫自己松手?

为了掩饰自己稍微失态,柔声脱口问道:「龚状元在方才阵中,果真以『宇宙能吸收法』自导自引自出入苍龙煞气,反倒通过『气空』境界,圆满成就?!」

邝山海心底头一震,迅速百般计算,约略有个模糊印象。

方才藏雪儿所言「宇宙能吸收法」乃是将外在天地气机吸纳入身,再以自身导引向外放射。

简单言之,自身就是能量导体罢了,一切过程正如心经所言:不增不减!

至于「气空」妙义,他一时间推算不出,不过眼前的龚天下似乎周身气海更形圆满?难怪当时自己分派东方苍龙生位给他,竟毫不犹豫应诺开步。

难不成这年轻人那位神秘的师父,早已算料这层玄机?

邝山海双眉一挑,冷嘿中暗自道着:「看来邝某一生足堪匹敌的,除了颜龙月育,还有此人……。」

§§§

庞动战摇摇晃晃的走到龚天下身前,颓然间便要倒下。下坠的身躯,忽然被一股坚定的力量扶持着。

龚天下,两臂既温暖又有力!

「哈哈哈――,本帮主活不了须臾……。」

庞动战放声笑了两回,不减他豪情,依旧霸气十足道:「一生能活至此,老天也算对得起我……。」

龚天下没有作声,只是将内力无声无息中源源不绝贯入庞动战体内。

「龚兄弟你不必勉强了……。」庞动战喘了两口气,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庞某今生能遇着你和这几位英雄,已经是死而无憾――。」

东海霸帝喘了一口大气,咬牙接道:「庞某……是想将……东海宝藏藏置位……以及和护宝护法联络指令……相告……。请你……仔细记住……。」

庞动战似乎要用尽生平最后力气,道出这武林中多少人觊觎的宝藏。蓦底,耳里传来龚天下平淡之极,却又像天经地义般必然的声音:「在我的手臂中,生命不会消逝!」

多少兄弟,为了东海藏宝不仁不义;又多少自命侠士人物,为了宝藏不惜用尽心机干尽卑鄙?

但是,这世间竟真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只想救自己活命,而视天下珍宝如蔽屣?!

庞动战,除了血,这生,第一次觉得还有泪。温热!

「普陀山东北……,」庞动战这次真是打从心底想要说出东海宝藏的秘密:「海岸九字连洞……藏在『千』、『庄』、『严』此三洞中……。」

龚天下却彷若未闻,只是挽臂抱着这位枭雄霸帝,淡淡有如自言自语:「众生有心改过,为诸佛菩萨庇佑;众生有心行德,更为诸佛菩萨赞叹。如今舍得,舍而后得;过往虽有种种过,来日仍可种种德;娑婆虽多误自性,净土却从娑婆生――。」

庞动战一听至此,心中恍然间有所大悟。

与其放心交予龚天下,不如由自身尽赎前罪更胜!

交给别人完成自己赎罪,其实还不够负责、不够面对。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是自己面对自己所犯的错,用一心一生,圆满弥补!

这一顿悟,斗然间他想放声大笑。

想笑,剎那便觉生机无限,登时和龚天下源源不绝输入的内力真气相融。

「若有众生,其心明了,则自性发显与法界一如。所谓先自明心,而后见性;其所见者,法界之体性也。倘是由自性中善根发相,便是自他不二,万相圆融!故万法无不通达,万德无不*。」

庞动战这一番身历实证,发明心性,几乎难以置信的兴起脱尘出家之念。

剎那,那一头浓张飞发尽落,随这林间风袭,舞天恍如天女散花。甚至有那不可思议,佛门传说中的檀香味轻荡!

剎那,他忆念起这次入略中原,原本理由之一是为胞弟庞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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