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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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第1/3页)

钱淑兰跟姜玉瑛告别之后,把饭盒往空间里一丢,就开始往城东走。

这些天,她已经换到三百来斤的细面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连一次粗粮票也没买到。钱淑兰在心里寻思,这张石头是不是看粗粮票不怎么挣钱,所以才不肯倒卖呢。

想着,等到了城东粮油店,或许她能找到别的黄牛也说不定。

在城里逛这些日子,钱淑兰总结出一个规律来。如果你想要哪种票,就到卖那个东西的地方附近转转,说不定黄牛就在哪个嘎达窝着呢。所以,虽然她手里只有十斤粮票,她也要去城东。

倒卖粮票要比倒卖粮食容易多了。因为一张票很好携带。背着粮食进城,说不定路上会遇到民兵,如果是细粮还会被他们没收,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到了城东的粮油店,钱淑兰没有进去,反而拐了个弯儿,在附近巷子里找人。

她猜得不错,朝里面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躲在巷子里抽烟。

钱淑兰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巷子里杂草丛生还长着许多毛刺,她得小心避开。

等走到跟前,钱淑兰小声问,“卖粮票吗?”

中年男人侧头打量了一下她,见老太太年纪很大,应该也不是治安大队的人,立刻掏票出来。

跟张石头不一样的是,这个男人有很多种票。肉票、豆制品票、油票、布票、棉花票、肥皂票、缝纫机票、煤球票等,他都有。

钱淑兰要了两斤肉票。要这个票主要是因为在黑市买肉不太容易。也不知道是不是治安大队太尽职的缘故,城里的黑市并不活络,她能买到的东西非常有限。其中肉类是最少的,最多的是鸡蛋。几乎每天她都可以买到五十来个鸡蛋。

油票,她不需要,王家村因为土地贫瘠,所以下半年多数都是种黄豆肥田,村里还有个油坊,所以不缺油。

布票,她足足要了八丈,也就是八十尺,十五尺可以做一身成人衣服,她这里至少能做五身。

原身对儿媳妇和孙女很不好,她们身上的衣服全是打着补丁的,她看着都觉得有些过份。除了王大琴,李春花和周雪梅都没有新衣服,周雪梅还要好点儿,她娘家是她亲娘当家,怜惜这唯一的闺女,去年还给她做了身新衣服。只是李春花就惨多了,娘家不给力,她只能捡男人剩下的旧衣穿。

肥皂票可以拿两张,讲卫生很有必要。

缝纫机票,本来也想要的,可一张居然要三十块钱,钱淑兰觉得钱得花到刀刃上,所以就没买。反正她也没那么多衣服要做。没必要买它。

煤球票,她倒是买了许多。为什么?因为大炼·钢就要来了,到时候树木被人大肆砍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封山造林。乡下不准砍树。城里的煤球供应也会相应减少,到时候一旦供应跟不上,黑市里的煤球就会涨价。她多买些总会有用的。反正,她不买,这些煤球最终也会浪费到烧铁事业上去,还不如她买了呢。

剩下的粮票,钱淑兰全买了,一共有120斤细粮票和100斤粗粮票。

末了,她有些好奇地问,“你这怎么没有手表票?”

现在工业券还没有的,但是手表票也没有,不是太奇怪了吗?

黄牛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手表是外国货,不需要票。”

这下子轮到钱淑兰纳闷了,“没有国产手表吗?”

黄牛很肯定地摇头,“没有”

钱淑兰这才知道。原来现在华国还没有开始量产手表,自然也就没有手表票。

钱淑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旧衣服,觉得应该先给自己置办一身新衣服。

说实话,哪怕她小时候过得再穷,她都没有穿过这种打了这么多补丁的衣服。简直比她前世见过的乞丐还不如。

原身对自己狠得下心,她可不行。她才不会委屈自己,把好东西全留给那些极品子女。

所以,她买好票之后,立刻就到百货大楼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为了让衣服耐穿一点,她特地选了料子比较结实的劳动布。又选了件细棉布做的汗衫,穿在里面,这样不会扎皮肤。

剩下的全都扯了布回去让家里人自己做。要不是她自己根本不会做衣服,再加上她也等不及了,她根本不会买成衣,这价格实在太贵了。

一身衣服需要十五尺,她这身衣服,要六块两毛钱。一尺劳动布两毛六分钱,十五尺就是三块九毛钱。足足要了两块三毛钱的手工费。她就算找个裁缝也不过一块八毛的。她这居然比人家贵了一倍还多。

