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米 欢乐的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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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米 欢乐的一家四口! (第1/3页)

此时此刻,多说已无益。

哪怕有再多不满,再多怒吼,再多抱怨,再多的情非得已,闵老头儿最终还是被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押走了。

站在风雨满天的结冰湖面上,冷老爷子满是沧桑的脸落寞了许久,还是叹息着上岸离开了。

剩下来,只有冷枭和宝柒默默相依。

睨着小女人变幻不停的脸,冷枭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闲适地在脚下的钓鱼小凳上坐了下来,磁性惑人的嗓音充满了轻松的感觉。

“我说过要带你来钓鱼的,没失言吧?”

仰着脑袋望他,想着闵家老爷子的伏法,宝柒心里其实也颇为轻松。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咧嘴,她打趣地说:“我们刚才不是已经钓过鱼了么?!……而且,还是好大一条鱼啊。”

“是。”捏了捏她的脸,冷枭的手臂略略收紧,“确实好大一条鱼。”

大鱼者,闵老爷子也。

咧嘴笑了笑,宝柒又‘唉’了一声,感叹了。

“唉什么唉?!”冷枭一手抱着她,一手晃动着鱼杆儿,准备再次钓大鱼。

撑着脑袋看他,宝柒脑子里还充斥着刚才紧张的一幕戏,心里触动着,不由有些感慨。

“二叔,闵老爷子晚节不保,确实让人有些唏嘘。”

冷枭沉了脸,没有回答她,目光专注地睨着冰窟窿里飘荡的鱼线。

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宝柒习惯了自个儿絮叨,表示着自己的看法,“老实说啊,看到这么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儿被押走,我心里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奋,除了觉得他罪有应得之外,其实他也满可怜的。犯下的所有过错都是为了自家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一个好军人,却是一个好父亲,真是可惜了。”

缺少家庭关爱的孩子,总是容易受这种情感所感染。

冷枭拍拍她的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

“你嗯什么?”

“为他可惜。”

“嗯?你又可惜什么?”

“可惜他的三千多万人民币,得充公了。”

“哈哈——!”宝柒没想到冷枭的话会扯到那茬儿,立马又真心大笑了起来。要说那件事儿,闵老头儿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二叔的好计啊!

只是,闵老爷子出事儿了,那么闵婧呢?

想到那天在母婴店里的时候,那个女人牛逼哄哄的样子,宝柒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了。甭管她是自私也好小心眼儿也罢,反正她对闵老头儿的恶感,远远比不过闵婧那个女人。

甚至于她觉得,闵老爷子有今天,完全拜他有一个那样的女儿所赐。

“二叔,闵家出这事,闵婧会受牵连吗?”

“应该不会。”冷枭清冽的声音在风雨飘舞的湖面上,显得特别的飘渺又冷冽,“不过,闵老爷子一倒,闵家就算玩完了。”

冷枭说得不多,宝柒却能够意会得到。

作为闵家来说,现在的主心骨就是闵老爷子了。他这一出事儿倒台,闵家肯定会受到牵连,而那些‘树缠树。藤缠藤’的关系户们也会悉数被拉下马。

那么,接下来,闵婧想要过回以前大小姐的日子,怕是再也没有希望了。没有了闵老爷子,没有了闵家庞大的资金后盾,说白了,她闵婧其实就是一个无业游民罢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闵婧来说……其实也不算太坏吧?只不过,人就怕比划。过惯了优渥生活的她,再过人人喊打的日子,怕是不太能够适应了。

悠长的思绪在脑子里酝酿着,她笑了笑又缩到冷枭的怀里,双臂一张抱紧了他的腰。

没有了烦心的事儿,她又恢复了聒噪小山雀儿的叽歪表情,飞扬着嗓子,一边笑着,一边儿插科打浑。

“现在好了,二叔,你要做的事情又完成了一件!等军演完了,咱们就可以去蜜月旅行了!”

低头望她,冷枭的心情很好,一贯冷冽的俊脸上满是放松的浅笑,坚毅下巴上的‘美人沟’若隐若现。一只手掌捋着她被风卷起来的头发,小声儿地促狭笑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啊?啥意思?”

“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咦?!被抓小辫儿了?

“美吧你?”宝柒笑着推他胸膛,“谁说我迫不及待了?别忘了你还在考察期呢!”

冷枭只是勾唇,并不回应。

又撇了下嘴,宝柒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深邃的黑眸和峻峭的侧颜,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眉目一敛,她长声悠悠的唤:“喂——”

凉凉扫她,冷枭捏她鼻尖儿,“老子不叫喂。”

嘿!

嘴巴小小噘了噘,宝柒手指拽着他军大衣双排扣中的一颗,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挑眉。

“老公——!”

男人握着鱼杆的手微紧,低下头来,认真地审视着她的脸蛋儿,另一只手掌在她匀称的腰线上来回抚动着,眉心舒展,几个字悠扬轻荡出口。

“我在,媳妇儿……”

“呃!”小心肝儿猛跳一下,宝柒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脑袋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很受用。

要说,闷骚男也有闷骚男的好处。他不怎么动情动意,可是一旦动情轻唤,女人能立马化为一滩水儿。

幸好,这男人被她给处理了……

要是一个花花公子,京都妇女界可就遭殃了。

抱着‘为民除了害’的伟大心思,宝柒唇瓣轻翘着,样子有些小得瑟,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蛮认真。

“二叔,这几年,咱们好像经过太多不着调的事了……真希望以后能彻底地消停下来了。咱好好带着儿子过好日子。”

“好!”冷枭唇角微勾,大手抚在她小脸儿上,“你刚才‘喂’我,就想说这事?”

“不,对了……”撩一下头发,宝柒失笑,“你看又被你扯远了,我刚才想说的是小雨点儿的问题。”

“小雨点儿怎么了?”

