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谦谦君子 (第2/3页)
巴拉巴拉,“思汝,念汝,入骨的相思,难耐兮难耐兮……以至夫神情恍惚。一日晨起,惊觉月儿怎会不在天际之上?再一细想,原来已入夫之骨髓……”程月的眼泪又感动出来了,她擦擦泪水说道,“劼哥儿,江哥哥就是这样想程姑姑的,他就是这么想我的。”
劼哥儿一脸懵懂,纳闷地说道,“程姑姑,早晨的天上本来就没有月亮啊,只有旭日。”
程月一噎,嘟了嘟嘴说道,“江哥哥那是在打比方,他想程姑姑想得有些恍惚了,以为早晨的天上也会有月亮。”接着又继续念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念了几句,她又开始眼泪涟涟,问道,“劼哥儿,江哥哥的信写得极好是不是?”
劼哥儿礼貌性地点着头,忍了忍,还是说道,“程姑姑,这几句是诗经里的诗。”
程月擦擦眼泪说道,“程姑姑知道这是诗经里的诗,可是江哥哥引用的好啊,江哥哥一直是这么有才的。”
然后又继续念。
好孩子劼哥儿不时地点着头,哪怕眼神里有疑问,还是礼貌性地点着头。程月见他只点头不夸奖,就直接问好不好,劼哥儿也只得违心地夸奖江姑夫文笔好,有才。夸完了,他还为自己说了谎而脸红。
钱亦绣的心里都快乐喷了,懵懂的小娘亲可爱,认真的小劼哥儿更可爱。
那边的潘驸马却不停地在叹气摇头,眉毛都拧成了一股,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还把女儿感动成这样……还好女儿失忆了,否则怎能跟这小子如此琴瑟和鸣?
再想想,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女儿懵懵懂懂过得如此快乐,得公婆丈夫如此珍爱,又有了几个好儿女,也是一种福气。
简直是福啊。
潘驸马拧着的眉毛又松开了,换一种心境去听女婿给女儿的书信,另有一番乐趣。只是,等战事结束了,得让女婿多读些书才行。
几天后,钱满霞回娘家。她带来一个消息,说前几天钱满河去找唐氏,母子两个大吵一架,吵架声外面都能听到。接着,钱二贵又去了唐氏的家,把唐氏痛打了顿。这是钱二贵第一次下死手,打得唐氏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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