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旖旎时刻

第十二章 旖旎时刻 (第3/3页)

,赫赫明亮,以防没有灯火的情况下闯进来,看不清楚撞到屏风上。

画屏上所绘的乃是一幅应景的‘春’日‘春’江图,远山如黛、近水如翠,绿‘波’之上,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交’颈浮于水上,似随‘波’摇‘荡’,快然得意,右上角又探出数枝杏‘花’枝,招摇水上,还有点点杏‘花’飘落江面,整个画面和谐自然、既应和如今正当‘春’日的盛景,又以鸳鸯比拟新婚之恩爱。

在画屏两侧,锦帐低垂,伊丝丽和莎曼娜一边一个将锦帐拢入‘玉’钩之中,转过屏风,伊丝丽快步走到附近的烛台上,依次点亮数盏灯火,就见整个室中立刻明亮起来,两人遂吹灭了之前的灯。

卓昭节站定了脚,四下里一看,这里应是内室的外间,地上铺着足以没过丝履的猩猩红地缠枝芍‘药’氍毹,《诗经*郑风*溱洧》中所谓“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后世常以采兰赠‘药’比拟男‘女’相爱,如今这幅氍毹用芍‘药’而不是其他,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不过因为是‘春’日的缘故,除却这幅氍毹‘艳’丽夺目外,四周其余陈设都以清淡为主,正对着‘门’口的上首是八折泼墨山水立式围屏,屏下一张云母矮榻,榻上设着一只尺高的小几,上头放了一套前朝名窑所出的外贴金箔作葵‘花’之形的秘‘色’瓷茶具,靠在榻边的一只一人高的冬青釉六棱‘花’口双耳瓶,瓶身浑然一‘色’冬青‘色’,中无杂‘色’,朴素淡雅,但瓶中却‘插’着一把孔雀尾羽,在灯火下,孔雀尾羽折‘射’着璀璨华彩却给这一屏一榻增‘色’不少。

榻下设一踏脚,四角包金,上头浮雕着百‘花’图,以牡丹为主,菊‘花’、茶‘花’、牵牛‘花’、莲‘花’、玫瑰‘花’、百合等团团环绕,富丽繁复,下头设了几席,皆是紫檀云母榻,填戗描金象首案。

又有许多摆件,如‘玉’石猫儿、宝石盆景、琉璃马、前朝古瓷……这些东西琳琅满目的摆放四周各种空置处,既显奢华,又不觉得俗气,可见布置之时,着实是下了许多功夫的。

伊丝丽与莎曼娜在他们打量外间时就已经将两侧屋中的灯火都已经点上,如今两人看完了外间,就进了东侧的内室,这内室亦是设着厚毡,只是质地远较外头的氍毹为贵,却是一张覆盖整个内室的孔雀织金毡,乃是以孔雀尾羽‘混’和着金丝织成的,粗看一片黛‘色’,然而孔雀尾羽自然反光,折‘射’万千光华——之前在外头那几根孔雀羽就有华光流彩之感,又遑论是偌大一张孔雀毡、内中还‘混’入了金丝?

这样奢华的毡毯,寻常人见了怕都不敢拿手触碰,更不要说踩上去了,也就是宁摇碧与卓昭节这样,锦绣堆里养大的侯‘门’世子、侯‘门’贵‘女’,才会在满意的扫了几眼后,毫不心疼的抬脚踏上去。

内室甚为宽阔,靠北设榻,锦绣罗帐重重,为金钩拢起,‘露’出紫檀木雕百子千孙榻来,榻上红被‘玉’枕已备,帐中苏合郁金已熏,四角垂香囊、帘前挂宫绦——宁摇碧见着这一幕,握着卓昭节的手又紧了紧,卓昭节察觉到了,面上一热,赶忙把头撇开。

却见榻后帐角隐隐‘露’出屏风来,四周箱笼簇新,南窗下设着书案,案上四宝俱列,东南角又有书架琴台……诸物无一不是‘精’美奢华、珍贵连城。

卓昭节看得满意,宁摇碧自见了‘床’榻后便想歪了,根本没心思再挑剔旁的,他转了转眼珠,提议道:“咱们去西面看看。”

“好。”卓昭节照着常理,认为西面应该是书房,她正觉得宁摇碧盯着‘床’榻的目光有些古怪,自是迫不及待先离开此处,然而却不曾注意到,宁摇碧见她毫无防备的答允,嘴角浮起一抹算计的笑意。

注青庐里住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住个一夜意思意思差不多了,万一下雨下雪难道还住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