撑着他的肩膀,宝柒在他腿上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掰了他的脸过来,面对自己,言词恳切。

“二叔,小雨点儿现在在冷宅里,刚好合适。老爷子那里……你去说说呗?我想,小雨点儿的妈妈和姥姥,一定希望她能得到老爷子的承认。而她现在小没有关系,一旦长大了,总会追根溯源的想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会有失落感,孤独感,会觉得自己永远没有根儿……”

像在说自己一般,宝柒脸上带着点伤感。

“嗯。”冷枭点头,轻抚她的后背,“七,你和老头子讲和了?”

“谁说的?”宝柒梗着脖子,立马又急了,“哎,咱话先说这儿,之前我和他暂时合作对外是为了你。我并没有说要认他啊。”

冷枭沉默了几秒。

余光扫到她急红的小脸儿时,手里的鱼杆一抖,“鱼咬钩了!”

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对于宝柒和老爷子之间的事情,对于运筹帷幄的冷大首长来说,是世界上最难搞掂的问题,比外面的任何事情都要让他为难。而在这种美好的独处时光里,他不想弄得宝柒不愉快。

有些伤太深,缓和与谅解,都需要时间。

鱼杆一甩,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就扑腾在了冰雪里。

“呀,二叔,你好厉害!这鱼真的好大!”

宝柒对冷枭,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当然,这条鱼确实也是她来坐了这么久钓到的最大一条鲫鱼了。她移动开来坐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看冷枭从容优雅地从钩子上取下鲫鱼来放到桶子,沉甸甸的心事儿又被钓到鱼的愉快心思给占据了。

收拾好了鱼,宝柒本来以来冷枭还会有第二战,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管鱼杆儿了,直接将她紧纳了过去,抱在怀里再次坐下。

“不钓了,咱俩坐一会儿。”

“呃……”

在这风里雪里坐一会儿,太风花雪月了吧?

宝柒没有吭声儿,任由冷枭紧抱着,在一片片飞雪的飘落里,缩紧了脖子躲在他的怀里。这感觉,正如每一次危险的意外来临都被他阻挡在外一般感觉到非常的心安。

这个怀抱,是她最温暖的港弯。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没有声音的冰上,坐在白茫茫一片的风雪里,宝柒心里却是美好的。好像看到了一朵像极爱情之花的野蔷薇在盛放。

一瓣又一瓣,花瓣缓缓绽开。

在花开的声音里,不知道从何处吹过来的风扬起了她的头发,风中带着男人清冽的香味儿,沁入她的心脾。

吸一口气,真舒服!

宝柒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胸口。

“宝柒。”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冷枭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小女人,动作十分爱怜地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

“嗯?”宝柒声音很轻。

凉唇微动,冷枭的指腹一点点拂过她的脸蛋儿,动作宠溺而轻绘,“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嗯?”

怎么这么严肃?还征求意见呢?

宝柒‘噌’地睁开了一双美眸,昂起头来望着冷枭古井一般幽深的黑眸,眉梢微微蹙起,视线迎上了他的,噘一下唇。

“有事儿你就说呗,又装酷?”

双臂微收,冷枭将她搂紧了一些,下巴不停磨蹭着她的脑门儿,轻缓的语气里夹带着一种似处不想触及她伤痛的犹豫。

“你说小雨点儿想要追根溯源的孤独,没根的感觉……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想过要找到他吗?”

心里一窒,呼吸骤紧。

宝柒原本放松的脸蛋儿,顿时敛结了。

她张了张嘴,想轻松地笑一笑。可是喉咙却噎住了一般,说不出任何话来。

想么?不想么?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的纠结。在无数个孤独寂寞的日子里,在寄人篱下的往昔里,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亲生父亲是谁,想过找到他,他会不会像爸爸那样对她好,可以免她怨,免她烦,免她恼……。

可是,每当想起,又总是被她刻意的回避了。冷奎待她极好,尽管后来知道了她非他亲生,心里有过挣扎和痛苦,但还是待她极好。甚至在最后时刻,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救了她和宝妈。

每一次,当她想要寻找亲生父亲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犯罪感,有一个声音在鄙视她——无耻!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么?难道冷奎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多的爱,不比那个从来不曾存在过她生命的亲生父亲来得更多吗?

“不想。”

两个字,是她的决定。

看出来她的迟疑和困惑,冷枭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思索。

别开脸去,宝柒的呼吸混乱了好一会儿。与自己内心的波涛翻滚着战斗了许久,她才转过头来看他,缓缓开口问:“二叔,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眸子微微一睐,冷枭迟疑了好久,看着她脸上已经不太淡定的小表情,有些含糊地回答。

“答案呼之欲出,只要你想。”

自嘲地笑笑,宝柒心知他已经调查过了。

吁……

微微勾起唇来,宝柒凉意的视线射入男人的眼底,慢慢的,慢慢的,笑容愈发扩大了。

“二叔,他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伤害过我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甚至……让他丢了命,一切的源头都因为他。”

她说得很轻,很慢,仿佛她不经意。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回答里,她的心跳得有多么的厉害。

瞳孔又深暗了几分,冷枭语气有些凝重,“宝柒,这件事……”他在迟疑,他在斟酌,他停顿了好几秒,才接着冷声说:“或许实事的真相,会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她想象的是什么?

对,在她的记忆里,就是那次爸妈就这事儿的争吵。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外面有人了,而且,还生下了那个男人的野种——就是她。她永远都记得爸爸看到她时受伤的眼神儿,那种宛如跗骨之蛆般的疼痛,让她每每想起来都难受不已,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大大的错误。——这就是她全部的想象。

可是,二叔说和她想象不一样。

顿了几秒,她问:“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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