只是,城里的裁缝十分吃香,做衣服还要排队,等一件衣服做下来要十天半个月,她可等不了。

新衣服买来,需要洗洗才能上身。钱淑兰把衣服洗好之后,就晾晒在院子里。好在姜玉瑛家是独门独院,她晒在院子里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等她洗好衣服,正准备烧火做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又吵了起来。

钱淑兰侧耳去听,原来是隔壁家的婆婆又在磋磨儿媳。钱淑兰不想管这事。

主要是那个刘兰花一把年纪,对着乡下来的儿媳妇陈明娥特别苛刻。老让儿媳妇干这干那的,那儿媳妇被她指使得脚不沾地,像个陀螺似的。

每天,早上陈明娥四点多就得起来买菜做饭,待男人去上班了,又要洗衣打扫糊纸盒十分辛苦。而刘兰花呢,就坐在院子里手里拿根长竹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陈明娥干活。要是哪儿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她就开始用竹竿往陈明娥身上招呼,打得时候还不忘大声叱骂。

一开始,钱淑兰看到的时候,心有不忍还会劝她几句。可,那刘兰花当着她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到晚上,那老太婆就变本加厉地折磨陈明娥,把陈明娥打得嗷嗷直叫。钱淑兰就不敢再劝了。

钱淑兰叹了口气,刚想转身进屋。突然听到门口有水车经过。忙拎着水桶出门。

现在的城里还没有自来水,水都是由水利局那边有人专门送过来,每个月需要交一块钱。

水车就停在巷子口,钱淑兰装满一桶水,拎着正要经过隔壁大门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蹿出一个人影,差点把她撞倒在地。那人影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急急忙忙道了个歉就跑了。

钱淑兰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看着被撞翻在地的水桶,里面的水已经洒了大半,也有些生气了。

可,看那媳妇拼命逃跑的架式,钱淑兰又把心里的不满暂时压下去了。也许她是有急事也说不定。她正准备把水桶重新拎起来,又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兰花那双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跑了一小截路,就开始疼,扶着墙大喘气。看到钱淑兰的时候,刘兰花脸里明显有一丝慌乱,眨眼间就消息不见,她笑着跟钱淑兰打招呼,“老姐姐,你看到我家那儿媳妇了吗?”

钱淑兰皱了皱眉,不知道刘兰花又在折腾什么,但是钱淑兰早就对刘兰花的做法不满了,整天磋磨人,简直就是旧社会的地主婆。于是她装作有些头晕目眩,揉了揉额头,大惊失色地叫起来,“你说刚才跑出来的是你儿媳妇?”她指了指地上的水,“你瞧,她把我的水桶都撞倒了。你说要怎么。。。”赔偿

刘兰花见她似乎想要讹她的样子,转身就往家跑。钱淑兰有些无奈地摇头,这老太太真是一点也不上道。就算她真的要她赔,这么点水连一分钱都不用,至于跑路吗?抠门到如此地步也是奇葩。钱淑兰拎着水桶就回了院子。

等她把饭菜炒好,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又打起来。钱淑兰一开始没想去看热闹的。

可,热闹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很不幸得,钱淑兰要当一回目击者,要她去作证。

钱淑兰看着院门前,这个年纪比她小大概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剪着号称这年代‘女干部头’的齐耳短发,穿着蓝色的中山装,手背在后面,一副领导人的架式。

钱淑兰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见老太太似乎没听懂,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同志,我是街道妇女主任周胜男。陈月娥状告刘兰花同志在家里搞封建主义作派,磋磨儿媳。请问,你知道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听到刘兰花同志打过陈月娥同志?”

钱淑兰看了眼她肩膀上的红袖章,突然明白了。她侧头去看她身后的那两人。

陈月娥正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瞧,似乎是在等她的判决书,非常的期待和专注。刘兰花也是同样情况,甚至当钱淑兰看向后者的时候,刘兰花还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那暗示性的动作钱淑兰自然明白,可她却不准备姑息。

钱淑兰点了点头,“听到了。”

周胜男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了两笔。

后面的刘兰花却像疯狗一样直接往前冲,“你个死婆娘,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打过这个烂货了?”

钱淑兰装作很害怕似地躲在周胜男身后。

那周胜男眼神锐利往刘兰花身上一扫,吓得她赶紧往后退。

站在她旁边的两个女人回过神来,忙把她制住。

周胜男又问了钱淑兰其它问题,比如说打人的时间段,打了多长时间,都有哪些人知道等等。

钱淑兰都一一答了,期间刘兰花那黑得渗人的目光一直阴森森地瞪着她,仿佛是个饿了许久的狼,看到她这个猎物就想把她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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